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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李德全家族有不少人，都堪称冯玉祥集团的重要成员。这些人中大多数都对中国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社会主义建设作出过程度不同的贡献；当然，也有个别人起了反动作用。对这些人物进行深入、认真、细致的考察，对于中国近现代社会史、乡土史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关键词：冯玉祥集团；李德全家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社会主义建设
1004—9142（2012）04—0015—06
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上，冯玉祥集团是重要的政治力量和军事力量。李德全家族中有不少人都是冯玉祥集团的重要成员，这些人中大多数都对中国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社会主义建设作出过程度不同的贡献；当然，也有个别人起了反动作用。对这些人物进行深入、认真、细致的考察，对于中国近现代社会史、乡土史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冯玉祥（1882～1948），宇焕章，安徽巢县人。原配夫人刘德贞于1923年不幸病逝。1924年，经唐悦良夫妇介绍，又与李德全结婚。官至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行政院副院长。
李德全（1896～1972），河北通州人。协和女子大学毕业，曾任贝满女中教员、中国妇女联谊会主席、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副主席、卫生部部长、民革委员、总会会长、全国政协常务委员、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副主席。
唐悦良（1890～？），广东中山人。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留学美国。曾任清华大学讲师、驻古巴公使馆三等秘书、农商部秘书、内务部秘书、西北督办公署外交署长、第二集团司令部外交处长、外交部特派河南交涉员、外交部常务次长、写作技巧外交部部长、北平市外事处处长。是李德全的堂妹夫，李德全与冯玉祥的婚姻介绍人。
张克侠（1900～1984），名树棠，河北献县人，保定军官学校毕业，留学苏联。历任广州大本营军政部少校科员、陆军讲武学校教育副官、西北军学兵团团附、张自忠师参谋长、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干部学校校长、第六战区司令部副参谋长、三十三集团军参谋长、三十三集团军副总司令、第三绥靖区副司令官、徐州地区守备指挥部指挥官。1948年起义，历任华东野战军第三十三军军长、华东军政委员会农林部长、国务院农林部副部长、林业科学院院长、人大代表、政协常委。张克侠是党员，李德全的妹夫。
张岚峰（1902—1952），字腾霄，号子杰，河南柘城人。1926年留学日本，1929年回国。历任冯玉祥部炮兵团团长、李德全将外甥女许配给他。1930年他任西北军军官学校校长。1931年再次留学日本，研究经济。1936年回国，任冀察政务委员会参议。1938年回柘城，任县财政委员会委员长。后联络日伪，被派为豫东招抚使，又升豫皖招抚使，1940年任汪伪和平救国军第一军军长，1942年任军官训练队长，1943年任第二集团司令。1945年改编该部为第三路军，他任司令。1947年被人民解放军俘虏。1952年病逝狱中。
余心清（1898～1966），安徽合肥人。南京金陵神学院毕业，曾留学美国。历任冯玉祥部随军牧师、育德中学校长、铭义中学校长、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司令部总务处长、察哈尔省民政厅长、福建人民政府经济委员会主席、国民政府侨务委员会常务委员。1949年后历任人民政府委员会副主任、典礼局局长、政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全国人大副秘书长、全国政协委员、民革常务委员。余心清是李德全的儿女亲家。
李连山，留学英国。李连海，留学日本，曾任湘鄂赣边区保安副司令。二人均为李德全之弟。
冯洪国，冯玉祥之长子，乳名生儿，曾留学日本、苏联，抗战时期曾任团长，党员。
冯，冯玉祥之次子，乳名东儿，曾留学德国，学机械。
冯洪达，为李德全所生。乳名小洪、小红。留学苏联，学海军。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军官。其夫人余华心为余心清之女，两人合作，著有《冯玉祥将军魂归中华》。
冯弗能，冯玉祥之长女，曾留学苏联、英国、德国，学纺织。
冯弗伐，冯玉祥之次女，曾留学苏联、德国，在信阳军中工作过。
冯弗矜，冯玉祥之第三女。
冯弗怠，又名理达，为李德全之长女，留学苏联，学医，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医院院长。
冯颖达，为李德全之次女，留学苏联。
冯晓达，李德全之第三女。乳名小达。与冯玉祥同时遇难。
1923年12月15日，冯玉祥之妻刘德贞病故。1924年2月9日，经唐悦良夫妇介绍，冯玉祥至史家胡同宋宅，与李德全交换婚约。旅长张之江、李鸣钟、次长薛笃弼等均来贺。16日开始，冯连天至唐悦良宅，与李德全谈家务，议婚期。19日，李鸣钟夫妇迎李德全至，行结婚礼。简又文称，李德全为第三代基督徒，其祖母及叔父均在义和团时期殉道。李德全当时是北京女青年会干事，有才有识，思想超俗，俭朴处己，和霭待人，极热心怎么写作社会。冯玉祥也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双方情投意合，洵一时佳偶。20日李德全往北京大烟筒胡同唐悦良宅归宁。22日冯玉祥与李德全至保定扫墓。24日至通州南关复兴庄拜岳母。29日拜访总统曹锟及夫人。3月5日李德全开始担任高级教导团之算术、代数课程。7日冯玉祥与李德全至培德学校，答谢各位军官夫人。李德全讲演，谈家庭教育，应当注重德、智、体、美四育。14日冯玉祥与李德全一起听陈先生讲《易经》。15日冯夫妇请刘郁芬、鹿钟麟、张之江、李鸣钟、宋哲元等夫妇茶点，开培德学校董事会。5月19日冯夫妇至真光电影院听印度诗人泰戈尔讲演。10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等发动北京政变，推翻了曹锟、吴佩孚的统治。11月段祺瑞出任临时执政。因为与张作霖矛盾尖锐，冯玉祥向段祺瑞辞职，到天台山隐居。12月7日与唐悦良讨论出洋问题。1925年1月3日，冯玉祥夫妇请张秘书讲《易经》。13日一起到张家口。3月2日，冯玉祥派李德全携其亲笔信到北京行辕慰问孙中山和宋庆龄，同时还送了一本《圣经》，请孙中山诵读、祈祷。孙中山含泪答云：“先者将为后，后者将为先（耶稣语），余自幼为基督徒，冯则中年才信教，而其教徒生活比我先着。”弦外之音，在嘉许冯玉祥为后起之秀，将以完成其革命大业。5月18日，冯玉祥与唐悦良讨论治国方略。7月，冯玉祥派张克侠等三十一人赴苏联留学，张岚峰等十五人到日本留学，张岚峰还被选为留日学生的代表。
1926年3月20日，冯玉祥等离开平地泉前往苏联考察，5月9日到达莫斯科。24日，李连山由伦敦费三日四夜到了莫斯科，说英国极守旧，惟路政及公园均好。冯玉祥收到李德全由库伦来电，亲派人前往迎接她。27日冯派李连山赴库伦，6月22日李德全到达莫斯科。7月26日，冯收到唐悦良来电，报告国内情形。8月16日冯离莫斯科回国，与李德全及儿辈暂别。9月16日冯到达五原，17日誓师北伐。
1927年1月26日，冯玉祥等到达西安。5月冯军克服郑州、开封。6月武汉政府汪精卫等到郑州与冯玉祥会议，任命冯玉祥为河南省主席。冯又到徐州与等会议，决定共同反共，继续北伐。在此期间，简又文因公由郑州赴开封，在车站看见李德全，她不倚官仗势乘坐专车，自写三等车票，当时火车人多车少，异常拥挤，无处可坐，李德全手挽小布袋站在车门口，神色自若，不惹人注意。经简又文等招待，始到一节邮政车上，坐在简又文的皮箱上。简又文认为，她居恒衣布衣，出门不摆架子，一如常人，
1928年1月11日，冯玉祥请唐悦良在外交处找一个通日文的人，将他的讲话稿译成日文发表。26日，冯玉祥与李德全到火车站迎接伤兵慰劳团，正值天降大雪，边下边化，冯李二人满身淋湿，与慰劳团会餐。5月4日，日军在济南屠杀中国军民四千余人，将交涉员蔡公时割耳、挖鼻惨杀。冯玉祥愤恨交集，往往痛哭致病。张岚峰在日本参加游行，日军暴行，被校方驱逐提前回国。11日李德全携子女看望病中的冯玉祥。24日冯玉祥与张岚峰等谈济南惨案，8月16日又与外交部次长唐悦良谈济南惨案，认为外交日趋畏缩之不当，并谆嘱：欲立惊天动地之事业，必有牺牲一切之精神。
1929年3月3日唐悦良来，与冯玉祥谈四川问题。欲冯玉祥率其西北军占领四川，可专力进攻广西。但蒋也担心冯玉祥与李宗仁联合，对蒋不利。17日冯玉祥与辉县县长刘永亨谈话，表示可在百泉设男女小学各一，幼稚园一，款由冯出，具体办法与李德全商议之。接着，要求冯玉祥出兵进攻李宗仁。冯玉祥派韩复榘率兵至武胜关，不再前进；再至广水暂停。4月24日，冯接到唐悦良电，称已明令孙良诚接收济南，陈调元接收胶东。接着，冯玉祥命令孙良诚从山东撤军，准备与开战。由于韩复榘叛冯投蒋，冯玉祥失败，5月27日通电下野。29日阎锡山约冯到运城，一同出洋。6月4日李德全由运城见阎夫人归，冯玉祥接至郊外。21日，冯玉祥与李德全等由华阴县启程赴太原。任命阎锡山为西北宣慰使，兼办西北军军事善后事宜。23日唐悦良由沪来电，称冯弗能等已于5月11日到达德国。25日阎锡山至介休远迎，冯玉祥与阎一同抵太原。7月22日，冯命张岚峰送给宪兵连大洋二百元，酬谢其连日警戒之劳。此时，张岚峰放弃团长职位，在冯被软禁之时，挺身来作贴身侍卫。李德全深受感动，即以其外甥女张志兰许配之。8月9日，李连海由日本来，向冯玉祥报告最近政情及西北军留日学生近况。14日，李连海、李连成带冯弗矜往北平今是学校读书。9月4日唐悦良夫妇由南京来，冯玉祥与他们共进晚餐，畅谈多时。9月15日，冯命余心清等研究本军过去之错误及中国各部队之缺点，分条写出，以便参考。25日冯开始请余心清讲演说学。10月5日冯玉祥等迁居建安村。23日冯开始绝食，阎锡山之软禁。24日李德全由太原来探视，劝冯进食。25日冯送李德全赴太原。下午李德全又从太原来，经大家力劝，冯始进粥，绝食已72小时矣。26日又送李德全回太原。12月8日冯玉祥与唐悦良、简又文商议将来外交问题。1930年2月10日，冯玉祥、李德全宴请张岚峰夫妇等。23日冯收到唐悦良来函，称西北军派往英、德之留学生费用十分艰难。3月9日冯玉祥等离开山西到陕西，留李德全作人质。17日李德全也到了潼关。4月1日余心清来，向冯报告沪、宁各方情形。16日，冯与张岚峰亲如家人，亲自给张讲解《易经》哲学。30日，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与之间的中原大战爆发。7月20日唐悦良呈阅英、日外报，均载有将由津浦、陇海大举进攻之消息。9月，张学良出兵支持，冯玉祥失败，再至山西隐居。
1931年3月5日，冯玉祥与唐悦良讨论问题，认为风气之来，无法阻止。23日余心清因病住院，县长通知他，说省政府称余心清为，着即严拿。24日余心清已于前一晚移居太谷一个外国人家中。6月27日冯玉祥称余心清谦和热诚，不忘民艰，真是良友，应亲之敬之。7月5日冯玉祥与李德全开始一起读《马克思恩格斯传》，认为此书颇有意思。8日又开始一起读《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知识》。8月21日李德全往太原去奔走革命，9月17日冯玉祥表示要勇敢地加入。9月18日，日本出兵强占沈阳，决定不抵抗。10月3日，唐悦良电告冯玉祥，南京政府将由汪精卫主持党务，胡汉管政治，主持军事，孙科任行政院长。12月15日通电下野。29日冯玉祥应汪精卫之约到了南京。
1932年1月28日，日军进攻上海，蔡廷锴部奋起抵抗。国民政府决定迁都洛阳。30日，冯玉祥等离开南京。3月24日，因为与等政见不合，冯玉祥到山东泰安隐居。10月，将与山东省主席韩复榘开战，冯玉祥认为其意在驱逐他，于是离开泰安，到了察哈尔的张家口。
1933年5月26日，冯玉祥出任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司令。任命张岚峰为第十九军军长，派他去拉孙连仲部北上。因将孙连仲部调到鄂东剿共，张岚峰拉孙部北上之事落空。6月，冯玉祥设立干部学校，任命张克侠为副校长。8月，由于将派兵进攻张家口，冯玉祥被迫离开张家口，又回到泰安隐居。11月，李济深等成立福建人民政府，主张反蒋抗日，余心清代表冯玉祥参加，并担任职务。1934年12月，张岚峰与张志兰再到日本研究经济，参加了松室孝良的特务组织。1935年1月2日，余心清从福建绕道日本回到泰安，向冯玉祥报告福建是怎样失败的。7月8日，冯玉祥与张克侠讨论国防问题。9日，张克侠谈全国总动员，冯认为极有道理，虽系大纲，然已是很不易听到之救国大学问。12日，又共同讨论欧战史。17日，冯认为张克侠有很多见解，唯不开展，不直谈，有些说不出的地方，然人是很肯革命的。9月19日张岚峰自日本来。21日冯玉祥与张岚峰交谈日本近状。22日张告别，冯赠给路费二百元，赠其岳父一百元，嘱其谨慎小心。11月，冯玉祥应邀到了南京。
1936年1月6日，冯玉祥就任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12月，张学良等在西安拘留，逼蒋抗日。中国主张和平解决，共同抗日，张学良亲自送蒋回南京。因为李德全曾表示愿陪宋美龄到西安去，对冯玉祥再三表示感谢。1937年7月7日，日军进攻卢沟桥，宋哲元部奋起抵抗，全面抗战开始。8月13军又进攻上海，淞沪抗战爆发。接着，察哈尔省主席刘汝明派张岚峰与日本方面谈判，请日军不在华北扩大事态。汤恩伯率部至南口一带与日军激战，张岚峰将汤军布防情况通报给日军，使汤军损失严重。8月日军占领张家口，张岚峰回到河南柘城。11月21日冯玉祥等撤离南京，30日到达武汉。
1938年1月13日，因为前一天冯玉祥曾批评国军军纪荡然，外不能攘寇，内足以扰民。张克侠请冯为战时文化社写《半年来军事》一本，再将此意阐明发挥之。2月27日，冯玉祥派张克侠到张自忠部协同工作，并写信给张自忠，称赞张克侠忠诚为友，是最好的，与之同患难，要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3月10日，冯玉祥与李德全分工，请李德全努力办儿童保育工作，自己努力基督教联合会的工作，各用全付精神去作，对于抗日救国一定会有相当成绩。4月23日冯玉祥写信给刘汝明，称赞余心清，说余心清为人忠诚正直，他去协助你工作，你们应该作到元话不说的地步，必能对抗日作出贡献。6月，日军连临柘城、开封，驻柘城日军第十师团长矶谷廉介邀请张岚峰进城协商合作。张进城协商之后，即打出反共招牌，投降了日寇。接着，张又到北平拜访日酋，接受了华北伪政府豫东招抚使的名义。7月11日，窦于谦女士将出席世界学生代表会议，请冯玉祥训示，冯玉祥和李德全希望她在会上多揭露日本惨无人道的暴行，宣扬我国军民英勇抗战的胜利，尤其对日军蹂躏中国妇女的暴行要多加宣传。11月，张岚峰在商丘设立豫东招抚使公署。12月，冯玉祥等从武汉撤到重庆。
1939年9月19日冯玉祥给张克侠复信，称赞他“为民族，为国家，流血流汗！朋侪无不敬佩！做大事必须有忍耐力，弟可当之矣！仍望淡淡如水似的不求全责备于他人，自然学业更能进益。兄不学无术，好道人非，此为兄一生最难过、最难改之事，令之愧悔万分，尚希弟台毫不客气时时教我为祷！”9月25日，冯写信给余心清，赞扬他“实心办学，真心做事，赤诚为国，忠实对祥，而二十年来，祥觉得没一条帮助了您的忙，没一条事对得住您，望您时常指教我，规劝我……拥护抗战到底！”
1940年初，张岚峰部已扩充到近两万人，步、骑、炮、工各兵种齐备。曾派王凌霄携带委任张岚峰为新七军军长的委任状和五十万元开拔费，到商丘劝张脱离伪军。冯玉祥也派李连山持其亲笔信劝张反正。张认为他的资本还不够雄厚，拒绝了蒋、冯的劝告。2月29日，冯玉祥给张克侠的三个子女每人写了一个小本作纪念，鼓励他们努力学习
1941年7月，汪伪任命郝鹏举为第一集团军参谋长，驻泰州。1942年，汪伪调郝鹏举为军政部次长。郝鹏举（1903～1947），字鹏霄，河南灵宝人，留学苏联，曾任第二十五路军参谋。4月，山东省主席孙良诚率部六千人投降了汪伪，被任为第二方面司令。冯玉祥认为孙良诚此举是逼出来的，又不能对外说，表面上还要大骂孙良诚，特别烦恼。加上此时冯玉祥又发生婚外恋，李德全要和他离婚，他更加烦恼，一度想跳嘉陵江，最后又决定出家，于5月到了缙云山。经李烈钧、鹿钟麟、薛笃弼等苦劝，至8月初，李德全及其部下将其情人移往别处，家庭纠纷遂告一段落。张治中又电邀他到灌县为夏令营讲话，他才下了山。1944年，张岚峰与中国大学校长何其巩等结成小集团，决定拥护，反对。何其巩（1898～1955），字克之，安徽桐城人。留学苏联，曾任冯玉祥的秘书长，北平市长。汪伪任郝鹏举为淮海省省长。任命张岚峰为新编第三路司令。1945年9月日本投降。任命郝鹏举为第六路司令。1946年1月，经张克侠规劝，郝鹏举在莒县起义。2月，在南京召见张岚峰并合影留念，张对蒋感激涕零。4月，南京政府派冯玉祥赴美国考察水利。1947年1月张岚峰被解放军俘虏，后病死狱中。2月郝鹏举又投靠，被解放军俘虏，后在押解途中企图逃走，被击毙。1948年9月，冯玉祥乘船从苏联回国途中，因轮船失火遇难。11月李德全伤愈出院，抱着冯玉祥的骨灰盒回到我东北解放区，即在电台发表声明，号召西北军官兵弃暗投明，光荣起义。同时，她还派弟弟李连海亲自到蚌埠，劝说国民党第二集团司令刘汝明弃暗投明。但是刘汝明要继续反动下去，不肯弃暗投明，只给李连海送了三百元路费，叫他马上离开蚌埠，免得麻烦。此举未能成功。而国民党第三绥靖区副司令何基沣、张克侠还是响应李德全的号召，率其第五十九军及七十七军一部共二万三千余人，在台儿庄、枣庄一带举行了起义，为解放军淮海战役的大胜创造了条件。1949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在北京成立。
（责任编辑：梁二南）
关键词：冯玉祥集团；李德全家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社会主义建设
1004—9142（2012）04—0015—06
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上，冯玉祥集团是重要的政治力量和军事力量。李德全家族中有不少人都是冯玉祥集团的重要成员，这些人中大多数都对中国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社会主义建设作出过程度不同的贡献；当然，也有个别人起了反动作用。对这些人物进行深入、认真、细致的考察，对于中国近现代社会史、乡土史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一、有关人物
冯玉祥集团与李德全家族，有关人物众多，仅择其比较重要者简介如下：冯玉祥（1882～1948），宇焕章，安徽巢县人。原配夫人刘德贞于1923年不幸病逝。1924年，经唐悦良夫妇介绍，又与李德全结婚。官至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行政院副院长。
李德全（1896～1972），河北通州人。协和女子大学毕业，曾任贝满女中教员、中国妇女联谊会主席、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副主席、卫生部部长、民革委员、总会会长、全国政协常务委员、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副主席。
唐悦良（1890～？），广东中山人。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留学美国。曾任清华大学讲师、驻古巴公使馆三等秘书、农商部秘书、内务部秘书、西北督办公署外交署长、第二集团司令部外交处长、外交部特派河南交涉员、外交部常务次长、写作技巧外交部部长、北平市外事处处长。是李德全的堂妹夫，李德全与冯玉祥的婚姻介绍人。
张克侠（1900～1984），名树棠，河北献县人，保定军官学校毕业，留学苏联。历任广州大本营军政部少校科员、陆军讲武学校教育副官、西北军学兵团团附、张自忠师参谋长、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干部学校校长、第六战区司令部副参谋长、三十三集团军参谋长、三十三集团军副总司令、第三绥靖区副司令官、徐州地区守备指挥部指挥官。1948年起义，历任华东野战军第三十三军军长、华东军政委员会农林部长、国务院农林部副部长、林业科学院院长、人大代表、政协常委。张克侠是党员，李德全的妹夫。
张岚峰（1902—1952），字腾霄，号子杰，河南柘城人。1926年留学日本，1929年回国。历任冯玉祥部炮兵团团长、李德全将外甥女许配给他。1930年他任西北军军官学校校长。1931年再次留学日本，研究经济。1936年回国，任冀察政务委员会参议。1938年回柘城，任县财政委员会委员长。后联络日伪，被派为豫东招抚使，又升豫皖招抚使，1940年任汪伪和平救国军第一军军长，1942年任军官训练队长，1943年任第二集团司令。1945年改编该部为第三路军，他任司令。1947年被人民解放军俘虏。1952年病逝狱中。
余心清（1898～1966），安徽合肥人。南京金陵神学院毕业，曾留学美国。历任冯玉祥部随军牧师、育德中学校长、铭义中学校长、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司令部总务处长、察哈尔省民政厅长、福建人民政府经济委员会主席、国民政府侨务委员会常务委员。1949年后历任人民政府委员会副主任、典礼局局长、政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全国人大副秘书长、全国政协委员、民革常务委员。余心清是李德全的儿女亲家。
李连山，留学英国。李连海，留学日本，曾任湘鄂赣边区保安副司令。二人均为李德全之弟。
冯洪国，冯玉祥之长子，乳名生儿，曾留学日本、苏联，抗战时期曾任团长，党员。
冯，冯玉祥之次子，乳名东儿，曾留学德国，学机械。
冯洪达，为李德全所生。乳名小洪、小红。留学苏联，学海军。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军官。其夫人余华心为余心清之女，两人合作，著有《冯玉祥将军魂归中华》。
冯弗能，冯玉祥之长女，曾留学苏联、英国、德国，学纺织。
冯弗伐，冯玉祥之次女，曾留学苏联、德国，在信阳军中工作过。
冯弗矜，冯玉祥之第三女。
冯弗怠，又名理达，为李德全之长女，留学苏联，学医，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医院院长。
冯颖达，为李德全之次女，留学苏联。
冯晓达，李德全之第三女。乳名小达。与冯玉祥同时遇难。
二、历史沿革
冯玉祥1893年入伍，1902年入袁世凯武卫右军，1912年任第二十镇四十协八十标三营管带，参加滦州起义，事败，被递解回保定，为陆建章保释，即入陆部左路备补军任营长。1913年改编为京卫军，任团长。1914年任第十六混成旅旅长。1917年参加讨伐张勋复辟。1918年任湘西镇守使，驻常德。1921年任第十一师师长，署陕西督军，驻西安。1922年任研究生论文www.udooo.com
河南督军，驻开封。又任陆军检阅使，驻北京。1923年12月15日，冯玉祥之妻刘德贞病故。1924年2月9日，经唐悦良夫妇介绍，冯玉祥至史家胡同宋宅，与李德全交换婚约。旅长张之江、李鸣钟、次长薛笃弼等均来贺。16日开始，冯连天至唐悦良宅，与李德全谈家务，议婚期。19日，李鸣钟夫妇迎李德全至，行结婚礼。简又文称，李德全为第三代基督徒，其祖母及叔父均在义和团时期殉道。李德全当时是北京女青年会干事，有才有识，思想超俗，俭朴处己，和霭待人，极热心怎么写作社会。冯玉祥也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双方情投意合，洵一时佳偶。20日李德全往北京大烟筒胡同唐悦良宅归宁。22日冯玉祥与李德全至保定扫墓。24日至通州南关复兴庄拜岳母。29日拜访总统曹锟及夫人。3月5日李德全开始担任高级教导团之算术、代数课程。7日冯玉祥与李德全至培德学校，答谢各位军官夫人。李德全讲演，谈家庭教育，应当注重德、智、体、美四育。14日冯玉祥与李德全一起听陈先生讲《易经》。15日冯夫妇请刘郁芬、鹿钟麟、张之江、李鸣钟、宋哲元等夫妇茶点，开培德学校董事会。5月19日冯夫妇至真光电影院听印度诗人泰戈尔讲演。10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等发动北京政变，推翻了曹锟、吴佩孚的统治。11月段祺瑞出任临时执政。因为与张作霖矛盾尖锐，冯玉祥向段祺瑞辞职，到天台山隐居。12月7日与唐悦良讨论出洋问题。1925年1月3日，冯玉祥夫妇请张秘书讲《易经》。13日一起到张家口。3月2日，冯玉祥派李德全携其亲笔信到北京行辕慰问孙中山和宋庆龄，同时还送了一本《圣经》，请孙中山诵读、祈祷。孙中山含泪答云：“先者将为后，后者将为先（耶稣语），余自幼为基督徒，冯则中年才信教，而其教徒生活比我先着。”弦外之音，在嘉许冯玉祥为后起之秀，将以完成其革命大业。5月18日，冯玉祥与唐悦良讨论治国方略。7月，冯玉祥派张克侠等三十一人赴苏联留学，张岚峰等十五人到日本留学，张岚峰还被选为留日学生的代表。
1926年3月20日，冯玉祥等离开平地泉前往苏联考察，5月9日到达莫斯科。24日，李连山由伦敦费三日四夜到了莫斯科，说英国极守旧，惟路政及公园均好。冯玉祥收到李德全由库伦来电，亲派人前往迎接她。27日冯派李连山赴库伦，6月22日李德全到达莫斯科。7月26日，冯收到唐悦良来电，报告国内情形。8月16日冯离莫斯科回国，与李德全及儿辈暂别。9月16日冯到达五原，17日誓师北伐。
1927年1月26日，冯玉祥等到达西安。5月冯军克服郑州、开封。6月武汉政府汪精卫等到郑州与冯玉祥会议，任命冯玉祥为河南省主席。冯又到徐州与等会议，决定共同反共，继续北伐。在此期间，简又文因公由郑州赴开封，在车站看见李德全，她不倚官仗势乘坐专车，自写三等车票，当时火车人多车少，异常拥挤，无处可坐，李德全手挽小布袋站在车门口，神色自若，不惹人注意。经简又文等招待，始到一节邮政车上，坐在简又文的皮箱上。简又文认为，她居恒衣布衣，出门不摆架子，一如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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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受感动。9月，被迫辞职，东渡日本。冯玉祥电示张岚峰，由马伯援引见，代表冯玉祥到帝国饭店对蒋表示慰问，这是张岚峰与蒋联系的渊源。1928年1月11日，冯玉祥请唐悦良在外交处找一个通日文的人，将他的讲话稿译成日文发表。26日，冯玉祥与李德全到火车站迎接伤兵慰劳团，正值天降大雪，边下边化，冯李二人满身淋湿，与慰劳团会餐。5月4日，日军在济南屠杀中国军民四千余人，将交涉员蔡公时割耳、挖鼻惨杀。冯玉祥愤恨交集，往往痛哭致病。张岚峰在日本参加游行，日军暴行，被校方驱逐提前回国。11日李德全携子女看望病中的冯玉祥。24日冯玉祥与张岚峰等谈济南惨案，8月16日又与外交部次长唐悦良谈济南惨案，认为外交日趋畏缩之不当，并谆嘱：欲立惊天动地之事业，必有牺牲一切之精神。
1929年3月3日唐悦良来，与冯玉祥谈四川问题。欲冯玉祥率其西北军占领四川，可专力进攻广西。但蒋也担心冯玉祥与李宗仁联合，对蒋不利。17日冯玉祥与辉县县长刘永亨谈话，表示可在百泉设男女小学各一，幼稚园一，款由冯出，具体办法与李德全商议之。接着，要求冯玉祥出兵进攻李宗仁。冯玉祥派韩复榘率兵至武胜关，不再前进；再至广水暂停。4月24日，冯接到唐悦良电，称已明令孙良诚接收济南，陈调元接收胶东。接着，冯玉祥命令孙良诚从山东撤军，准备与开战。由于韩复榘叛冯投蒋，冯玉祥失败，5月27日通电下野。29日阎锡山约冯到运城，一同出洋。6月4日李德全由运城见阎夫人归，冯玉祥接至郊外。21日，冯玉祥与李德全等由华阴县启程赴太原。任命阎锡山为西北宣慰使，兼办西北军军事善后事宜。23日唐悦良由沪来电，称冯弗能等已于5月11日到达德国。25日阎锡山至介休远迎，冯玉祥与阎一同抵太原。7月22日，冯命张岚峰送给宪兵连大洋二百元，酬谢其连日警戒之劳。此时，张岚峰放弃团长职位，在冯被软禁之时，挺身来作贴身侍卫。李德全深受感动，即以其外甥女张志兰许配之。8月9日，李连海由日本来，向冯玉祥报告最近政情及西北军留日学生近况。14日，李连海、李连成带冯弗矜往北平今是学校读书。9月4日唐悦良夫妇由南京来，冯玉祥与他们共进晚餐，畅谈多时。9月15日，冯命余心清等研究本军过去之错误及中国各部队之缺点，分条写出，以便参考。25日冯开始请余心清讲演说学。10月5日冯玉祥等迁居建安村。23日冯开始绝食，阎锡山之软禁。24日李德全由太原来探视，劝冯进食。25日冯送李德全赴太原。下午李德全又从太原来，经大家力劝，冯始进粥，绝食已72小时矣。26日又送李德全回太原。12月8日冯玉祥与唐悦良、简又文商议将来外交问题。1930年2月10日，冯玉祥、李德全宴请张岚峰夫妇等。23日冯收到唐悦良来函，称西北军派往英、德之留学生费用十分艰难。3月9日冯玉祥等离开山西到陕西，留李德全作人质。17日李德全也到了潼关。4月1日余心清来，向冯报告沪、宁各方情形。16日，冯与张岚峰亲如家人，亲自给张讲解《易经》哲学。30日，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与之间的中原大战爆发。7月20日唐悦良呈阅英、日外报，均载有将由津浦、陇海大举进攻之消息。9月，张学良出兵支持，冯玉祥失败，再至山西隐居。
1931年3月5日，冯玉祥与唐悦良讨论问题，认为风气之来，无法阻止。23日余心清因病住院，县长通知他，说省政府称余心清为，着即严拿。24日余心清已于前一晚移居太谷一个外国人家中。6月27日冯玉祥称余心清谦和热诚，不忘民艰，真是良友，应亲之敬之。7月5日冯玉祥与李德全开始一起读《马克思恩格斯传》，认为此书颇有意思。8日又开始一起读《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知识》。8月21日李德全往太原去奔走革命，9月17日冯玉祥表示要勇敢地加入。9月18日，日本出兵强占沈阳，决定不抵抗。10月3日，唐悦良电告冯玉祥，南京政府将由汪精卫主持党务，胡汉管政治，主持军事，孙科任行政院长。12月15日通电下野。29日冯玉祥应汪精卫之约到了南京。
1932年1月28日，日军进攻上海，蔡廷锴部奋起抵抗。国民政府决定迁都洛阳。30日，冯玉祥等离开南京。3月24日，因为与等政见不合，冯玉祥到山东泰安隐居。10月，将与山东省主席韩复榘开战，冯玉祥认为其意在驱逐他，于是离开泰安，到了察哈尔的张家口。
1933年5月26日，冯玉祥出任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司令。任命张岚峰为第十九军军长，派他去拉孙连仲部北上。因将孙连仲部调到鄂东剿共，张岚峰拉孙部北上之事落空。6月，冯玉祥设立干部学校，任命张克侠为副校长。8月，由于将派兵进攻张家口，冯玉祥被迫离开张家口，又回到泰安隐居。11月，李济深等成立福建人民政府，主张反蒋抗日，余心清代表冯玉祥参加，并担任职务。1934年12月，张岚峰与张志兰再到日本研究经济，参加了松室孝良的特务组织。1935年1月2日，余心清从福建绕道日本回到泰安，向冯玉祥报告福建是怎样失败的。7月8日，冯玉祥与张克侠讨论国防问题。9日，张克侠谈全国总动员，冯认为极有道理，虽系大纲，然已是很不易听到之救国大学问。12日，又共同讨论欧战史。17日，冯认为张克侠有很多见解，唯不开展，不直谈，有些说不出的地方，然人是很肯革命的。9月19日张岚峰自日本来。21日冯玉祥与张岚峰交谈日本近状。22日张告别，冯赠给路费二百元，赠其岳父一百元，嘱其谨慎小心。11月，冯玉祥应邀到了南京。
1936年1月6日，冯玉祥就任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12月，张学良等在西安拘留，逼蒋抗日。中国主张和平解决，共同抗日，张学良亲自送蒋回南京。因为李德全曾表示愿陪宋美龄到西安去，对冯玉祥再三表示感谢。1937年7月7日，日军进攻卢沟桥，宋哲元部奋起抵抗，全面抗战开始。8月13军又进攻上海，淞沪抗战爆发。接着，察哈尔省主席刘汝明派张岚峰与日本方面谈判，请日军不在华北扩大事态。汤恩伯率部至南口一带与日军激战，张岚峰将汤军布防情况通报给日军，使汤军损失严重。8月日军占领张家口，张岚峰回到河南柘城。11月21日冯玉祥等撤离南京，30日到达武汉。
1938年1月13日，因为前一天冯玉祥曾批评国军军纪荡然，外不能攘寇，内足以扰民。张克侠请冯为战时文化社写《半年来军事》一本，再将此意阐明发挥之。2月27日，冯玉祥派张克侠到张自忠部协同工作，并写信给张自忠，称赞张克侠忠诚为友，是最好的，与之同患难，要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3月10日，冯玉祥与李德全分工，请李德全努力办儿童保育工作，自己努力基督教联合会的工作，各用全付精神去作，对于抗日救国一定会有相当成绩。4月23日冯玉祥写信给刘汝明，称赞余心清，说余心清为人忠诚正直，他去协助你工作，你们应该作到元话不说的地步，必能对抗日作出贡献。6月，日军连临柘城、开封，驻柘城日军第十师团长矶谷廉介邀请张岚峰进城协商合作。张进城协商之后，即打出反共招牌，投降了日寇。接着，张又到北平拜访日酋，接受了华北伪政府豫东招抚使的名义。7月11日，窦于谦女士将出席世界学生代表会议，请冯玉祥训示，冯玉祥和李德全希望她在会上多揭露日本惨无人道的暴行，宣扬我国军民英勇抗战的胜利，尤其对日军蹂躏中国妇女的暴行要多加宣传。11月，张岚峰在商丘设立豫东招抚使公署。12月，冯玉祥等从武汉撤到重庆。
1939年9月19日冯玉祥给张克侠复信，称赞他“为民族，为国家，流血流汗！朋侪无不敬佩！做大事必须有忍耐力，弟可当之矣！仍望淡淡如水似的不求全责备于他人，自然学业更能进益。兄不学无术，好道人非，此为兄一生最难过、最难改之事，令之愧悔万分，尚希弟台毫不客气时时教我为祷！”9月25日，冯写信给余心清，赞扬他“实心办学，真心做事，赤诚为国，忠实对祥，而二十年来，祥觉得没一条帮助了您的忙，没一条事对得住您，望您时常指教我，规劝我……拥护抗战到底！”
1940年初，张岚峰部已扩充到近两万人，步、骑、炮、工各兵种齐备。曾派王凌霄携带委任张岚峰为新七军军长的委任状和五十万元开拔费，到商丘劝张脱离伪军。冯玉祥也派李连山持其亲笔信劝张反正。张认为他的资本还不够雄厚，拒绝了蒋、冯的劝告。2月29日，冯玉祥给张克侠的三个子女每人写了一个小本作纪念，鼓励他们努力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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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抗日，向英雄、模范看齐。3月，汪精卫成立南京政府，张岚峰投汪，汪委张为救国军第一军司令。5月19日，冯玉祥收到电报，称第三十三集团司令张自忠壮烈殉国，冯玉祥和李德全都掉了泪，认为张自忠死得光荣。9月6日，湘鄂赣边区保安副司令李连海对冯玉祥说了许多枉法贪污腐败、政治磨擦的丑恶现象，冯玉祥告诫他，在这段时间说话要谨慎。1941年7月，汪伪任命郝鹏举为第一集团军参谋长，驻泰州。1942年，汪伪调郝鹏举为军政部次长。郝鹏举（1903～1947），字鹏霄，河南灵宝人，留学苏联，曾任第二十五路军参谋。4月，山东省主席孙良诚率部六千人投降了汪伪，被任为第二方面司令。冯玉祥认为孙良诚此举是逼出来的，又不能对外说，表面上还要大骂孙良诚，特别烦恼。加上此时冯玉祥又发生婚外恋，李德全要和他离婚，他更加烦恼，一度想跳嘉陵江，最后又决定出家，于5月到了缙云山。经李烈钧、鹿钟麟、薛笃弼等苦劝，至8月初，李德全及其部下将其情人移往别处，家庭纠纷遂告一段落。张治中又电邀他到灌县为夏令营讲话，他才下了山。1944年，张岚峰与中国大学校长何其巩等结成小集团，决定拥护，反对。何其巩（1898～1955），字克之，安徽桐城人。留学苏联，曾任冯玉祥的秘书长，北平市长。汪伪任郝鹏举为淮海省省长。任命张岚峰为新编第三路司令。1945年9月日本投降。任命郝鹏举为第六路司令。1946年1月，经张克侠规劝，郝鹏举在莒县起义。2月，在南京召见张岚峰并合影留念，张对蒋感激涕零。4月，南京政府派冯玉祥赴美国考察水利。1947年1月张岚峰被解放军俘虏，后病死狱中。2月郝鹏举又投靠，被解放军俘虏，后在押解途中企图逃走，被击毙。1948年9月，冯玉祥乘船从苏联回国途中，因轮船失火遇难。11月李德全伤愈出院，抱着冯玉祥的骨灰盒回到我东北解放区，即在电台发表声明，号召西北军官兵弃暗投明，光荣起义。同时，她还派弟弟李连海亲自到蚌埠，劝说国民党第二集团司令刘汝明弃暗投明。但是刘汝明要继续反动下去，不肯弃暗投明，只给李连海送了三百元路费，叫他马上离开蚌埠，免得麻烦。此举未能成功。而国民党第三绥靖区副司令何基沣、张克侠还是响应李德全的号召，率其第五十九军及七十七军一部共二万三千余人，在台儿庄、枣庄一带举行了起义，为解放军淮海战役的大胜创造了条件。1949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在北京成立。
三、结束语
李德全及其家属、亲戚，有不少人都堪称冯玉祥集团的重要成员。对于李德全本人，简又文曾称赞她，说她在帮助冯玉祥教子治家之外，还努力于军中的随军家属的教育，伤残军人的慰劳等事。在战时，也大力为伤兵怎么写作，不避难险，有一次因过劳致病，几乎危及生命。冯玉祥御下素严，凡官佐有过失必严惩不贷。有时过于严厉，她常常为之缓颊，因此，军官人等甚德之，对于全军的精诚团结很有帮助。她对于社会福利事业也很热衷，曾在北平创办求知妇女学校，专为贫苦女童读书学习之所。在抗战时期，李德全热心参加儿童保育事业，在解放战争时期大力号召西北军官兵阵前起义，建国后又长期担任卫生部长，无私奉献，功勋卓著！唐悦良一直协助冯玉祥外交，培养留学人员；一度担任国民政府的外交部次长，仍然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断给冯玉祥提供重要信息。余心清曾协助冯玉祥教育，培养人才；曾代表冯玉祥到福州参加福建人民政府反对的活动，并参加抗日战争；建国后曾担任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张克侠曾任干部学校校长，为西北军培养优秀干部；曾参加抗日战争；在解放战争期间曾促使郝鹏举率部起义，自己也率二万人起义，为全国解放事业作出了贡献；建国后曾任林业科学院院长，为建设事业尽心尽力。李连山曾代表冯玉祥亲至商丘，劝说张岚峰脱离伪军。李连海曾代表李德全，亲至蚌埠劝说刘汝明起义。冯玉祥长子冯洪国，曾任炮兵团团长，多次与日军作战。李德全长女冯理达，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医院院长。幼子冯洪达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军官。李德全家族成员及其亲戚，大多数都对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国家建设作出过贡献。当然，也出现了张岚峰之流败类，起了反动作用，破坏作用。（责任编辑：梁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