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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戏仿营造狂欢站

收藏本文 2024-03-03 点赞:17605 浏览:80852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要] 2009年,一部由爱情公寓网站投拍的同名电视剧《爱情公寓》,在获得高收视的同时也令网站的品牌影响力大增。在《爱情公寓2》中,我们可以看出其本身的叙事性和审美快感退居其次,而识别和期待一个又一个戏仿,一次又一次在“恶搞”中狂欢,成为观影快感的重要来源。在大众迷失在网络恶搞的低俗之中时,《爱情公寓2》似乎为我们呈现出了另外一种颇具“小清新”感觉的恶搞,每个搞笑故事背后是导演想要表达的关于友情、爱情的真谛。

[关键词] 恶搞戏仿狂欢

doi:10.3969/j.issn.1002-6916.2012.24.033

2009年,一部由爱情公寓网站投拍的同名电视剧《爱情公寓》,在获得高收视的同时也令网站的品牌力大增。该剧围绕一个名叫“爱情公寓”的出租式青年公寓,讲述了公寓内七个性格迥异的年轻人之间所发生的形形色色搞笑、离奇、浪漫、感人的故事。这部网络投拍的电视剧凭借充满网络特色的语言和借鉴自美剧《老友记》的经典桥段迅速走红,成为2009年电视剧的一匹“黑马”,挤进了暑期档全国卫视电视剧前五名。这部被认为是无大牌明星、无豪华班底、无宣传造势的“三无”剧集在2009年的夏天创造了收视奇迹,同时也引发了大家对其抄袭美剧的质疑。但这并不影响这部电视剧的成功,第一季的热播效果让第二季的制作提速不少,在大家的期待中,第二季于2011年1月24日在各大卫视播出。与第一季相比,第二季中加入了更多恶搞的元素,在第二季的前期宣传片中就有一个恶搞宣传片,足以见恶搞在第二季中所占的比重。基于以上原因,本文选取《爱情公寓2》为研究对象,在对其进行文本分析的基础上,对其中所蕴含的恶搞现象进行一些分析和研究。

恶搞一词来源于日语的一个流行词汇“くそ”,读作 kuso,“くそ”作名词意指粪便、或眼屎耳垢等分泌物;可以做动词,有“排泄”的意思;还可以做感叹词用以咒骂,约接近中文的“该死”、“可恶”、“他妈的”等,它主要是表达和发泄不爽情绪时的口头语。这个词由日本的游戏界传入中国后,意义也逐渐拓展。在2006年以前,恶搞也许只被少数人所了解,但胡戈根据电影《无极》剪辑制作成的恶搞短片《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在网络掀起一股恶搞风潮之后,“恶搞”这个词才慢慢走入了大众的视野。随着各种恶搞视频、恶搞文字、恶搞图片在网络上的传播,恶搞俨然已经成了一种颇受争议的大众文化现象。学者徐福坤在《新词语“恶搞”》一文中给恶搞下了定义:“人们以调侃、幽默、讽刺的心态,运用游戏、Flash、电影短片等形式,对他们喜欢或不喜欢的事物(图片、文字、影视作品等)进行的具有幽默、讽喻意味的颠覆性解构行为及其创作风格。”纵观恶搞,其类似于“恶作剧”,含有搞笑、夸张、颠覆之意,反映了人们追求快乐与释放情绪的心态,绝大部分青年都以一种健康、无恶意的方式进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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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是年轻一代特有的话语方式和价值体现方式。

一、戏仿——对经典的脱冕

戏仿,parody,又名戏拟、戏谑,最早被作为论辩的修辞格使用。“戏仿”是戏剧的一支,自古就有,最早出现在古希腊、中国和罗马等古代诗歌中,这些作品模仿他人的作品,在其中置入原文本的元素,从引用的元素与新元素之间的反差引发幽默或讽刺的效果。在巴赫金看来,戏仿是“语言对语言的模拟,它包含了不甚恭维,不太严肃的成分,有开玩笑、戏谑、逗哏、调侃的性质。”[3]戏仿常常把有名的,具有权威性的经典文本作为自己模仿的对象,从而产生一种解构、颠覆经典,躲避、冒犯权威的狂欢体验。它与狂欢节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巴赫金就认为狂欢化与戏仿密不可分。而在《爱情公寓2》中,我们可以看出其本身的叙事性和审美快感退居其次,而识别和期待一个又一个戏仿,一次又一次在“恶搞”中狂欢,成为观影快感的重要来源。

《爱情公寓2》中很重要的的恶搞方式就是通过戏仿的手段对大家所熟知的经典进行脱冕,进而达到娱乐大众的目的。约翰·邓普在《论滑稽模仿》中,把滑稽模仿的具体方式分为两种:“一种描述平凡琐屑的事物,借不同表现风格使其升格,一类描述庄严的事物,以相反的表现手法使其降格。”[4]这有点类似于巴赫金在分析狂欢文化时所说的“加冕”与“脱冕”,巴赫金认为狂欢节上有一些仪式,其中主要的仪式就是笑谑的“加冕”和“脱冕”仪式。加冕与脱冕是西方狂欢节中的一项仪式,在狂欢节的娱乐活动中,人们把一个小丑打扮成国王的形象,更换着装,戴上面具以象征改变地位和命运,对其进行加冕,但这个国王并不是至高无上、受崇拜的对象,相反,所有人都可以对他进行嘲弄、辱骂和殴打,更为重要的是,这种颠覆是在人们的笑声中完成的。

《爱情公寓2》第十四集《断网,所以穿越》中,恶搞了很多大家看过的经典影视作品,其中包括《色·戒》、《帝国》、《越狱》、《无间道》等等。在这里,我们看到的不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影视艺术,而是在“降格”和“矮化”后博取大家一笑的东西。经典的东西本身就和大众有一种距离感,而且这种距离感已经在大众心理形成了一种心理定势。而恶搞的目的就是在于消除这种距离感,从而使大众享受这种急速心理落差所带来的刺激和快感,如此也就完成了对经典的脱冕。比如第十四集中,就戏仿了《色·戒》中易先生给王佳芝写钻戒的桥段。原来的电影中是王佳芝在易先生为她写钻戒的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于是轻声对他说“快走”,易先生冲下楼梯钻进车里,这里所要表现的是爱情的伟大。而在恶搞《色·戒》的桥段中,却有了别样的演绎。逸先生带秦小墨去写钻戒,秦小墨看到鸽子蛋那么大的后情不自禁地对逸先生说“快写,快写”,可逸先生在看到的后,飞奔下楼钻进车里逃走了。在这里,原来神圣而伟大的爱情被降格为一种貌似低俗的金钱,于是,观众在这样一种对经典的脱冕中感受到了刺激与快感。正如巴赫金所说,把神圣的东西变为令人开心的降格游戏和玩笑的对象,首先从虔诚和严肃性的沉重羁绊中,从诸如“永恒的”、“稳固的”、“绝对的”不可变更的这样一些阴暗的范畴的压迫下解放出来,与之相对立的是欢快而自由的看待世界的诙谐观点及未完成性、开放性以及对交替和更新的愉悦……[5]

二、娱乐时代的大众狂欢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娱乐的时代,生活在各种压力下的人们急切地寻找着一切可以娱乐的东西。恶搞者疯狂地寻找着一切可以制笑的素材,名人、文化经典、历史、严肃重大事件都被披上了娱乐的外衣,被制成各种形式的恶搞文本,供人娱乐消费。那些受迫于生活各种压力而不得开心的普通大众,终于在恶搞文本中寻回了发自内心的笑声,这种笑是肆意的、毫无遮掩的、畅快淋漓的、狂欢式的。而巴赫金最富盛名的狂欢化理论也为我们研究恶搞现象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资源。

他的狂欢化理论体现出强烈的自由意识、平等意识和民众意识。他指出狂欢式的笑是全民的、包罗万象的。在狂欢节中所有人都是参与者,“在狂欢节上,人们不袖手旁观,而是生活在其中,而且是所有的人都生活在其中,因为按其观念,它是‘全民’的。在狂欢节进行当中,对于所有人来说,除了狂欢节的生活以外谁也没有另一种生活。人们无从躲避它,因为狂欢节没有空间界限。在狂欢节期间,人们只能按照它的规律,即按照狂欢节自由的规律生活。狂欢节具有宇宙性质,这是整个世界的一种特殊状态,这是人人都参加的世界的再生和更新。”[6]

《爱情公寓2》作为情境喜剧,其重要目的就是制造笑声,博观众一乐。而“笑”是“狂欢”的最高原则,在“笑”的戏谑与欢呼中一切的神圣与崇高统统消解,人们在笑声里体味对上层统治阶级的颠覆与征服,以此实现暂时的自由与平等。恶搞作为一场娱乐时代的大众狂欢节,它的狂欢式的笑也具有全民性的特点,不管你的年龄、职业、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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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的高低,只要你有一颗娱乐的心,有一种释放压力与情感能量的冲动,你都可以参与到恶搞文化中来,制作、传播和欣赏恶搞作品。当然,由于制作恶搞视频和图片需要掌握一些软件操作方法,所以可能没有办法达到人人都能制作的程度,但是参与到欣赏过程进而获得精神上的愉悦和放松,肆无忌惮的开怀一笑却是人人都可以的。《爱情公寓2》上线仅仅3天,pps超过60万人同时在线收看,优酷在线播放超过960万次,排名电视剧首位。“爱情公寓2”一词在百度搜索风云榜以近20万的搜索优势荣登榜首。[7]从电视到网络,从现实中的口耳相传到虚拟网络的社区讨论,它给大众营造了一个狂欢的广场,人们在这个广场尽情欢笑、尽情狂欢。在恶搞的嬉笑怒骂中,每一个受众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参与其中,与自己看不到的其他“同伴”们实现一次次精神上的大众狂欢。恶搞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娱乐狂欢的世界,给人的是“一种暂时摆脱了压力和束缚,人性得以释放的自由感;是人与人平等相处,亲昵接触,个体融入群体之中而获得力量和信心的现实感;是脱冕神圣,战胜阴暗的严肃性和恐惧之后的欢快感。这无疑是一种洋溢着乐观主义精神的怪诞感、滑稽感、喜剧感”。[8]

恶搞在一定程度上让身处各种压力下的大众体会到了狂欢化的笑带来的宣泄和轻松,但一些学者也指出了恶搞所带来的担忧。理论上说,强大的颠覆力意味着强大的创造力,但如果只是一场“大众的狂欢”,曲终人散,没有值得咀嚼的余味,那这样的颠覆也必然是短命的。我们可以看出,在大众迷失在网络恶搞的低俗之气中时,《爱情公寓2》似乎为我们呈现出了另外一种颇具“小清新”感觉的恶搞,每个搞笑故事背后是导演想要表达的关于友情、爱情的真谛,于是,狂欢化的笑背后又多了另一层的深意,带给我们感动、领悟和思考。

注释

参考仓石武四郎、折敷濑兴:《岩波日中辞典》,商务印书馆,1986 年版,第 318 页。

徐福坤:《新词语“恶搞”》,《语文建设》,2006 年第 8 期。

[3]参见刘康:《对话的喧声——巴赫金文化转型理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5 年版,第 166 页。

[4]约翰·邓普:《论滑稽模仿》,项龙译,昆仑出版社,1992 年版,第 2 页。

[5](俄)巴赫金:《拉伯雷研究》,见《巴赫金全集》第6卷,李兆林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97页。

[6] 巴赫金:《拉伯雷的创作与中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民间文化》,见《巴赫金全集》第 6 卷,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年版,第 8 页。

[7] http:///news/201103/news-10086.shtml

[8]修倜:《“狂欢化”理论与喜剧意识——巴赫金的启示》,《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 3 期。

作者简介

赵洁,西北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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