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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直译加注释策略分析生

收藏本文 2024-02-29 点赞:5221 浏览:18194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内容提要 文章以名家的唐诗译文为例,对比意译和直译的特点,说明唐诗翻译上可采用直译加注释翻译的方法,来传递诗词原作者的所要表达的意境与神韵。进而,对于中国古典诗词,应采用直译加注释的翻译策略。
关键词 诗词翻译 直译 异化 归化
〔〕A 〔文章编号〕0447-662X(2012)04-0181-03
如何向外国读者介绍中国唐诗,一直存在着意译(free translation)与直译(literality)、归化”( alienation)与“异化”(adaptation)的不同主张和争论。概括而言,“归化”要求向目的语(TL:target language)读者靠近,采用目的语读者所表达的语言符号,来传达原文的内容;“异化”则要求译者向作者靠近,使用相应于作者的源语(SL:source language)的语言符号来传达原文的内容。我认为,若要保持唐诗的“原生态”因素,直译是“第一位的”,是优先选择的。但对于目的语读者,往往会产生跨文化的困惑,如果加注释翻译,就可以对唐诗直译的某些不足加以补救并使之完美。
直译(即“异化”)的主张,在实际的唐诗的翻译操作中,往往又很难向目的语读者传递中国诗词文化完整或比较完整的信息。究其原因,是早期外国学者翻译中国诗歌时,大多受其汉语(唐诗的源语)修养与文化差异限制。虽然他们易于发挥母语(目的语)优势,但在对中国古典诗歌的词语理解和意境体味方面,往往会发生错位与扭曲;在译诗外在形式上,也具有明显向目的语归化的倾向,致使其读者所读到的,往往是一种被改造过的或“再创作”的所谓中国“唐诗”,难免远远的离开了它的“原生态”。因此,向外国读者宣介中国古典诗歌的任务,注定应该落在中国人自己的肩上。
西方翻译理论的一个核心,是“翻译等值”。似乎在不同语言之间,存在着一对一对称等价的表达方式。在西文之间,或许能够达到“等值”,而在文化差异巨大的东西方语言之间,就不会有那种“幸运”了!于是,许多翻译理论指出了“原著的不可译现象”。 闻一多先生讲唐诗的英译时曾指出:中国诗的文字,是一种紧凑到了最高限度的文字。“像‘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诗人就像印象派画家用色一样,让字和字自己去互相融洽,就象画家把颜色一点一点摆在画布上,使其互相辉映。这样达到的色彩就特别丰富,效果就特别理想。但这样一来,中国诗更不能译了。闻先生又言“浑然天成的名句,它的好处太玄妙了,太精微了,是禁不起翻译的。你定要翻译它,只有把它毁了完事。”(郭沫若全集?唐诗杂论?英译李太白诗)。邵红杰也提出了五种不可译性。其实此均为言其难也,并非某些诗句绝对不能译出,只不过以译者不同而表达各异,因读者不同各有体味罢了。其实绝大多数的原著仍为基本“可译”的,在翻译过程中,允许也能够采用灵活变通的方法、手段,以便达到直译原著之目的。鲁迅先生认为,翻译的宗旨应是“宁信而不顺!” 也就是这个意思。
直译中国古典诗词,除了遵守翻译的基本原则之外,还必须把握一定的技巧,并附加简要贴切的注释,以便阐释原诗的典故和难懂词语。
中国古典诗词的艺术结构,多数以意象的铺列与组合而形成,多数情况下甚至不用或少用连接词语,以便营造出充满诗意的艺术氛围和境界,令人产生无穷的遐思。作者以为,对“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温庭筠)、“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杜牧)……等名句,宜尽可能采用对等直译的手段,将意象组合如法排列,以便让读者直接去体味和感受原诗的意境。但是,中国诗词意象用语,相对于西方文字来说,又过于复杂。在同义词的词与词之间还存在着词义上微妙的差别,形成令读者体味和感受大不相同的意境。如月亮的同义词就有,明月、皓月、冰轮、玉壶、玉兔、婵娟、蟾宫、蟾蜍、广寒宫……等等,如果在英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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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概用The moon,The lunar Artemis 或Phoebe来对等表示,其诗意便会大打折扣,有碍于传递中国文化形态和神韵。所以,在翻译诗中之月时,宁用bright moon, bright white moon, ice wheel, jade kettle, jade rabbit, Guang-Han palace……等对于英语来说具有异国情调的词汇来直接表示,然后再加以注释。实际上,就是对于大多数中国读者来说,许多时候在咏读古诗时,也是需要查看注释才能读明白的。
直译中国古典诗词,除了必要的翻译理论和一些基本原则之外,还必须把握一定的方法,掌握一定的技巧。特别是附加简要注释的方法和技巧,以便明白地阐释原诗的典故和难懂词语。如:“但使龙城飞将在”(王昌龄);“六龙回日之高标”(李白);“三顾频烦天下计”(杜甫);“宛转蛾眉马前死”(白居易);“报君黄金台上意”(李贺);“隔江犹唱《后庭花》”(杜牧);“嫦娥应悔偷灵药”(李商隐);“六朝如梦鸟空啼”(韦庄)……等等。其诗中一些语词的背后,都隐藏着一段跌宕的史实,一篇曲折的故事,一个神奇感人的传说。就中最好应先分别直译为:The fly Gen. of Dragon city, six dragons tow the sun, three times call on, the moth eyebrow died in front of horses, golden-Tai stage, thieve divine medicine, six dynasties as a dream……,而后加以注释。这种有注释的译文,才便于使读者接受与解读。关于典故的英译,在已故语言学家吕叔湘《中诗英译比录》(p.4)中也有所提及如下:“熟语之极致为‘典故’,此则不仅不得其解者无从下手,即得其真解亦不易达其义蕴。如小杜金谷园结句‘落花犹似坠楼人’,Giles(Verse,p.175)译作Petals, like nymphs from balconies, come tumbling to the ground,诚为不当,即Bynner(p.178)译为Petals are falling like a girl’s robe long ago,若非加注(p.292)亦不明也……仍不得不乞灵于附注(p.244)”。由此可知,吕老亦主张诗词中典故的翻译采用直译并再加以注释,才能完整真实地传递出中国古典诗词完整真实的信息。此外还能使外国读者,逐渐熟悉和理解中国文化的亘古渊源。中国古典诗词中,用了很多人名、地名、度量衡、朝代、纪年、天文、官衔、署衙……等专有名词。如:蚕丛、鱼凫(李白:蜀道难),剑外、蓟北(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等等,举不胜举。对此,原则上都应音译或/和直译。即译为:Can-Cong, Yu-Fu, Tai-Bai, outside of Jian-Ge, northward of Ji,而且,还应该加以注释。此外,中国古代的度量衡均采用市制,如寸、丈、斗、钱、时辰……等。对这些度量衡单位名称的翻译,绝对不能像科技翻译、甚至像在有的译诗中那样,将其换算为现代的公制或英制单位。市制单位在英语的对等词中,有“两”为liang ,“尺”为chi ,“亩”为mu ,显然这些都是英语的音译外来词。所以,对于其它市制单位,亦可如法炮制地译为:cun, zhang, dou, qian, jin, shi-chen……等,然后,在注释中将其分别换算成公制或英制单位,加以阐明,使外国读者也能逐渐熟悉中国古代的环境和习俗民风。
中国古典诗词的诗句中,有许多特殊语法现象,如双关语情况: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刘禹锡)。其中的“晴”就是与“情”字(feeling or affection) 之双关 。这种情况,仍可用注释做个案处理。前者可将原文译为:The east is sunny but west is rain, Saying as Fine or not Fine.其中双关词按大写字母开头,然后注明:In Chinese, “Fine” and “feeling” were both pronounced“情Qing”。另外,中国唐诗的诗句中,还有许多叠字、叠句。如:瑟瑟、嘈嘈切切、(白居易:琵琶行);萧萧、滚滚(杜甫:登高)历历、萋萋(崔灏:黄鹤楼)……等等。字、词的叠加,可以强烈地提高意象的表达力,激发读者情感和思绪的共鸣。而在英文诗中也有叠词、叠句的修辞手法,关于这点,可从苏格兰伟大的农民诗人罗伯特?彭斯(Robert Burns,1759-1796)的“A red, red rose”被译作《一朵红红的玫瑰》的诗中“red, red”、“O, my love is like…O, my love is like…”等等的叠词、叠句得到印证 。 笔者主张译诗中应保留叠字、叠句的风格,在转译时应尽量采取作者的这种能加强语气和意象表达的修辞手法。除上述之外,汉诗中还有许多回文诗。这是由汉语方块字及以字组词的特点才能达到的巧妙结构。这种诗词几乎是无法翻译的,只能寄希望于外国读者有能力在中国古典诗词原文中欣赏了。
中国古典诗句中,大都存在着画龙点睛之笔,即一些关键的动词。如:“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贾岛忆:江上吴处士),其中的“吹”与“满”;“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中,用“望”南山好,还是用“见”南山好?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宋祁:玉楼春)中的一个“闹”字;“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张先:天仙子)中的一个“弄”字……等,还有贾岛著名的诗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中,用“推”好抑或“敲”好?都是几经诗人推敲所得的“诗眼”。译文中不可忽视,宜尽可能找到相应妙词,如也能获取点睛之笔,则原诗的神韵便自在其中了。
中国格律诗词具有严格的字数、对仗、平仄和音韵的规范。要将这种格律形式移植到属于不同文化圈语言的译文中,几乎是不可能的。只好退而求其次,首先考虑译文按目的语的押韵,尔后尽量照顾目的语诗歌的格律。汉诗翻译应着重于在尾韵(End rhyme)上下工夫。但要按英诗音韵翻译,弄不好还会以韵害意,更谈不上诗的神韵了。所以,关于译文的押韵,宁肯放宽一些,有时反而更好。关于韵律(Metre),建议基本按照汉诗的“言”数来安排,即五言诗句,大体按五音步(pentameter),七言诗句,大体按七音步(heptameter),如此等等,只要大概统一即可,不可过于勉强。
将汉诗译为英诗,使之语言通顺,已属不易,更别说达到诸“美”的高标准了,如果大动干戈,添加一些原诗中没有的成分,则违背了要求直译,即达到译文异化的初衷。所以,许多学者认为,对诗歌的翻译,在词语和语法上,不能提出过于苛刻的标准。否则,可能画虎不成而适得其反。钱钟书在《谈艺录》中写道:诗歌语言必有“突出处”,不惜乖违习用“标准语言”之文法、词律,刻意破常示异……诗歌语言每“不通不顺”,实则诗歌乃反常之语言……在常语为“文理欠通”或“不妥不适”者,在诗文中则为“奇妙”而“通顺”和“妥适”之至也!诗歌既然受到音韵和格律的限制,那么,文法上必然应该放宽。所以,古今诗人都享有对语言“破格和创造诗家语的特权”。王安石将王仲的诗:“日斜奏罢长杨赋,闲拂尘埃看画墙”,改为“日斜奏赋长杨罢,闲拂尘埃看画墙”。一字之改,似不通不妥,但他却说:“诗家语如此乃健!”。因此,诗人为在自己的诗歌作品中选用最恰当、最具有表达力、在特定的语域中能产生某种表达效果,常常有意违背语言运用的常规,产生语言运用中的变异,是十分常见的现象。
在译文中,除注释之外,还应以附注形式,简明扼要地介绍该篇唐诗写作的时代背景、环境、作者生平、内容分析等。作为对中国诗词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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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或辅导材料,特别是在向外国读者介绍中国古典诗歌时,是非常必要的。
直译加注释翻译,能够忠实于原诗作者表达的意象和想要营造的意境、意蕴,又可帮助外国读者理解中国古代诗词中典故及背景知识。在宏扬中国的传统文化的同时,也使得唐诗与西方文化和谐共处,尽可能达到跨文化相互交流沟通和积极对话的目的。
当今的世界处于开放的、跨文化领域之间密切交流合作的新时代,多元文化之冲击与融合,已进入主流世界。外国人需要了解中国,而中国人更应促使世界深入了解中国。就此,翻译界应通过古典诗词翻译,向世界打开一扇窗户,将这朵绚丽的文化奇葩,展现给世人。国内外众多的翻译家或译者们,已将大量中国古典诗词翻译成了英语或其它外国语言,为中外文化交流作出了重大贡献,并影响了一大群学者和诗人。但是,这些翻译作品,从数量上与丰富的中国古典诗词宝库相比,只是升斗之水;且在质量上,还尚有不尽如人意之处。要摆脱那种外国人“只知雪莱,不知李白”的尴尬,无庸置疑,是翻译工作者面临的挑战。本文作为一种尝试,建议对中国古典诗词采用直译加注释的翻译方法,并提出了一些探索性的具体意见。当然,直译不是绝对的,一些情况下,也还可以与意译相结合,以达到充分传递原著完整信息之目的。
作者单位:长安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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