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中青年对1980年前后陈云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

摘 要：在1980年前后的改革开放初期，陈云针对党内存在的干部老化现象，深邃地提出了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的重要思想，这既是对我们党的历史发展经验深刻总结，又是对改革开放初期党员干部队伍状况和新的历史任务的积极应对，从党建组织方面保障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和政策的贯彻落实。这一思想提出有其深刻的历史背景和丰富的内容，在实践中产生了积极的历史作用，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并给予我们诸多启示。
关键词：1980年前后；陈云；中青年干部
1004-1494（2013）03-85-05
早在改革开放初期，陈云就以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胆略和气度提出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的思想，这个思想的提出，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其思想内涵非常丰富，在实践中产生了重要而深远的现实和历史影响，也给予我们诸多启示。

一、陈云在改革开放初期提出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的历史背景

第一，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是党的事业不断取得成功的一条重要经验。延安时期，陈云担任组织部长长达7年的时间，对于建设一个“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的建党目标做了很多工作，并有着自己的思考。如在党的干部队伍建设“德才兼备”这一标准的理解上，陈云就认为，“使用干部的标准，概括起来有二：政治，能力。两者不能缺一，以政治为主。”正是由于在这一时期，大力围绕党的政治任务和党建目标进行党的建设，我们党才能在艰难复杂的环境下生存发展，并建立起来一个能熟练运用“三大法宝”对敌斗争，并不断取得胜利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个时期党的各级干部都比较年轻，但战斗力却很强，党建工作积累下来了许多好的经验，其中大量发展和提拔中青年干部是重要的一条。陈云后来指出，“我们应该回顾一下，我们这些老干部还不是二三十岁就已经担负了重要工作？老干部都是经过青年时期的锻炼，才逐渐成为成熟的中年干部、老年干部。才干是锻炼出来的，并不是天生的。”294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党也很注意对中青年干部的培养，但后来由于“左”的思想的干扰，党的建设出现了失误，使得对中青年干部的提拔培养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第二，大力提拔培养中青年干部是“”结束后的当务之急。新中国成立初期，当时的领导干部都年轻，干部老化问题并没有凸显出来。20世纪50年代后期和60年代前期党曾提出了培养接班人问题，但没有能够很好地解决，后来又发生了10年“文化大革命”那样的长期全局性“左倾”错误，干部年轻化工作受到严重挫折。“”结束后，党的干部建设进行了正本清源的拨乱反正工作，一大批在“”中被提拔起来的造反起家的干部被撤换，大批长期受到不公正待遇的老干部恢复工作。但这样一来，干部老化现象的问题就比较突出了。当时各级领导班子的年龄普遍比“文化大革命”前增加15岁至20岁，比延安时期和新中国初期大得更多。正如所说：“多年来，我们没有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前提下，大胆提拔和放手使用比较年轻的有专业知识又有实际经验的人才。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我们的大批干部遭到林彪、‘’的迫害，干部工作遭到严重破坏。这就造成了现在各级领导人员普遍老化的状况。”[3]323我们党的老干部有着丰富的经验和卓越的能力，但是自然规律不可违背，中青年干部在为革命工作的精力和知识结构方面显得更有优势。
陈云是“”结束后较早注意到干部老化问题的领导人之一。1979年3月，陈云担任国务院财经委员会主任，在他主持召开的国务院财经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陈云看着与会人员很有感慨，他指出：“30年来，变来变去，还是这些老人。”他还以自己为例提出“我们这些人都快要‘告老还乡’了，解放时，我四十五岁。那时，可以三班倒、四班倒，上午、下午开会，晚上同周总理谈，去找，安排得满满的。现在我长时期只能工作两个半天，多了不行。如果还要那样干，无非是向‘八宝山’开快车就是了。我看是要有一些‘后排议员’，这些人参与讨论问题，参与决定大政方针的事。培养这样的人，我看很有必要。”258同时，针对当时党的各级主要负责干部的老化问题，陈云于1981年5月指出：“现在省委、地委的主要负责同志多数是六十岁以上的干部，其中不少还是七十岁以上的干部，政府各部委的领导同志大体也一样。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大革命时期、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或抗日战争时期的干部。县委的主要负责同志多数是五十岁左右的干部258。他很严肃地指出，“这些干部身负重任，都在党政军第一线工作，日夜操劳。这种状况显然已经不能适应我国近十亿人口大国的繁重的领导工作。”因为“他们已经不能持久地工作，并且常常带病工作，时常因病住进医院。因积劳成疾而死亡的人越来越多，开追悼会的消息几乎每天都有。”292党的各级领导主要负责干部的这种状态，对于“”结束后国家所正在进行的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等各项繁重的工作和任务，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需要指出的是，当时对于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有些老干部想不通，阻力不小。1981年3月，陈云在给全国政协副主席陆定一的一封信中这样认为：“如不在这一两年中提拔一批青年干部，则将是极大危险。”但他也估计到提拔中青年干部，“现在阻力很大，即使先进后出，也进不去”[4]246。正是由于看到干部老化问题的严重性和此项工作的复杂性，陈云在不同的场合反复强调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的重要性。对此，他在1981年5月的讲话中，大声疾呼必须成千上万地提拔中青年干部，使我们党的事业后继有人，并强调这是老干部对革命事业应尽的责任。
第三，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的改革开放政治路线，急需大批“四化”干部。我们党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重新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并确立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政治路线。围绕党的政治路线进行党的建设是中国党建工作的一条重要原则。政治路线一旦确定，就需要大批德才兼备的干部为这个路线工作奋斗。改革开放是新时期最鲜明的特点，也是一项全新的事业。这需要有大批具有开拓精神和锐意进取的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去引领和怎么写作于这一事业。但是应当看到，老干部虽然工作经验丰富，但对于改革开放，特别是对外交往方面还是有很多局限的。中青年干部年富力强，对新事物接受比较快，对改革开放事业又具有很高的热情。提拔大批年富力强德才兼备的中青年干部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正确路线得以实施的根本保障。在1980年成立书记处之初，陈云就提出：“书记处和全党的一个重要任务，是要在各级选择合格的年轻干部。这些被选进的人，党性要强，要有干劲，要有一定的工作经验。还要培养一批技术干部到各级领导机关里来，这样才能搞四化。”270同时，这个时期陈云提出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还有为党的事业选拔接班人的考虑。对此，他在1981年3月，给陆定一的信中明确指出：“但如果现在不提拔四十岁左右的青年干部在各种级别的岗位上参加工作，让他们在工作中取得经验，则接班问题就要成大问题”[4]486。

二、陈云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的主要内容

陈云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非常丰富和全面，从中青年干部的选拔培养和教育等方面都有比较深入的思考，概况起来，陈云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关于提拔中青年干部的标准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按照德才兼备的原则培养和选拔干部，是我们党一贯坚持的原则和标准。早在1938年，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就明确指出，应该执行“任人唯贤”的干部路线，并强调：“中国是在一个几万万人的大民族中领导伟大革命斗争的党，没有多数才德兼备的干部，是不能完成其历史任务的。”陈云作为时任组织部部长，在贯彻落实这一标准的实践中，加大了干部队伍建设的力度，党的干部队伍建设呈现了良好的发展态势。
陈云高度重视选拔德才兼备的干部，既看重干部的才，更看重干部的德。经过新中国成立后各种运动和事件的考验，陈云对中青年干部的提拔标准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更加强调政治标准。对此，他指出：“现在我们所要提拔的中青年干部，绝对不是要提拔那种‘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青年干部，我们要提拔的是德才兼备的中青年干部”293-294。在党的十二大发言中，他又着重强调：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跟随林彪、一伙造反起家的人，帮派思想严重的人， 打砸抢分子，这“三种人”一个也不能提拔，已经提拔的，必须坚决从领导班子中清除出去。”316“除了这“三种人”以外，还有两种人也不能提拔，这就是反对三中全会以后党路线的人，以及在经济领域内和其他方面严重违法乱纪的人。”317同时他还强调，我们选干部，要注意德才兼备。所谓德，最主要的，就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和党的领导。“德才相比，我们要更注重于德，就是说，要确实提拔那些党性强，作风正派，敢于坚持原则的人。”302-303“提拔中青年干部必须注意德。有才缺德的人，一个也不能提拔。”[4]498一个干部光有德还远不够，有德无才的干部，政治虽可以信赖，但不能提拔，更不能委以重任，否则，也会误国误民。为此，陈云又强调，要在坚持革命化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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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干部队伍的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并且把提拔使用这种德才兼备的干部制度化。
第二，提拔中青年干部要成千上万，注意五湖四海。党的干部队伍必须保持合理的结构，否则党的事业就可能面临青黄不接的局面，共产主义事业在中国就有可能出现曲折。为此，陈云多次强调提拔中青年干部不是几十、几百，是成千上万。“为什么要成千上万？一条理由，二十几个省区市，加上各部委，提一两百个人够用吗？不够用。成千上万，这是工作的需要。再一条理由，只有成千上万地提拔经过选择的好的中青年干部，才能使我们的干部交接班稳定地进行。还有一条理由，只有成千上万，才能使兴风作浪的分子搞不起大乱子。”359
与此同时，除了要成千上万的提拔中青年干部外，对中青年干部的提拔还要破除狭隘的地方主义、山头主义倾向，要注意提拔干部工作中的五湖四海。对此，陈云在1987年1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指出：“提拔干部要注意五湖四海。我新到一个地方工作，经常是不带什么干部的。解放初，从东北进关以后，我是就地取材。姚依林、吴波同志都是华北的。我们用干部，要五湖四海，平常不熟悉的干部也要用。就地取材是很重要的一条原则。五湖四海，再加一个德才兼备，这是我们提拔干部的大方针。”285
第三，对于选拔上来的中青年干部要进行教育培养。陈云认为，对党的中青年干部既要大力提拔，也要大力培养。为此，他还就中青年干部的培养方法和选拔途径提出了三条具体意见：一是要提倡广大干部学习哲学与历史，掌握正确的工作方法和思想方法。陈云认为，学习哲学，可以使人开窍，学好哲学，终身受用；要把党和国家领导好，最要紧的，是要使领导干部的思想方法对头。1981年他在起草《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时说：“现在我们的干部中很多人不懂哲学，很需要从思想方法、工作方法上提高一步。只有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上、工作上才能真正提高。”322他还多次讲，1942年他在延安养病的时候曾仔细研究了的著作和文电，感到贯穿在里面的一个基本思想，就是实事求是。他总结出了“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交换、比较、反复”等充满唯物辩证法的名言，一生受益匪浅。此外，陈云还强调青年干部要学点历史。青年人不知道我们的历史，特别是中国革命、中国的历史，这是不行的。二是搞好对中青年干部的培训教育。1983年2月25日，陈云专门致信党校负责人，指出：“很好地培训适应四化建设需要的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党政领导骨干，是党校的迫切任务。希望这次会议着重讨论解决这个问题。党校学员既要学习马列主义、思想的基本理论和党的方针、政策，以此作为主课，又要学习一些现代科学文化知识和必要的专业知识，以提高领导水平和实际工作能力。”303三是组织系统要成立专门的机构怎么写作中青年干部。为了搞好中青年干部的选拔培养，陈云建议组织部成立青年和技术，“组织部要专门设一个管理中青年干部的机构。这个机构十分重要。各级组织部门里，也好，省区市也好，地县也好，都要有管理中青年干部的机构。”295
第四，设立辅助性工作机构和辅助人员，长期考察训练和选拔中青年干部。干部的选拔培养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对此，陈云提出，“为了避免提错人，为了在工作中考察中青年干部，各级党政军民组织都应该自上而下地设立辅助工作机构和辅助人员，如办公室、秘书处、研究室等等，如书记助理、副秘书长、部长助理、帮办等等（军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参照），上下对口，让中青年干部在这些机构中工作，给他们接触全面工作的机会，让他们随时了解工作中的问题。凡属向党委提出的问题或方案，先由上下各级的这些辅助机构中的中青年干部经过研究，提出可供选择的几种方案、办法，提供党委参考。”295同时，他还提议，“这种上下对口，使用和培养大批中青年干部的办法，要成为制度。这不仅是为了弥补十年内乱后的需要，而且应该作为长期训练和选择干部的一种制度。”3021979年陈云在主持国务院财经委员会工作时，提出：“找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或者五个年轻一些的，四十岁到五十岁的干部，到财经委员会工作。要有一点工作经验的，人数也不要多。这些人不是当秘书的，而是在我们这里当‘后排议员’”。此外，他还强调，提拔中青年干部要特别注意培养党内的秀才，“培养执笔的、写文章的中青年，选择的时候要特别注意，要特别谨慎。一是必须培养能写文章的人，党内没有能写文章的人不行；二是必须培养既能写，又有德，德才兼备的人。”293要加大从知识分子中选拔干部的力度，“许多同志除了不注意干部队伍的年轻化外，对干部队伍的知识化、专业化也很不重视。这也是过去在知识分子问题上长期存在的‘左’倾思想的一种恶果。”326第五，提拔培养中青年干部要注意台阶论，一定时候要放到负责岗位上去锻炼。对于干部的提拔使用，陈云认为要讲台阶论，逐级提拔。所谓台阶，就是一级一级上来。这样培养提拔上来的干部，更能经受住各种困难局面的考验，领导才能更为突出。当然，台阶论也不是绝对的，特殊情况下也可以越级，但越级提拔的只能是少数，是那些经过考验特别优秀的人才。同时，他又强调，中青年干部必须到社会实践中去锻炼，以增加经验和能力，让他们在实践中学习提高。为此，他强调：“从现在起，就成千上万地提拔培养中青年干部，让德才兼备的中青年干部在各级领导岗位上锻炼。老干部对他们实行传帮带，使大量的中青年干部成为我们各级党政工作强大的后备力量，随时可以从中挑选领导干部。这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办法，应该努力去做。”293在党的十二大上他又强调指出“把中青年干部放到负责岗位上去，让他们挑担子，锻炼三年五载，十年八年，他们就一定可以取得经验，逐步成熟。”316

三、陈云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的历史作用与现实意义及启示

陈云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的思想，具有重要的历史作用和当代价值，在实践上对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意义是非常重大的。从大的方面来说，以下几个方面是应该被强调的。
第一，改善了领导干部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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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保障了党内活力。据20世纪80年代初统计，当时书记处的平均年龄约65岁，国务院各部委领导班子平均年龄约62岁。在省部级领导干部中50岁以下的仅占总数的15%。从文化程度上看，在全国2000多万干部中，具有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只占20%；从专业结构上看，具有专业知识、专业能力的干部太少。为此，陈云提出的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被党采纳。在这一思想指导下，经过几年的努力，干部队伍的状况有所好转，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党的十二大的3年多中，全国共提拔了5万名年轻干部进县以上领导班子。从1983年始，只用2年多时间，全国就建立了一支省部级1000多人，地厅级2万多人，县处级14万多人的后备干部队伍，初步改变了干部队伍青黄不接的局面，保障了党自身发展的生机和活力。
第二，保障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的有效实施。党的政治路线是党为完成一定历史阶段的历史任务而制定的具体纲领，是党的理论、纲领付诸实施的具体行动路线，是党在一定历史时期的总路线和总政策。党的政治路线与党的组织路线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政治路线由党组织制定并由党组织组织实施。对此，曾经指出：“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5]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的重新确立和拨乱反正的全面展开，一个突出的问题摆在全党面前，这就是必须从上到下选拔培养一大批坚决拥护并忠实执行党的政治路线的各级党政干部。党的干部特别是党的中高级领导干部，对党的政治路线的态度如何，是否真诚地拥护，能否在实践中贯彻，直接决定着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能否实现，决定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成败。正如所指出的：“政治路线确立了，要由人来具体地贯彻执行。由什么样的人来执行，是由赞成党的政治路线的人，还是由不赞成的人，或者是由持中间态度的人来执行，结果不一样。这就提出了一个要什么人来接班的问题。”319由此可说，要保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长期坚持下去，就必须培养选拔一大批德才兼备、政治可靠、具有坚强的领导能力和较高科学文化水平的中青年干部，这是关系到党的改革开放事业成败、党自身兴旺发达的根本性问题。然而，经过长达十年“文化大革命”的破坏和摧残，党的干部队伍实际存在着年龄老化、文化素质偏低等突出问题，不能完全适应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的需要。正是陈云提出的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被采纳后，一大批德才兼备的中青年干部被提拔上来并走上各级领导岗位，对于干部自身发展，对于正在兴起的改革开放事业无疑具重大的意义。
第三，苏东剧变前后，中青年干部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权的有力捍卫者。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大国苏联在存在了70年之后走向了解体。关于苏联失败的原因很多，但主要领导干部老化无疑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如勃列日涅夫推行领导干部职务终身制政策，在其带动之下，苏联领导层的职务终身制越来越普遍，职务变动越来越少，领导干部老化问题严重。到1981年苏共二十六大召开时，政治局成员平均年龄上升为70岁，书记处上升为68岁。而勃列日涅夫的领导核心平均年龄达到75岁。这种年龄结构导致主要领导干部对实际情况了解越来越少，自以为是的东西越来越多，实际是思想保守僵化的东西增多，对改革缺乏思路，也没有动力，这导致了苏联国内存在的各种矛盾的激化，最终走向了解体。在这一背景下，陈云在我国改革开放初期提出大力提拔德才兼备的中青年干部思想，使得我国改革开放的路线、方针、政策能够始终得到贯彻和坚持，即使在遇到外部很大干扰情况下仍然能够得以进行，特别是20世纪80、90年代，在国际的大气候和国内的小气候的共同影响作用下，我国也出现了不稳定因素和现象，但最终还是克服了困难，社会主义在中国始终站得住。这里面值得总结的经验很多，但和陈云在改革开放初期提出的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有着一定的因果关系。对此，曾指出：“领导班子还是要注意年轻化，要选马克思主义者。我们自己培养起来的、政治上好的、有马列主义修养的人还是有的。选人不完全是从党的系统里面选，视野要开阔一点。总之，要有些年轻的人，否则难以为继。”[6]也指出：“按照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方针，建设一支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要的高素质干部队伍，是我 们的事业不断取得成功的关键”。[7]
第四，陈云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的现实意义与启示。人类进入21世纪后，世界的快速发展和变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全球化、信息化、网络化等迅猛发展改变了中国和世界。2010年我国经济总量已经位列世界第二位，2011年我国城镇化率首次超过50%，达到51.27%。为此，我们党在2012年11月党的十八大上，提出了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的宏伟目标。面对这样宏伟的目标，这样深刻的变化，这样繁重的任务，尤其是要确保其实现，更需要大量拥有现代科技知识和开拓精神的中青年干部去担当。显然，今天我们回顾陈云在改革开放初期提出的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的思想时，就会深深感到，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对于顺利履行党的执政职责，完成党的执政任务，巩固党的执政地位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与此同时，陈云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思想还予以我们诸多启示。从大的方面来讲，至少有以下四条重要经验启示：一是要确保党的事业后继有人。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既是我们党、国家和人民事业发展的需要，又是新时期党和国家领导干部新老交替的必然要求，这是关系到党的改革开放事业成败、党自身兴旺发达的根本性问题。二是要大力培养一批党的路线执行者。我们党在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确立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政治路线，需要大批德才兼备的干部为这个路线工作奋斗；2012年我们党在十八大确定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同样需要有大批的“四化”干部怎么写作于这一宏伟目标。三是提拔中青年干部必须坚持德才兼备和五湖四海的标准和原则。陈云在提拔中青年干部中，既高度重视选拔德才兼备的干部，又注意提拔干部工作中的五湖四海和教育培养。这也是我们党一贯坚持的原则和标准，在新时期的干部工作中必须加以坚持。四是提拔中青年干部必须坚持制度化。由于历史的原因，当时对于提拔中青年干部存在不少的阻力，为此陈云强调要在坚持革命化的前提下，实现干部队伍的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并且把提拔使用这种德才兼备的干部制度化。这一条也是新时期干部工作中必须加以坚持的，尤其是近年来个别地方在提拔中青年干部特别是青年干部中存在的种种非议，表明提拔使用德才兼备的干部制度化必须强调。
参考文献：
陈 云.陈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13.
陈 云.陈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4]陈 云.陈云文集：第3卷[M].北京：文献出版社，2005.
[5].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526.
[6].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15.
[7].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44.
责任编辑 何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