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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船山对言论理由

收藏本文 2024-03-11 点赞:25252 浏览:118413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 继承孔孟对“处士横议”之批判,并基于其严格的精英意识,船山对流俗之是非、私智私意提出严厉批判。认为国家应该“止辩言而行实政”,认同谏官专职之举措,主张废止上书言事。反对朋党之争,对士人意气陋习大为批评,认为国家应该重“老成慎重之士”,不奖励朋党之争。
关键词: 王夫之;处士横议;精英意识;意气;朋党之争
1004-7387(2012)04-0011-06
船山继承孔孟对“处士横议”的批评,认为国家建官立政有明确职责之分,不应该越分以滋事。这样做益处在于:于国家而言,不开辩言,坚守谏官专职之举措,有言论之职守者可言,无此职守者不容置喙。如此,政治实施才能不尚空言而行实事。于士人而言,不倡虚言、狂言,恪守言行,谨遵敦厚士品、养成温良不激之士风。本文即从这两个方面展开对船山关于言论问题思考的研究,一是国家立政设官之各有专职角度,来揭示船山对于谏官专职之认可,对上书言事之批判;一是从船山对“处士横议”、庶民之是非的严厉批评和对朋党问题的分析,来说明船山对于士之敦厚温良和平的品行的褒奖。

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自五四新文化运动,儒家三纲五常被贴上专制、封建糟粕遗留等标签后,仿佛此已经是“真理”性的判定,无须做学理上研究和争论。可以说对于传统儒家义理之主要内容的纲常名教问题,能够平实客观地做学理上的解读基本上没有。新近几年学术界对此渐有改变,一些学者就儒家纲常名分问题展开不少同情式的了解。
船山作为传统儒家知识分子,当然是坚守自孔孟以来所强调的纲常名教,认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天道所赋予人之义,是人类社会之秩序。
人物同受于太和之气以生,本一也;而资生于父母、根茎,则草木鸟兽之于人,其生别矣。人之有君臣、父子、昆弟、夫妇、朋友,亲疏上下各从其类者分矣。于其同而见万物一体之仁,于其异而见亲亲、仁民、爱物之义。
人物万象皆禀受于一阴一阳之道而生,此从其大原上来说,为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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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一体之仁。但是人物之生因阴阳多少时位之不同,而有草木禽兽与人之别,而有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天伦之秩序,所以从其别处来,为各有其分之义。[3]
于是基于此纲常名分之义理思想,船山认为《孟子·离娄》“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之说乃是“先以尊尊、亲亲、重贤、敦故之道行于庙堂之上”,“勿使游谈之士持轻重以乱天下之耳目”。[4]尊尊、亲亲、尚贤在船山看来乃是天命之秩序,固而需要有所维护,执政者不应该越次以“奖新进之游谈”。[5]于是船山认为孔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之说有两个好处,“在国家不开辩言乱政之风,而在君子即为安土敦仁之学。”[6]具体而言:
国家因政而设位,士人即以位而授政。朝廷命官之典,即君子素位之行也。在其位,则政即其政矣;任之,斯谋之。即非其独任,而为官属,为官联相与共谋之可也。若夫学矣而未仕,仕矣而未受任,受任矣而各有所司,则虽明习于得失功罪之数,而不越分以代为筹划,而使必行。君子之不为谋,断断如也。与闻焉,则心知其是非,而但洁其去就。来闻焉,则但告以理之常,而不拟其事之变。守此道也,在国家不开辩言乱政之风,而在君子而即为安土敦仁之学。此之不讲,官常乱而士行不修,处士横议之渐不可长。[7]
船山从国家之“立政设官”之意义作用而论,认为就国家之治理而言,各个官职有各个官职规定好职责范围,在哪个官职之任上就做哪个官职之事,在官职上有相互联系而成事的,可以相互参谋。但对于没有为官君子或为官但不任此者而言,虽能分辨事情是非得失,也不越分使按自己观点意见施行。听到此事,心里明白其道理但不参与其中。如果有人来咨询于我,亦但是告之以是非道理之大者,具体实施不参与意见。船山认为能够依此道而行,于国家而言,格守官常而不开辩言,在君子而言,能够守士行以修德成业。
因此船山对于自汉设谏议大夫开始,国家职官中有专职谏官这一举措,是持肯定赞许态度。
谏必有专官乎?古之明王,工瞽、庶人皆可进言于天子,故《周官》无谏职,以广听也。谏之有官,自汉设谏议大夫始。……谏有专官,而人臣之得进言于君仅矣。虽然,古今之时易,而广听之与慎听也,不得不殊;进言之迹同,而受益之与防邪,亦各有道;未可以一概论也。
古之民朴矣,农、工、商、贾各世其业;士之游于庠序者,亦各有常学,不能侈闻见,饰文词以动当时。迨及战国,教衰而人自学,揣摩当世之务者,竞尚气说,纵之以言,则偏私逞而是非乱;则必择其忠直而达治理者任之,而后无稽之言,不敢破圣道、紊纲纪,以荧主听。则专官之任,亦未可谓尽非,时使然也。[8]
《周官》是没有谏职之设,原因在于古之帝王下于庶民征询谏言,此是广听。但自汉代设立谏议大夫始,后世遵此法以有专职谏官,于是臣民之得进言于人君范围就被大大地限制了,船山认为此为慎听。所以出现广听、慎听之不同,乃是因为古今时事不同,在五帝三王之时代,农工商贾是各世其业,士人学于庠序之中,不杂异端邪说以乱其视听。但自战国以后,官学衰蔽,而人自学,揣摩当时之所好以各提倡其说,船山认为此是“私智兴而百家之邪说且逞”,而后公论亡。于此之状况船山认为唯有选择“忠直晓治理者”担当谏官,才能防止无稽之言以倡,破坏圣人之道,扰乱人君之视听。因此船山认为谏官有专职不可说是不对,乃是因时事不同而变更之,后世谏官专职乃是“慎之所以广之”。当然船山并不是主张钳制下输于上之言路,而是注重指出应该根据所谏之内容,持不同听言之道:
谏官专立,职专谏矣。然非专谏于其官,而禁外此者之谏也。不淫听于辩言,而不塞聪于偏听。……谏者以谏君也。……大小群臣下逮于庶人,苟有言焉,则固天子所宜侧席而听者也。即言之过,而固无可尤也。外此,人与政其亟矣。然而人之贤不肖,铨衡任之;政之因革,所司任之;虽君道之所详,而清诸其源,则是非著而议论一;争于其流,则议论繁而朋党兴。[9]
船山认为谏官之设,其职责在于谏人君,说其有专职并非是阻塞别的渠道以谏君,只是说要人君慎重以听言,不要淫听辩言,但又不能偏听偏信。于是船山主张谏官固然有职责去谏君,但大小臣工乃至庶人都可以谏君,人君也应虚心去听。但对于“用人行政”之所进言,则应恪守“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原则。船山认为各个官职负担好自己所属职责,乃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此能达到是非显著而议论便于统一。如果人人得进言以论“用人行政”之得失是非,争于末流,极易造成议论繁兴和朋党之争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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