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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图书馆藏《史通》明刻本述略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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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明嘉靖十四年(1535),陆深据旧蜀本重新校刻《史通》,稍为精善。万历五年(1577),张之象据嘉靖间翻陆深刻本《史通》为工作底本,以宋本、蜀本为校本重新刊刻,对《补注》、《因习》、《曲笔》、《鉴识》等篇辨伪考证、纠谬补缺,是现存较好的版本。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编纂《四库全书?史通》即据明张之象刻本抄录而成。万历六年(1578),书坊胡东塘据张之象本覆刻,版式、内容稍异。《明代版刻图典》所著录“张之象刻本”,实为胡东塘覆刻本。
[关键词]《史通》 张之象 胡东塘 翻刻 覆刻
作为史评类名著,刘知几《史通》自唐中宗景龙四年(710)成书以来,历经传抄刊刻,现存主要有明嘉靖十四年(1535)陆深四川刻本、明万历五年(1577)张之象据宋本校江西刻本两大刻本系统。其后,明万历三十年(1602)张鼎思据陆深本重刻,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纂修《四库全书?史通》据张之象本抄校,民国八年(1919)商务印书馆影印《四部丛刊?史通》据张鼎思本照相石印,1961年中华书局据张之象本影印。
嘉靖十四年(1535)陆深刻本是现存较早的《史通》刻本,但由于陆深刊刻时校本无多,故而篇章文字错谬颇繁。万历五年(1577),张之象以翻陆深刻本为工作底本,据宋本、蜀本对《补注》、《因习》、《曲笔》、《鉴识》等篇纠谬补缺,是现存较好的版本。
张之象(1508-1587),字月鹿,又字玄超,别号碧山外史,晚号王屋山人,华亭人。《明史》有传。《明代版刻综录》著录张之象刊有《盐铁论注》十二卷、《唐雅》二十六卷、《楮记室》十五卷、《文心雕龙》十卷、《慎馀录》二十四卷等,尤其是据宋本校刻《史通》,纠正了陆深刻本的篇章、文字错讹,在《史通》研究和出版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中国古籍总目》著录明万历五年张之象刻本凡七部,“国图(清何焯批校并跋又录清冯舒评语,清顾广圻跋,邓邦述跋;清乔载繇跋并录清黄叔琳、卢文弨批校;傅增湘跋并录清唐翰题校,吴慈培跋并录清何焯、顾广圻校跋)、北大、上海(清蒋杲录清何焯校跋*;清翁同龢跋并录清何焯校跋)、南京(清丁丙跋);明万历六年书坊胡东塘刻本,上海(存卷一至六)”。兹以上海图书馆(以下简称“上图”)藏张之象刻本系统为中心,对《史通》版本进行初步梳理和考辨。
1明万历五年张之象刻本
万历五年,张之象以嘉靖间翻陆深刻本为底本(现藏复旦大学图书馆,存五卷),据宋本、蜀本对《史通》重新校刻,“颇能订陆之误”(缪荃孙《艺风藏书续记》卷四,民国元年刻本),“在明代校刊古本中为最” [3],纠正了陆深刻本的篇章文字错讹。
按:复旦大学图书馆藏明刻本《史通》一部,著录为“明嘉靖间陆深刻本(佚名据宋本校)”,实为明嘉靖间翻陆深刻本。卷端有“张氏玄超”(张之象,字玄超)阴文朱印、“虞山沈氏希任斋劫馀”(希任斋,清末常熟沈养孙(1869-1932)藏书室名。沈养孙,字彦民,晚号隐禅居士)阳文朱印,卷末有“曾在沈芳圃家”(沈芳圃(1898-1966),名瘦香,江苏常熟人)阳文朱印。张之象此本后归常熟沈养孙、沈芳圃等递藏,现藏复旦大学图书馆。书内夹有今人签条:“此即张之象万历五年重刻陆深本《史通》时之底本,书中校语即出自张氏手。所钤张玄超印,玄超乃之象之字。此本发现,实版本学中一奇迹,堪称人间瓌宝。”
万历五年夏五月既望张之象《史通序》:“逮我明嘉靖间,吾乡俨山先生陆文裕公始购得《史通》钞本及他刻本,采撰《会要》,多所阐明。已而是正,翻梓川蜀,犹自谓讹舛尚多,惜无别本可校……偶梁溪友人秦中翰汝立(秦柱,字汝立,无锡人)视予家藏宋刻本,字整句畅,大胜蜀刻。俨山先生所未及覩者,小子何幸觏此秘籍!披阅抚玩,良慰素心。乃相与铨订,寻讨指归,将图不朽。复与郡中诸贤雋徐君虞卿、冯君美卿等参合众本,丹铅点勘,大较以宋本为正,馀义通者,仍两存之。”癸亥秋日何镗(何镗,何义门从侄)跋:“曾从从叔小山检测得清华李氏所藏华亭朱氏影宋抄本,与此张氏刻互勘,无大相乖舛,知序中所云曾见梁溪秦氏家藏宋本不虚也。”
陆深本《补注》、《因习》、《曲笔》、《鉴识》等篇脱简、错简颇多,张之象据宋本正之。陆深本《补注》篇“所捐以”下误以《因习上》“今称之皇甫谧……庶几可以无大过矣”补之,而脱去实为《补注》篇文字的“为补注……今并不书于此矣”。《因习上》篇以《曲笔》、《鉴识》两篇文字补之,“古者诸侯并争胜负无惧……安可言于史耶”取自《曲笔》篇,“张宴云迁殁后……反受嗤于拙口也”取自《鉴识》篇,“夫史之曲笔……憎主人之甚乎”取自《鉴识》篇,“陈氏国志刘后主传……故加兹谤议者也”取自《曲笔》篇,且《因习上》篇后有陆深按语,“《因习》分为上下篇,上篇旧称文缺,今本存三十七篇,比因订正《曲笔》、《鉴识》二篇错简,乃类为一篇,以还之于此,未必其本书也。”陆深本卷七《鉴识》篇重出,第一个《鉴识》篇分为“夫人识有通塞……”和“见诛不闻……”两部分,分别并入《鉴识》篇和《曲笔》篇,张之象删去第一个《鉴识》篇。
又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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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二十七年刻本):“《史通》二十卷,万历张之象刊本……嘉靖间陆文裕公所刻蜀本,钱遵王著录于《读书敏求记》,而惜其《补注》、《因习》、《曲笔》、《鉴识》四篇残脱疑误,无从是正。此万历五年云间张元超之象得梁溪秦中翰汝立柱家藏宋本,因为镂版。卢抱经学士云:‘何氏镗以朱氏影宋本校张之象本,知张本无大乖舛,在郭本之上,惟以《群书拾补》按之,《曲笔》篇中“安可言于史耶”下有一百九十九字脱在《鉴识》篇中,自“夫史之曲笔诬书”起,至“盗憎主人之甚乎”止,则遵王所称残脱疑误者大段,不外是矣。’”
按:自“夫史之曲笔诬书”起,至“盗憎主人之甚乎”止,陆深刻本、翻陆深刻本、张之象刻本、张鼎思刻本均在《鉴识》篇。再据文意,亦非叙曲笔之意,故此处非为错简。且《鉴识》篇内“学者苟不能探赜索隐”中有“探赜”二字,若以类推,岂为《探赜》篇之错简?另,上图藏翁同龢咸丰丁巳(1857年)九月朔临何义门手批又临湘灵(钱陆灿(1612-1701),字尔弢,号湘灵,又号圆沙,江苏常熟人)评本《史通》卷七末临何焯(上图藏,书号线善782275-76)、顾千里识,“蜀本第五卷、第七卷皆有错误,此本于第五卷已刊正,惟此《曲笔》篇中十一行误在《鉴识》篇中,赖得冯氏阅本正之,后有重刻《史通》者可取征也。康熙丙戌中秋焯识”,“后见万历中郭氏(郭孔延《史通评释》)刊本已正其违错,书固须遍观也。癸巳冬至又识”,“《曲笔》、《鉴识》二篇并无错简,冯氏阅本、万历所刻皆误,而何氏跋语尚失之。颜黄门云:‘校定书籍,亦胡容易。’洵然。道光癸未观于扬州洪氏之绩学并记,六月一日思适居士顾千里”。翁同龢藏本此处有浮签:“陆俨山校本‘夫史之曲笔’至‘甚乎’一百九十九字在《曲笔》篇,黄昆圃(黄叔琳(1672-1756),字昆圃,顺天大兴人)谓宋本仍在《鉴识》篇。谨案:因曲笔二字,遂为变置篇题,似不可解,顾涧薲洵有见之言。”《四部丛刊?史通札记》又云:“九行‘此义,安可言于史耶’下,何氏从冯本增入‘夫史之曲笔诬书’至‘盗憎主人之甚乎’十一行,刻本误入《鉴识》篇中。顾千里云此一百九十九字不当入《曲笔》。李百药以魏收为实录,魏征以王劭为有惭正直,皆子玄所擿鉴识之谬者耳。若《曲笔》者,载事而失其实;《鉴识》者,评史而乖其理。二篇之别在此。”故而“夫史之曲笔诬书……盗憎主人之甚乎”一段,当在《鉴识》篇中,不能以有“曲笔”二字而改置篇名或另置他篇。上海图书馆现藏三部张之象刻本,根据版匡、栏线断口和字体、墨色判断,印次略有不同,兹据印次先后分述如下:
1.1《史通》二十卷(上图藏,书号线善832927-32),明万历五年张之象刻本,一函六册
书高24.8厘米,宽16.7厘米,版匡高18.6厘米,宽13.9厘米,半叶十行,行十九字,小字双行同,白口,左右双边,单鱼尾。版心有写工、刻工姓名及写刻字数,如“吴门陆本刻”、“徐普写,袁宸刻”、“赵其刻”、“章扞刻”等。卷前依次为《史通序》、《史通序录》、《订正史通名氏》(《订正史通名氏》两人;《校阅史通名氏》廿人,每人校一卷,依次编排)、《史通目录》。书根题“王屋公(王屋,张之象晚年之号)刻《史通》”。
《史通序》有“文孝侍从之臣”、“忘忧草堂藏书印”、“大司成章”(王士禛藏书印)印,《史通序录》有“听莺后人”、“漪兰旧业”、“国子监藏”(满汉双文)印,卷一有“曾在张祝三处”(张宗鼎(1894-1955),字祝三,陕西户县人)、“阮亭”(王士禛(1634-1711),字贻上,号阮亭)、“王士禛印”、“龙华张氏铁一公后二十四世孙荐增祖泽印”朱印。此本经王士禛、张祝

三、张荐增等递藏。

1.2《史通》二十卷,清翁同龢临何义门批、钱湘灵评本,上下两册

上图著录为“嘉靖十五年陆深刻本”,1957年上图编《上海图书馆善本书目》:“明嘉靖刻本,清翁同龢过录何焯批。”比勘版本和文本内容,实为张之象刻本。
书高24.7厘米,宽16.7厘米,版匡高18.7厘米,宽13.9厘米,半叶十行,行十九字,白口,左右双边,单鱼尾。外封题“临何义门先生阅本,又临湘灵(钱陆灿(1612-1701),字尔弢,号湘灵,又号圆沙,江苏常熟人)评本。艮斋(王峻,字次山,号艮斋,江苏常熟人。雍正甲辰进士。官至江西道御史)”。卷前依次为《史通序录》、《史通目录》。卷末附陆深题识。
卷端有“翁同龢印”(翁同龢(1830-1904)藏书印)、“慈荫堂图书印”(赵迪斋藏书印)、“赵氏廸斋”(赵迪斋,字鸿吉,清咸丰时人)、“翁之缮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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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之缮(1874-1918),字兰茝,号公劲,翁同爵之曾孙,翁奎孙之子)、“翁之缮读书记”、“海虞翁之缮”、“海虞翁之缮藏本”印,卷十末有“翁之缮印”,卷十一有“乐意轩吴氏藏书”(吴成佐,字赞皇,号懒庵,清苏州吴县人。吴铨次子。建藏书楼为乐意轩)、“之缮”、“翁公劲”印,卷末有“公劲审定”、“翁之缮藏”、“叔平”朱印。此本经吴成佐、赵迪斋、王峻、翁同龢、翁之缮等递藏。
《史通目录》末附翁同龢记:“家藏钱湘灵先生临牧翁批校本,用以对勘,乃知此本内所称冯云者皆牧翁评也,何盖讳言之耳。因以蓝色补其圈点,并补何所漏者数条于阑上及行侧。甲申六月(光绪十年甲申,1884年)同龢记。圈点似湘灵先生所为,非牧翁也”。“家藏本有王艮斋侍御评语,因以紫色笔临之,其圈点颇烂漫,且与评语多违戾处,疑非侍御手笔,然颇尽文章之妙,故并临之,便于初学诵读。叔平(翁同龢,字叔平)记。”且卷一卷端题“咸丰丁巳九月朔临何义门先生手批本。同龢识。”卷二十末附翁同龢临何焯批语:“甲戌十二月归自临沂,整比家中旧书,因抽此帙以消残臈。按张氏谓曾得宋代刻本,乃讹舛正待点勘,何欤?为即其显著者雌黄数处,疑者则仍阙焉。廿又八日,焯书于贞志居。辛丑”。“己丑重阳从钱楚殷(钱沅(1650-1740),字楚殷,江苏常熟人。钱遵王之子)借得孱守居士(冯舒(1593-1645),字己苍,自号孱守居士,江苏常熟人。诸生)阅本,因录其评语,其在行侧者录之阑下,议论亦多英快。虞山学者极矜重之,仅季沧苇侍御一人常通检测尔,非楚殷好我,末由见也。始误以为牧翁初入史馆时所阅,故阑上下皆写钱评,详质之楚殷,乃改正云。焯。丁巳九月初八日临?。龢。”
按:《翁同龢日记》光绪十年甲申六月初九日(1884年7月30日):“端午桥(端方(1861-1911),字午桥)来还《史通》。”六月初十日:“校《史通》,始知前廿年所临冯评即钱牧斋评也,家有藏书而弗能读,卤莽至此耶。”可知冯己苍评语实为钱牧斋所评。

1.3《史通》二十卷存十三卷,清蒋杲录何焯校跋,一函两册(缺第三册)

书高27.9厘米,宽17.7厘米,版匡高18.7厘米,宽13.9厘米,半叶十行,行十九字。外封题“史通二十卷,三册,何义门批校本,咸丰八年十一月廿二日得之席楚,白洋银二元”。书根题“史通,王屋公刻本,何校”。卷前依次为《史通序》(版心题“吴门陆本刻”)、《史通序录》、《订阅史通名氏》、《旧唐书列传?刘子玄传》、《史通目录》。其中《旧唐书列传?刘子玄传》(版心题“史通列传”),为上图藏其他张之象刻本所无。书内有签条“史通缺一本”。
卷首有“云间韩氏考藏”(“云间韩氏考藏”,林申清《中国藏书家印鉴》著录为清娄县韩应陛(?-1860)藏书印)、“价藩又名熙”、“曾为云间韩熙鉴藏”、“忘忧草堂藏书印”、“韩绳大印”、“韩绳大一名熙字价藩读书印”、“听莺后人”、“漪兰旧业”、“龙华张氏铁一公后二十四世孙荐增祖泽印”、“曾在张祝三处”,卷端有“祝三过目”、“甲子丙寅韩德均钱润文夫妇两友携书避难记”(记夫妇二人同治三年、五年为躲避太平天国战争两度携书而走之事)、“德均审订”,卷十三末有“松江读有用书斋金山守山阁两后人韩德均钱润文夫妇之印”、“韩绳大一名熙字价藩读书印”、“百耐眼福”(邹百耐藏书印。邹百耐,民国时江苏吴县人)。此本经韩应陛、韩德均、韩熙、张祝

三、邹百耐、张荐增等递藏。

蒋杲(1683-1732),字子遵,号篁亭,江苏吴县人。何焯弟子。康熙五十二年进士。富藏书[4]。《云间韩氏藏书目》(外封书签题“庚午又六月”):“《史通》,明万历刊本,残存一至十三卷,蒋篁亭手度何义门校。”封文权《韩氏读有用书斋书目》(上图藏,瑞安陈氏袌殷堂栞本):“《史通》,存一至十三卷,明万历刊本,蒋篁亭手度何义门校。”邹百耐编纂松江韩应陛绿卿藏《云间韩氏读有用书斋藏书题识汇录》(《云间韩氏藏书题识汇录》四卷,上图藏民国稿本,外封题“甲戌九月初校一过”)卷二:“《史通》二十卷残本十三卷存一至十三卷,明万历刊本,卷中朱笔系蒋篁亭手度何义门校,据韩绿卿题书衣称‘蒋篁亭手度何义门校’为证。每半叶十行行十九字,刻画清挺,版心题有刻工姓名及字数。”按:此本《订阅史通名氏》和其他张之象本内容、版式均不同。《订阅史通名氏》分为《订正史通名氏》、《校阅史通名氏》两部分。此本《订正史通名氏》为“张之象,沈启原(沈启原,字道初,浙江秀水人),秦柱”三人,而其他张之象本均为“张之象,秦柱”两人。《校阅史通名氏》为廿一人,末行有“钱日省字三孺”,其他张之象本均为廿人,无“钱日省”。
2明万历六年戊寅秋书坊胡东塘覆刻本
万历六年(1578)秋,金陵书坊胡东塘覆刻张之象本《史通》,现存卷一至卷六,一函两册。书高26.7厘米,宽16.6厘米,版匡高18.5厘米,宽13.9厘米,半叶十行,行十九字,小字双行同,白口,左右双边,单鱼尾。内封题“重刻唐刘子玄《史通》,万历戊寅秋月书坊胡东塘梓”。卷前依次为《史通序》、《史通序录》、《订阅史通名氏》,无《史通目录》。《史通序》有“刘堂”(此印较模糊,疑似“刘堂”,阙疑待考)、“道勤”朱印。
《订阅史通名氏》较之张之象刻本,亦无沈启原(沈启原(1530-1605),字道初,浙江秀水人。明嘉靖三十八年进士。撰《存石草堂书目》十卷)、钱日省(字三孺)两人。版心所题刻工时有时无,可知胡东塘未完全覆刻。卷六末“太学生姚体文校”,张之象本在第七行,胡东塘本在第六行。字体较为生硬。故版式虽基本相同,胡东塘覆刻时实暗有改版。
《明代版刻图典?私人刻书》[5]收录张之象刻本作为私人刻本的代表之一,并于书末著录:“《史通》,明万历五年(1577)张之象刻本。十行十九字,白口,左右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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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明代版刻图典》收录“张之象本”卷一首叶书影,和张之象刻本原书文字并不相同,而和胡东塘覆刻本版式风格极为相似,栏线断口皆同。比勘文字,张之象本作“鳳”,胡东塘本作“鳯”,《明代版刻图典》亦作“鳯”。尤其是“篇”、“第”、“籍”之“??”字头笔划走向不同,颇为明显。故而判定《明代版刻图典》收录“张之象本”书影实为明万历六年胡东塘覆刻张之象本,非张之象所刻原本。
3清乾隆四十二年《四库全书》抄本
清乾隆四十二年五月(1777)抄校《四库全书?史评类》[6]收录《史通》二十卷,卷前依次为《史通目录》、《史通原序》(实为刘知几《史通序录》)、《史通原序》(实为《旧唐书?刘子玄传》)。通过比勘文字内容,可知四库馆臣康傑、钱樾等乃据张之象刻本抄校而成,并有所改动。
41961年中华书局影印本
1961年12月,中华书局据明万历五年张之象刻本《史通》二十卷影印,一函四册。书高26.7厘米,宽15.4厘米,版匡高15厘米,宽11.3厘米,半叶十行,行十九字,白口,左右双边,单鱼尾。版心有写工、刻工。卷前依次为《史通序》、《史通序录》、《史通目录》,卷末为《订阅史通名氏》、附录《程一枝上张之象书》(程一枝,字仲木,号巢父,安徽休宁人。诸生。撰《史诠》五卷)、陆深《题蜀本史通后》。
按:中华书局影印本附《订阅史通名氏》亦无沈启原、钱日省两人。且附录《程一枝上张之象书》,为上图藏张之象刻本所无。《郑堂读书记》:“《史通》二十卷明刊本……此本前载子元原序,并万历丁丑华亭张元超之象校刊序及校阅名氏,后附程一枝上书,陆俨山深跋。”《群碧楼善本书录》:“前有子玄《序录》,后有陆深蜀本叙,又程一枝书札一通。……卷尾附刻程氏札一通,内诋凌稚隆《史汉评林》盗人著作之非,亦明人一故实。”
综上所述,明万历五年张之象据宋本、蜀本对翻陆深刻本纠缪补缺、重新刊刻,更正了陆深刻本之失,是目前较好的版本,乾隆四十二年纂修《四库全书?史通》据张之象本抄录,1961年中华书局亦据张之象本影印。同时,张之象本在流传过程中也出现了不同版本,主要表现在所附《订阅史通名氏》、《旧唐书列传》、《程一枝上张之象书》方面。万历六年胡东塘据张之象本覆刻,对版式、内容略有改动,整体保留了张之象刻本的书版面貌,《明代版刻图典》即误以胡东塘覆刻本为张之象刻本。
参考文献:
善本书目编委会.中国古籍善本书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1506.
古籍总目编委会.中国古籍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456.
[3] 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M].北京:中华书局,2009:431.
[4] 杨立诚,金步瀛.中国藏书家考略[M] 俞运之,校补.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302.
[5] 赵前.明代版刻图典[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8:284.
[6] 台湾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685册)[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1-155.
[作者简介] 曹鑫,男 ,1985年生,发表论文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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