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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议成长姜文电影中“成长”设计

收藏本文 2024-04-07 点赞:11253 浏览:46094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 姜文作为导演拍摄的影片,以其鲜明的个人色彩,突破中国电影传统的叙事形式,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在中国影坛独树一帜。姜文的影片一直延续了从《阳光灿烂的日子》开始的“成长”主题,这一主题在姜文的其他影片当中都是以一种隐性的姿态存在,而这一主题又不约而同地通过影片中的“父亲”形象呈现出来。本文通过分析影片中的“父亲”这一具有广阔文化内涵的特殊意象,寻求姜文电影在“成长”主题上的延续性。
[关键词] 姜文电影;成长;父亲形象;文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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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主题

姜文创作的这四部影片表面上看似乎主题各不相同,也不会有人试图在主题上为四部影片找到共通点。对于姜文电影的读解,更多地集中在了关于时代、“”的讨论。《阳光灿烂的日子》就曾一度被看做一部“”片,当2010年姜文的《让飞》与观众见面之后,对于影片背后含混不清的隐喻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而其中最多的都与国家、政治有很大关系。关于姜文电影的主题,我们接下来将试图从最基本的角度入手进行分析。这一最基本的角度当然就要从他导演的第一部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开始,去探寻在四部影片中一直贯穿的主题意念。
对于《阳光灿烂的日子》姜文是这样说的:“剧本写完之后,有人误解这又是一个‘’片,我并没有想去拍一个‘’片……只想找我内心充实的东西,我不能回避那一个时期。我必须用那时的一些感觉,一些社会情况、音乐、建筑,人们的爱好追求,因为这对那个时期的男孩变男人是一种很重要的因素……”①由此可以看出,“”并不是姜文在这部影片中要表现的内容,只不过是他想讲的故事发生在“”时期。1963年出生在唐山,后来成长在北京的姜文,对于他少年时期的个人体验来说,“”是一个不可能回避的时期。他之所以要把王朔的《动物凶猛》拍成电影,也正是因为小说契合了他回忆中的年少成长体验。那么《阳光灿烂的日子》的主题我们就很清楚了,这不是个人臆断,在《诞生》中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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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把自己想要表现的东西说得很清楚了:“我觉得王朔很人性地描写了一个少年的成长过程,这种描写是超越了时代的局限的。”②因此,“成长”便是这部影片的主题。
正如姜文所说“超越了时代的局限”,同样,“成长”这一主题在姜文的影片中也超越了时间。姜文的其他三部影片,表面看来主题似乎都与“成长”无甚关系。但是从“父亲形象”入手,进而扩展到“家庭”范畴,不难发现从《阳光灿烂的日子》开始,“成长”的主题便一直延续在姜文以后的影片当中。

二、缺席的父亲

法国著名思想家雅克·拉康“镜像阶段”理论的中心是所谓“主体”的形成过程,但这个“主体”只是一个大写的“他者”。因为镜像阶段经历三个不同的时期,最后“孩子因无力反抗而接受父权、服从父法,接受父亲的权威,从而取得自己的名字和地位”,说明对父亲认同才能够获得自身“主体性”的确立,对父亲认同的过程也便是成长的过程。
不过在姜文的电影中父亲大都是缺席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一开始父亲就作为军代表到贵州参加“三支两军”工作,影片后半段父亲又因紧急任务去内蒙古拉练,整部影片没有太多父亲的影像出现;影片对其他少年的父母表现的更少,不仅父亲是缺席的,就连他们的母亲也没有任何表现;《鬼子来了》中马大三本来就无父无母,我们前面提到的两个“父”的形象对马大三来说也称不上能够压抑主体性的权威;《太阳照常升起》中小队长的父亲自始至终也是一个未解开的谜;《让飞》里张麻子作为“义父”的角色出现,无论对六子还是对其他兄弟,他更多的不是在展示自己的权威,与黄四郎之间的外部矛盾大大超过了“父”与“子”之间的冲突。所以姜文影片中表现出的是一种自我的成长经验,没有受到父权父法的压抑。缺少权威的引导一方面使这种自我的成长成为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主体性”确立的过程,而另一方面也使得这一成长过程以一种盲目或畸形的方式进行,往往会违背监管不力的父法,从而产生一种挣脱或反叛的趋势。正如《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开锁、打群架、进局、带米兰回家等行为,都是在缺乏父法监督下发生的。另外父亲的缺席,使“父”与“子”之间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剑拔弩张的对立状态,也促使“子”更自觉地去寻找对“父”的认同感,使主体变成了一个大写的他者。
虽然父亲的缺席使得“子”的成长具有很大的自主性,但是在整个家庭当中,还有一个留守“母亲”的存在,而母亲在一定程度上又担负起了父亲的职责。“子”要获得成长,最终确立自身的“主体性”,还必须解除这一“父”的替代者的存在。

三、解除母爱——成长的阵痛

在“子”的这一自我成长的过程中,母亲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要获得牢固的独立感,所有儿童都必须在某个阶段摆脱母亲的影响,并因此解除母爱,这是通往男性之路。”③而在此之前,母亲是伴随在“子”的身边。由于父亲在家庭中的“缺席”,使得“父亲不是特别严厉的惩戒人物,因为早年的大多数惩戒都是由母亲执行的”④。姜文电影在这些方面都有非常明显的表现。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们看到对马小军的打骂基本都是由母亲实施的:影片开头童年马小军跑到父母面前的时候打他的是母亲;母亲怀孕在家做饭的时候有一大段打骂马小军的戏。而父亲只是碰到马小军跟米兰的时候才打了他一巴掌,而且后来父亲还关心地问一下马小军“疼不疼”,并且跟他讲道理,告诉马小军为什么要打他。
同样在《太阳照常升起》中,“疯妈”更是经常毫无缘由地打儿子。但是在老唐这个象征性“父亲”出现的时候,“康复”的“疯妈”却失踪了,也就是在儿子即将要开始享受母爱的时候母爱却消失了。而母亲的失踪正为儿子的成长提供了条件,失去母爱是“子”完成自我成长必须经历的阵痛。
母亲在一个家庭当中,特别是在孩子面前,一方面是以“惩戒者”的身份出现,母亲对于儿子的惩戒也促使“子”进行不断的反叛,并在反叛中逐渐确立自身的主体地位;另一方面母亲又是一个“关爱者”,而这种关爱又是阻碍“子”获得“主体性”的重要元素。只有当惩戒发展到一定程度,“子”的主体性也在不断地确立的时候,解除这种“母爱”的存在,从而使“子”的主体性获得最终的确立,“子”真正获得独立感,完成成长的过程。我们可以从另一个侧面看出解除母爱对于“子”成长的重要性,《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其他少年的父母基本没有具体影像的呈现,只是对米兰的外婆做了非常简单的交代。其他少年不仅父亲是缺席的,而且“母爱”也早已解除,从而促使其他少年的成长。这也是为什么整部影片当中,其他少年与马小军相比明显成熟很多。

四、“性”与成长

纵观姜文四部影片,自我成长的过程无不与“性”产生联系。也可以说,对“父”的挣脱很大程度上体现在“子”对性的萌动上。性的成熟就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成熟,而性的萌动则是一个男孩变成男人的开始,也就是自我成长的开始。
《阳光灿烂的日子》正是通过青春期性的躁动表达了成长的主题。马小军第一次看到米兰挂在墙上照片时的情景;马小军躲在床底下窥视米兰换衣服;也包括羊搞在公共浴室洗澡时的生理冲动;等等。这些都表现了成长初期急于确立自身“主体性”时的冲动,马小军在米兰面前“把自己扮成一个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胆大妄为的强盗”,这种检测装成熟是为了吸引米兰的注意,而吸引了米兰的注意则标志着自我真正的成熟。
性的萌动是向“父”发起的一次挑战,同时“性”也成为解构“父”崇高形象的一种武器。反复提到过的马小军玩安全套的段落;另外就是老将军带领大院里的父辈们看带有内容的电影;马小军和刘思甜拿对方父亲的私生活互相调侃;还有马小军用望远镜看到胡老师上厕所。所有这些都是通过“性”来解构权威的崇高感。面对这样的挑战,“父”并非无动于衷的,马小军和米兰在家里被父亲发现以后,父亲打了马小军,这一次在“父”面前的性萌动受到了压抑,也就是说在场的父亲是不允许“子”妄图替代自己位置的。同时在这里也表现了“子”急于产生“父”的认同感——马小军穿着父亲的军装,只有获得“父”的认同感,“子”才能真正代替“父”的地位。
上升到国家层面依然如此,我们说马小军父亲一辈(包括母亲)于国家来说也是“子”,马小军的父亲作为“子”也是因为性的萌动而受到了打压。父亲与母亲的婚姻上级是不赞成的,因为他们不属于同一阶级,但是他们不听劝告,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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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断送了前途,母亲也丢失了教师工作,这不正是国家(“父”)对他们(“子”)的惩罚吗。
相对于《阳光灿烂的日子》中性的萌动,《太阳照常升起》则更进了一步,用性的实际行为来威胁“父”的地位。如前面所说,老唐与小队长想象中的父亲产生认同感,“”成为连接两人之间的纽带,同时“”也可以看做男性“菲勒斯”的象征。在小队长面前有的老唐是“完整”、成熟的男性。若老唐是小队长的父亲,唐妻便是小队长的继母,那么小队长与唐妻偷情便是这个父亲最大的挑战。而且在实施挑战的时候还不忘了对“父”的认同,嘴里说着“就叫我阿廖沙吧”。面对这样的挑战,“父”试图用自身的“菲勒斯”——来处决“子”。并且“子”的挑战行为之后,在“唐妻肚子像不像天鹅绒”的问题上并没有产生认同感。老唐那一似乎是冲小队长开的,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朝自己开了一。因为“子”在进行了“性”的行为之后,已经确立了自身的“主体性”,成为一个“完整”的男性,他的“菲勒斯”不是,而是手中展开的那面锦旗。锦旗代表着政治,也就是他小队长的政治身份,在那个时代政治代表的“菲勒斯”要远远强于代表的“菲勒斯”。而且“子”已经完成了“主体”的确立,“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空间。
同样在影片《让飞》中,作为“子”的兄弟们最后离开张麻子这个“父”,也是因为“子”的性萌动。老三要娶花姐,跟一干弟兄离开张麻子去上海。在这里“子”虽然还没有完成自我“主体性”的确立,但却完全挣脱了“父”的束缚,正如几个兄弟对张麻子说的“不轻松”。
姜文的四部影片正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从《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青春萌动开始,经历了《鬼子来了》中浓烈冲动的少年时期,再到《太阳照常升起》完成成长的青年时代,最后在《让飞》中成为一个成熟的“父亲”。
成长,作为一个被电影不断表现的主题,有着它永恒的生命力。在姜文的电影中,成长的主题被表现得那么浓烈和耀眼。影片对这一主题的表现,在父亲形象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吸引人。
注释:
①② 姜文等:《诞生》,长江文艺出版社,2005年版,第6页,第4页。
③④ [英]安东尼·吉登斯:《诞生》,陈永国、汪民安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第152页,第153页。
[作者简介] 位晓宁(1982— ),男,山东莱阳人,上海大学电影学硕士,鲁东大学文学院助教。主要研究方向:电影历史与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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