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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吉普赛吉普赛之精魂站

收藏本文 2024-01-21 点赞:4580 浏览:15603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要:作为世界文学中吉普赛形象的经典代表,《嘉尔曼》成功塑造了代表吉普塞民族精神的典型形象。梅里美在这部小说里,延续了一贯的现实主义手法,却不失浪漫气质。在“我”和唐何塞的双重嵌套式叙事中,“嘉尔曼”形象逐渐丰满起来,呈现出丰富性与复杂性。通过这一形象的塑造,作者准确地抓住了吉普塞人热爱自由、崇尚自由的民族性格。
关键词:梅里美;嘉尔曼;艺术;自由
1005—5312(2012)27—0090—02
法国作家普罗斯佩·梅里美((Prosper Merimee,1803—1870)的中篇小说《嘉尔曼》只有四万多字,却跻身于世界名著之列,始终散发着般耀眼迷人的光芒。其重要原因是,它塑造了一个自由奔放、大胆泼辣、敢爱敢恨的吉普赛女郎——嘉尔曼。“嘉尔曼”形象在西方文学史上已经成为一个富有特色的文化符号,提起吉普赛人,人们自然地会想到嘉尔曼。在西方文学史中,历来都有不少作家对神秘的吉普赛人显示出很大的兴趣,并在艺术上各尽所能试图把握真实的吉普赛人,但是大部分作品都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只有为数不多的、极具代表性的作品流传下来,《嘉尔曼》正是所有努力中较为成功的一部作品。这成功也正如一切经典作品一样,是因为一个人物或一种精神而被历代的读者所铭记。

一、“不自由、毋宁死”

如果用一种花来比喻嘉尔曼的外在,即美人蕉,肆意的红色长裙铺展开来,有说不尽的风情。如果用一种花比喻嘉尔曼的内在,即花,在田野里是美丽自由的,可一旦被人迷恋,就会闪着邪恶的绿光。嘉尔曼以其独到魅力的感染众人。虽然有人喜爱她,有人厌恶她,但她都有自身不可磨灭的价值,是一个完整而饱满的整体,是一朵娇艳的恶之花,如书中所说,“她身上每一个缺点都伴随着一个优点,对比之下,优点可能更为突出”,这句话不着痕迹地道出了嘉尔曼的独特魅力。有些作品在塑造人物容易将其当做箭垛,无限增加其美好品质,或无限增加其恶劣品质,这种艺术上的偏执容易推动情节发展,暂时与读者形成高度的合谋而酣畅淋漓,但这对于人物形象的塑造却容易走入幼稚,忽视人性的真实与饱满,忽视了善与恶的融合、可怜与可恶的并存。“嘉尔曼”形象的成功之处,正在于他那无法确指的复杂性。可以说,如果有人毁了嘉尔曼的缺点,就等于毁灭了整个的嘉尔曼。书中最后写道,唐何塞要求嘉尔曼和他在一起,这束缚了嘉尔曼的自由,等于无声拒绝了嘉尔曼的缺点,而嘉尔曼连说三声“不”,把定情戒指扔到灌木丛中,死在唐何塞的刀下,嘉尔曼就这样整个人被毁灭了,她把人类追求极度自由的天性推向了极致——“不自由、毋宁死”。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对于嘉尔曼,爱和信仰都抵不过自由,或者说自由即是她最高的信仰所在。书中这样描述吉普赛人,“自由就是一切,为了少坐一天牢,他们会把整个城市烧掉”。临死时,嘉尔曼也说,“作为罗姆(即丈夫),你有权杀掉你的罗米(即妻子),但是嘉尔曼永远是自由的,她生是加莱(即吉普赛人),死也是加莱”,嘉尔曼死了,但自由永在。

二、现实主义视角下的浪漫气质

梅里美的作品属于法国现实主义文学范畴。现实主义把文学作为分析和研究社会的手段,重视文学的科学研究意识和历史意识,反映丰富广阔的社会历史画面。梅里美在历史、考古、哲学等方面的造诣很高,这使他的作品充满异国风光和情调,并能把研究与文学创作天衣无缝地结合起来,达到法国现实主义的很高成就。《嘉尔曼》的开篇就以考古家的身份严肃认真讨论了蒙达之战发生在何处,正是由于这次考古,才知道了嘉尔曼的故事,她的故事只是作者考证自己观点的过程中发生的“小小故事”。在后面的故事中,“我”不仅是一个叙述者,更是一个配角,“我”的考证和嘉尔曼故事同时进行,在考证过程中接触还参与到他们的故事:在考证途中碰到男主角唐何塞,随着故事的推进,又碰到了女主角嘉尔曼,更早期的故事是在唐何塞的回忆中知道的。在故事的最后一部分(第四部分),作者花了几千字来描写吉普赛人,包括他们的居住地、身体特征、性格、谋生方式、历史、语言、对宗教和知识的态度等,语言冷静,分析理性,知识性强,有很高的社会认知价值,没有一点冲动和感情的成分,同样的文字完全也出现在社会学或历史学的书籍中。这个部分仿佛与前面一点关系都没有,删除后也影响不到故事的完整性,但是对于读者更好地理解吉普赛人的个性有很大帮助。
梅里美被称为具有浪漫主义艺术品格的现实主义作家,这与他喜欢写异国题材有关,也与他笔下人物的性格有关,如嘉尔曼真诚奔放,热爱自由,感情热烈,个性鲜明,“自我”意识强烈,充满着高卢人血液里的自由与,这与浪漫主义的某种精神内髓不谋而合。嘉尔曼也像浪漫主义一样,骤然而来,悠然而逝,留下一片鲜艳炫目的色彩。

三、“隔”的叙事模式

从叙事学上对《嘉尔曼》稍作考察会发现,首先,整部小说都是以第一人称的“我”来叙述故事,同时在这个故事中又不断地让唐何塞充当讲故事者的角色。这种嵌套式的叙事手段,通过零碎的片段渐渐将嘉尔曼的形象展现在读者面前。在读者和嘉尔曼之前,隔着两层,第一层是“我”,第二层是唐何塞。通过两层的“隔”,读者能影影绰绰看到嘉尔曼,真真切切地感到嘉尔曼。全文中,作为主角的嘉尔曼几乎没有跳出这两层布,也没有与读者直接见面。
这样的叙事方式一是暗合嘉尔曼的性格——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自由,神秘罕见,如雾里看花一般,被深深吸引住,想走近却不得。二是让读者和书中众多人物一样,成为以嘉尔曼为中心的围观者,其效果是,在人们的视域中只有嘉尔曼一处是明亮的、突出的,周围人物则是黯淡的、渺小的,主次分明,富有层次感和立体感。三是抓住主要事件与主要性格,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人,从容地推进故事。这样的叙事方式与客观冷静的叙事态度结合在一起。作者的身份似乎始终是一个考古家,作者的重心依然在考古研究上,只是休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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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讲的是真实而有趣的小插曲,带着一些好奇,但不特别突出。作者在行文中不断地、无意地强调了自己在考古,这与现实主义文学真实细致描绘社会的特点有一定关系。

四、姐妹艺术——舞台上的卡门

艺术之间有许多共同地方,同一主题下的两种不同艺术形式相互辉映,相得益彰,如法国乔治·比才(Georges Bizet,1838—1875)的歌剧《卡门》(卡门与嘉尔曼系翻译不同,实则为同一个人名,这里为了区别小说和歌剧,还是保留各自原来的译名)不输于梅里美的小说《嘉尔曼》,甚至在某些方面补充和发扬了它。歌剧基本上保留了原作的主要情节和精神内涵,删除了小说中多处的自然主义描写。
歌剧《卡门》和小说《嘉尔曼》在表达方式上有很大不同,一个融视觉、听觉、感觉等为一炉的舞台艺术,更为直观;一个是语言艺术,没有光影,却能给读者留下更大的想象空间。但有一点共同的是,改编后的歌剧很好地把握了小说的精神内髓,嘉尔曼的形象活灵活现,好像从书中跳出来。《卡门》序曲的歌词内容是“爱情像一只自由的鸟儿,谁也不能够驯服它,没有人能够捉住它,要拒绝你也没办法,威胁没有用,祈求不行,一个温柔,一个叹息。我爱的是那个人儿,他那双眼睛会说话。爱情!爱情!那爱情是个流浪汉,永远在天空自由飞翔,你不爱我,我倒要爱你,我爱上你可要当心!”这首歌词恰好反映了小说中嘉尔曼对爱情的态度,对加西里,对唐何塞,对卢加斯都曾爱过,但这种爱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只对爱情忠诚,不在乎爱情的寄托物,当她爱某一个人时,对方体现了她的全部爱情理想,当她移情别恋时,那就说明对方已经对爱构成了损害,嘉尔曼的爱情将会投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参考文献:
[法]梅里美著.张冠尧译.梅里美中短篇小说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
柳鸣九主编.法国文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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