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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议自然观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自然观和英国湖畔派诗人自然观之比较

收藏本文 2024-01-18 点赞:26943 浏览:114498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的文学作品所透露出来的自然观,与英国浪漫主义文学运动中湖畔派诗人的自然观有异曲同工之处。表面上看,其文学主张与具体口号都有很大程度的不同,但其精神实质是一脉相承、不断发展的,并且可以透过自然观在文学作品中的表现窥探出两个时代之间文学精神的传承。
关键词:文艺复兴 浪漫主义 自然观 湖畔派
当我们说到自然观这个话题,很容易就脱离了文学的范畴,而转向对文化以及哲学思想的探讨中去,尤其是讨论人类历史上两个庞大复杂的文学思潮——文艺复兴与浪漫主义时,更加难以概括两者各有的丰富而独特的内涵。关于文艺复兴时期的研究著作颇丰,然而却少有提到作为文艺复兴代表的意大利文学对之后浪漫主义湖畔派诗人的影响。单就文学层面来说,断言一种观念对某个作品的影响似乎太过武断,要更多地考虑作家本人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及社会文化带来的全方位的影响,而自然观是这种影响的直接体现,不仅仅包含了作家本人与自然的关系,更折射出作家内心对于人性的定义。在这里的自然观,主要是指文学作品中人物与自然的关系。

一、梦想的旅行者

雅各布·布克哈特曾这样定义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人:意大利人是现代世界中最早看到和感受外部世界有美丽之处的。{1}在自然科学的发展之外,人们见识到了生动如画的自然景观,这不仅仅是一种现象,更成为了意大利人掀开自然的神秘头罩而直达人内心的第一步。在中中,关于自然的描写是微乎其微的,其目的也无外乎是为了映衬人与人或者人与神之间的关系,属于从属的地位。从没有古代人像那时候的意大利人一样完全地领略过大自然的魅力,难怪彼特拉克这位桂冠诗人会为了乐趣而爬山。现在的人们可以轻易地理解登上山顶那一刻的喜悦,但在那时,尽管游历了各个国家,彼特拉克却不敢轻易为了登山而登山,这是明确被禁止的行为。这位诗人心中经历了万千纠结,最终决定挑战自己,挑战权威。值得注意的是,那时的彼特拉克经历了多年的流亡生活和隐居生活,他既不是一个政治狂热分子也不是禁欲主义者,内心的孤独、空虚和怀疑让他时常低下头来思考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登山与其说是一种反叛的行为,不如说是寻找自我的一条朝圣道路。当他在山顶看到了自然的壮美,感叹自身的渺小,可能他的心中终于出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自由。我们难以去形容几百年以前一个伟人的心路历程,但是他探索自我的过程本身,就形成了一个强大有力的符号,代表了文艺复兴之始的对人性的探索。在彼特拉克的诗歌中,我们也能轻易窥见他对自然的情感和对自由的向往:
只有在高山和幽林中我才能
得到少许歇息,凡是我所住过的地方
我的眼睛都再也不想有所期盼。
在这里,诗人表达出了他隐遁自然的愿望,他因为看不见爱人而感慨神伤,从而将大自然当做了他的庇护所。将自身的情感融入大自然,或者不如说将大自然灌注进了情感,赋予自然全新的意义,包括爱情,这是彼特拉克的诗歌魅力所在。
而彼特拉克并不是唯一一个为了攀登而攀登的人。在但丁的《神曲》中,已表现出了对自然的歌颂。但丁处于一个承前启后的时代,难免在作品中有大量的神学残留,对自然的歌颂只体现在片段性的描写中,如《炼狱》篇中令人赞叹的险异:
这平地层的外边是下临无极的深渊,里边是卓立千仞的绝壁;从里到外的阔度是人体身长的三倍;无论向左向右,尽我的目力望去,这里突出的部分像同样阔度的一条带子。我们还未移动一步,我看见那不可攀登的绝壁下都是白色的大理石,上面有精妙的雕刻,不要说被吕克勒托斯的艺术,就是自然本身也要退避三舍。
还有花谷里的美丽:
我们走在一条曲折的小径上,既不崎岖,也不平坦,直到那山谷的进口,那里围绕山谷外的高岗减低了一半。黄金和白银,丹砂和铅粉,光亮的靛青,新破的碧玉,检测使把这些物品放在那山谷里,也要被那里花草的颜色所淹没,变为黯淡,好比渺小遇见了伟大。那里自然界不仅散布着种种的颜色,而且有一千样的香气混合着,叫人分不开来。
但丁从感官的各个方面描写了自然的景色,最后从自己内心总结出景物的渺小、伟大和退避三舍。我们可以将这看做是惯用的象征及隐喻,然而,让自然本身都退避三舍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由自然景色而引申出的崇高感受。这无异于彼特拉克的登山,不是为了景色而登山,而是为了精神的某种升华。在登山的途中了解自身的渺小,寻找终极的生命意义。从这点来说,但丁是不自觉的。他虽然将自身的感受与自然结合了起来,但却无意识地将自然看做是一个外部的存在,是一种超脱出生命的东西,以及一种象征物。如《地狱篇》中那些险恶的动物、阴暗的森林,让我们轻易联想到自然只是神的创造物,而不是诗人眼中那个真实的自然界。
尽管如此,但丁对于美好的向往都体现在他对自然的热爱上了,在经历了重重阻挠之后攀登上了伊甸园时,他眼中的景色变得无比开阔,如梦似幻。这样的神圣不只是出于对神的虔诚和对爱人、导师的尊敬,而是真正到达峰巅而产生的成就感。我们不禁产生了一种感觉,但丁也是为了攀登而攀登的,正如同时期那些所有伟大的人一样,更愿意去相信人自身的爱情与力量。尽管但丁臆想出了天堂,但炼狱中的探索与一层层的上升无疑比天堂的意义更加伟大。由此来说,《净界》的宗教成分中掺和了个人成分(来自《新生》)及政治成分(为放逐时代所受痛苦的反应);因此,略显笨重的诗篇(以近代人眼光看来,其中有几段教义上的叙述和象征,难于领会),有了感情,有了生命。总之,《净界》中充满着一种忍耐的忧郁情绪和喜悦的希望(当然这是忏悔者的心理状态),这个和《地狱》中昏暗暴厉的景象形成一个对照。{2}
再看看其他的人文主义者,我们可以轻易发现,自然在它的象征意义之外都具有一种人赋予的生动气质,这种气质可以总结为即景生情,也可以总结为融情入景。中世纪意大利的各种游记,既丰富了人们的视野,也衍生出一种灵感与想象,这是在此之前任何文学都不曾有过的。人的想象力,借助于自然,已经开始突破神学的限制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意大利文学中的自然观就是一种隐含在深处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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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主义,通过对景物的歌颂及想象,通过人不断地沉思及探索,达到了心灵的自由境界,彰显了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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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将两者对立,这种由自然而产生的疑惑与探索古已有之。人以自然为对象理解自身,包含了两个方面的意义:“一是说在这个历史文化时代里,大自然是人生存主要的依靠对象。大自然既是人生存的家园,也是人知识的来源。二是人的一切活动都是以人的本能(自然本能)为出发点的,所谓自然人就是按自然本能行事的人,他们认识世界,包括认识自身的过程,都体现出了强烈的本能特征。”{6}如果结合这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彼特拉克如此强烈地赞颂大自然,却甘愿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为什么但丁笔下神圣的天堂中也隐藏着炽烈的爱情与。自然对于人类是不可控制的,也同样存在于每个人身上。对上帝的崇拜、对自然的敬畏,与人身上那种不可遏制的探索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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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造成了早期人文主义者的困境,当他们在现实中看惯了教会的嘴脸,受尽了打击与飘零,得不到满足的他们只好试图把“快乐”与天堂结合起来。当他们登上高峰或者幻想着登上高峰,俯瞰他们曾经敬畏的、不可侵犯的大自然,此时的似乎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这是一种真正的解放,不单纯为了而强调,是一种真正的升华与超越。
可惜,晚期的人文主义者走得太远了。对个性和的过度放大让他们走向了末路。人类又一次对自己进行了一次大反拨,理性、秩序成了文学作品的口号。华兹华斯却厌倦了这样的现实,带着敏感、孤独的心重新走进宗教里去寻找庇护。这时诗人们所谓的虔诚,早已不是服从教会,而是对宗教中那种大善与大爱的信仰。这点体现在文学作品中,就是朴素、恬淡、平实、深情。他对于每个普通人、普通的景色,都能提炼出当中的某种美德,这种美德是获得快乐的一种强有力的手段。上帝就是存在于这样美丽的大自然中,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这成了诗人们心中乌托邦的信念。不仅仅是湖畔派诗人,整个浪漫主义时期的文学都继承了这样一种单纯的、对美德的信念,这也是对早期人文主义者的深刻继承。如司各特就游历过意大利并为之深深着迷,意大利人身上似乎有种说不清的活力:乐于探索和接受一切新鲜的东西。这构成了浪漫主义者身上一种最基本的特质,这种年轻的热情与虔诚,形成了一种价值观,即不接受条理化的自然,不接受条理化的上帝,也不接受条理化的人性。但是比起随心所欲地改变自然,湖畔派诗人们更乐意与自然融为一体,从中发现自己心灵所需,从这点来看,湖畔派诗人与早期人文主义者走得已经相当接近。
以赛亚·柏林曾经认为在康德那里,“人部分地是自然性物体;明摆着,他的身体存在于自然之中;他的情感存在于自然之中;所有能够使他受外在规律支配的那些东西,或取决于他真实自我之外的那些东西是自然的;然而,当他处于最自由的状态时,当人性在他身上得到最大程度的张扬时,当他登峰造极时,他就能统治自然。”{7}这段总结不仅可以适用于但丁、彼特拉克,也适用于华兹华斯、柯勒律治,更适用于大多数不希望受自然统治的、并且能够从自然中去寻找自身情感的人。某种程度上说,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人眼中的自然必定是人性与自然性的结合,人性的自由状态,也是自然界最真实的一种状态,从这点来说,任何用理性的权威来统治的思想都是非自由的。从但丁开始发现自然、关注自然、歌颂自然,其实是开启了人通往自由的一条途径,自由这个概念在后人这里慢慢演变,不断被赋予新的定义,但其本质却始终与自然相关。脱离了自然的人,不可能是真实的人,更不可以获得自由,而能够赋予自然某种个性和情感的方式,一直是人们所追寻的自由之道,毕竟,再没有什么比征服自然更让人激动人心的了。
{1} [意]雅各布·布克哈特.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M].何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292.
{2} [意]但丁.神曲[M].黄文捷译.广州:花城出版社,2000:526.
{3} [法]笛卡尔.哲学原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20.
{4} 王春.关于华兹华斯诗歌中自然主题的研究[J].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6):46.
{5} [丹麦]勃兰兑斯.十九主流

(四)[M].徐式谷等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89.

{6} 刘建军.基督教与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文学[J].外国文学研究.2007(5):144.
{7} [英]以赛亚·柏林.浪漫主义的根源[M].吕梁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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