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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述艾丽丝·门罗短篇小说《逃离》叙事艺术

收藏本文 2024-04-11 点赞:19438 浏览:83920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艾丽丝·门罗(Alice Munro, 1931-)是当代世界文坛上最著名的加拿大女作家之一,以短篇小说享誉世界。门罗自少女时始写作小说以来,迄今已创作发表了百余篇短篇小说,均获得了国内外读者和文学评论家的广泛赞誉。艾丽丝·门罗曾三次获得加拿大总督文学奖,两次吉勒文学奖,以及全美书评人协会奖,布克国际文学奖等诸多国内国际大奖。2013年,82岁高龄的素有“加拿大契诃夫”美誉的门罗,因其巨大的文学成就,一举夺得诺贝尔文学奖。瑞典文学院在颁奖词中称其为“当代短篇小说大师”。
门罗的小说质朴清新且叙事独到,往往能给人带来一种洗去铅华后的自然回归之感,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门罗风格”,但是较之于欧美评论家进行的深入而有系统的研究,国内的相关研究似乎显得苍白而匮乏,而且大多数集中于整体印象式的批评研究,针对于具体的主题表达、语言特色、写作风格、叙事策略等方面的深入研究则少之又少。本文即试图结合艾丽丝·门罗的著名短篇小说《逃离》,探寻其独到的叙事风格。
《逃离》(《逃离》,艾丽丝·门罗著,李文俊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以多维的叙事视角和纵横交错的叙事手法深刻表现了主人公内心世界的挣扎与困境和百般犹豫之后的逃离与回归,揭示了女性善良敏感天性中的隐忍与坚强。

一、 《逃离》中的多维叙述视角

叙述视角,即“叙述故事时的观察角度”。(《叙事、文体与潜文本——重读英美经典短篇小说》,申丹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逃离》采用全知视角模式,通过空间视角和人物心理视角的综合应用,不但成功地描绘了女主人公卡拉对现实不满,对未来盲目憧憬但又对过去情感及生活无限留恋的复杂而无奈的心情,同时客观而真实地反映了主人公所处的生活环境对其行为的影响,充分地描绘出卡拉试图挣脱丈夫束缚但又最终选择回归的迷惘。
小说从一开始就以全知型叙述者的身份通过不同的空间转换,从“在汽车还没有翻过小山”,到“马厩房门的后面”,再到出现时的网络描写及邻居太太生活环境的描写,向读者全面而立体地描述了主人公卡拉及其他主要人物,卡拉的丈夫和邻居贾梅森太太的生活图景,不仅给读者以身临其境之感,也由此首次揭示了卡拉逃离的真实背景。另外,在小说后部所提到的一直徘徊在贾梅森太太脑海中的卡拉于不同空间状态下的形象对照,从“在上火葬场之后……卡拉来帮忙做所有的一切事情”,到“游历希腊时一直伴随着她的那个安详、聪慧的精灵,那个无忧无虑、慷慨大度的年轻人”,最后到“只见她的眼睛里满含着泪水……看来她很痛苦, 连脸都有点儿肿了……”,侧面预示着卡拉最终的逃离。这种空间视角的变换对比不但丰满了卡拉的人物形象,让读者在更多维的视角下观察卡拉,也同时给卡拉的未来选择埋下了伏笔和可理解的因素。
在心里视角的叙述方面,小说最突出的描写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对于卡拉的丈夫作者并无过多地直接描述,而是处处从卡拉的感受出发。读者透过卡拉的眼睛看到她丈夫强权又颓废的目前状况,因而会不经意间取得与卡拉的情感共鸣,真实而又深刻。第二,当卡拉毅然选择逃离现有生活踏上大巴车的时候,读者便开始透过卡拉在沿途的所见、所想和所做来淋漓尽致地感受她逃离的整个心路历程。从起初的“一直把头低低埋下”到她“深深地吸气,朝田野那边望去”最后到当大巴来到“她和创业初期经常来写便宜汽油的地方”时的哭泣,卡拉内心中的犹豫、释放、彷徨和挣扎便展露无遗。由此,读者也可隐隐地预感到小说最终的结局。

二、 《逃离》中多变的叙事手法

小说围绕着卡拉的逃离与回归及邻居贾梅森太太的生活故事两条线索,一明一暗,一主一辅,交织着变换不同的叙事对象和时间而展开。小说多变的叙事手法中最突出的当属错叙的使用和叙事节奏的变化更迭运用。在小说艾丽丝·门罗短篇小说《逃离》的叙事艺术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的第二章结尾处,当贾梅森太太成功地帮助卡拉逃离并回到家中之后,一直辗转反侧到深夜才勉强入睡,这时忽然听到敲门声。“卡拉?”一个独立段落的骤然结束似乎瞬间凝结了时空的滑动,读者带着满满的猜测和疑虑旋即被带入下一个章节——叙述卡拉的逃离过程,由此产生的悬念直至第四章才最终揭晓。这种错叙的手法安排不但为原本简单的故事情节增加了跳跃的因素和一种扑朔迷离的气氛,同时给读者预留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体会和感受主人公的情感波澜。
所谓的叙事节奏即叙事的“正常速度、加速、减速、省略、停顿”等。(申丹: 《叙述学和文体学能相互做什么?》,转引自《当代叙事理论指南》,詹姆斯·费伦主编, 申丹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140页)在《逃离》中,作者灵活运用了重复、停顿等技巧,形成了跌宕起伏的叙事节奏,进一步赋予了作品以艺术的美感。在对作品中重要意象事物弗洛拉的描绘中,作者独具匠心地使用了重复的叙事手法——分别在指责贾梅森太太干涉家事之时和贾梅森太太写给卡拉的信中从全知的叙事者的视角和故事人物的视角两个角度重复叙述了弗洛拉的丢失事件。弗洛拉对马匹的安抚作用以及它本身所体现出的与事实不符的温顺性格正是卡拉本人在家庭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的真实写照。因此弗洛拉的丢失和回归正从更深的层次上印证着卡拉的逃离和回归。在小说叙事临近结尾处,作者来了一段意味深长的“描写停顿”,不但为小说的顺利结尾提供了自然的过渡,而且与故事中人物的命运和选择息息相关。在结尾处,卡拉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丈夫的身边,而贾梅森太太也搬离了现在的房子转而住在大学公寓里,一切似乎又因回到了原点而归于平静,但两位女主人公的内心却依然充满了迷离和彷徨,就如同停顿中所描写的鸟儿,逃离或是回归都不是单一的理想生活状态。
结语
《逃离》叙述着简单但又耐人寻味的故事,没有眼泪,没有高歌,更没有循循善诱的尊尊教诲和叩问灵魂的启迪,但是作者看似于不经意间的视角转换和节奏的变换却给平凡的故事赋予了无限的艺术内涵和律动之美。这一切都触及着读者的感官和心灵,也由此升华了小说的主题和内核。《逃离》可以当做一个豁口,让我们向门罗的艺术世界投以一窥,并由此汲取其小说那“不动声色的冷静文笔”和“大步流星的节奏”,真正体会到“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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