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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绘画和体用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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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中国学问里讲究“体用”, 中国古典美学本身便是“即体即用”、“道器不二”的自洽系统。元代士人及画家便是从哲学本体论的层面展开对画学的思考,“体用一元,显微无间”的思想使得绘画逐渐被确立为“发明本心、陶淑心性”之工具,成为直指人心的学问。
〔关键词〕 元代绘画;体用;中国古典美学
〔〕A 〔文章编号〕1000-4769(2012)04-0203-04

〔作者简介〕刘 华,济南大学历史与文化产业学院讲师,博士,山东济南 250022;
彭修银,中南民族大学文学院首席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北武汉 430074。
(一)
中国的学术与西方学术的概念是有些不同的,我们的学术里面有“道”;而且,中国学问里讲究“体用”,若不参“体用”二字,则难以开启入手处。正如孔子所说:“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道”是出情入理的必经之路。中国哲学和美学并非单纯倡导走向自闭式的内心修养,而是强调体用一源、显微无间的道德实践。马一浮在《尔雅台答问?答杨石井》中曾谆谆教导说:
贤尤在壮年,而体羸若此,却须留意。伊川先生曰:“吾受气甚薄,三十始盛,四十五十而始完。”此何故邪?庄静日强之效,断非专言养生之术者所能及。贤既有志笃行,果能行之,久自知之,岂必以文辞为尚?恐从前只是强探力索,未有洒然沛然意味在,故以用思为苦而思反成碍矣。(1)
马一浮先生提倡学问之道在于涵泳体究,方得“庄静日强之效”,而这种效力绝不是外物滋补所致,乃是正审思虑、正心诚意之心体道、行道的结果,相反,“强探力索”“以文辞为尚”或“以用思为苦”的学习只能使得壮年的杨石井“体羸若此”。
刘熙载也说:
内无关于尽性至命,外无益于开物成务,虽有所谓学焉者,亦管闲事、务虚名而已……学也者,学其性之所固有也。(2)
由此可见,的确是“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研究中国文化能更加便捷而直观地穷理尽性,把握内在心灵与外在世界。张横渠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治学宗旨;马一浮则主“六艺之为道,一心之为德”。天地之间,大化流行,散为万事,合为一理,各种立于文字的宗教或学问虽有千差万别,但在心性本源上却是殊途同归。清朝嘉道年间郑绩在他的《画学简明》卷1中说:“夫为学之道,自外而入者,见闻之学,非己有也;自内而出者,心性之学,乃实得也。”(3)这与今人所理解的为学的宗旨与方法是有区别的。
中国古典美学在阐发人的审美经验和审美境界时,处处强调以“体用一元,显微无间”的体用思想来体验天人合一之大美境界,中国古典美学本身便是“即体即用”、“道器不二”的自洽系统。艺术自来就是心灵的学问、思想的事情,以体用思想研究更能够领略艺术的至境。
体用,或者说对道的“悟”与“行”本身就是审美。中国古典美学的体用思想是指中国古人在“天人合一”语境下的审美活动过程中对人与己、人与人及人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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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的建构,本身便具有“实学”属性。以“明体达用”的高度将审美境界、审美理想、审美价值与审美判断等从颐养性情的内心修养落实于道德实践体验证量审美,实现从“日用而不知”到“日用而知”的过渡,体会道理、数理、秩序与逻辑之美,体会天地大美,体会天人合一的审美境界,是可以补益于天地身心的审美。
(二)
历代以来,有关画学的论述中不外乎道与艺、造化与心源、笔墨之法则、章法因创等,此诚千古难题。然而学问从来都一世有一世之难,一世有一世之境界。宋代新儒学——理学通过对宇宙本体的探索和对人生理想境界的追求来弘扬原始儒学精神。与先秦的内圣外王思想相比较,在经历了汉代董仲舒“天人合一”、魏晋隋唐释道的融合之后,作为人生哲学的内圣之学地位更加突出,以至于发展到参道悟道极端化的心性之学。加之三教合流的学术背景和风气,文人士夫们多是参悟人生、世界的终极之道——即我们今天所说的世界、宇宙的本体,这种本体即是宇宙的终极根据及人生价值的源头。宋代程朱理学修习传统的延续使得元代程朱理学的学习氛围及儒释道兼容的学术风气依然浓烈。元代画家多是名副其实的士大夫,都具有很高的文化素养。元初画坛四大家:赵子昂、商琦、高克恭、李息斋,都是高级馆阁词臣,元代中后期四家:倪云林、黄公望、吴镇、王蒙,也都是老师宿儒,以诗词文章享誉当世,至如钱选、曹知白、陈惟寅、陈惟允、朱德润、唐棣、柯九思、杨维桢、顾瑛等都具有极高的文化修养。这个以文人为主体的画家群体有着扎实的儒学根底,而且杂以道释之学,都是体道悟道的高手。
元初赵子昂作为朝中“搜访遗逸”行动所得一员来到京师,这位赵王孙熟读儒家之书的修养颇得元世祖赏识。据朱良志先生考证,“他中年以后数次辞官,曾在家中整理四书五经,对朱子之书可谓烂熟于胸。他在京中所结交的朋友几乎都是朱子的崇拜者,如范德机、鲜于枢、杨维桢、虞伯生、袁清容等。”(4)倪云林是元代画家中较典型的体究、涵泳“道”并付诸诗、画艺术的代表。他对朱子之学非常倾心,《清阁集》卷1开篇便说:“我行域中,求理胜最”,在论画中多次申说朱子之旨,对朱子之学由衷地歆慕。美国著名中国画研究专家何惠鉴将其称为“新儒家道德文人”。 倪云林所提倡的“修天爵以恒贵,去人欲而求仁”,正是体用思想的运用。在中国古代的思想文化中,儒、道、释三家都讲“道”,虽侧重内容不同,但都蕴含着宇宙本体及自然规律的内容。倪云林画论中所谓的“逸笔”、“逸气”就是他对儒、道、禅思想修习、体用的外现。他在《赠陆有恒》诗中写道:
学行美德业,孝弟为本根。朝益以暮习,夏清而冬温。无逸勤稼穑,干蛊持户门。勿为习俗流,必念古意敦。(5)
另外,倪云林《玄文馆读书》诗中又有“潜心观道妙”、“愿从逍遥游”、“怀澄神自适,意惬理无遗。谁云黄唐远,泊然天地初”(6)这样一些对“道”的体用与感悟。他还尤其赞赏老子和庄子所追求的人生境界,追求“游心澹泊”,“形忘道接,悠然自得”的心境。在《金粟道人小像赞》中,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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