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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以《解脱集》袁宏道早期佛教态度与其理由电大

收藏本文 2024-04-09 点赞:7456 浏览:23106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要:袁宏道是明末禅净双修的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佛教居士,但在《解脱集》中,存在多篇对佛教态度很不恭谨的诗文。本文准备探讨袁宏道撰写《解脱集》时,对佛教的态度和这种态度产生的原因。
关键词:袁宏道佛教 《解脱集》
袁宏道是明末禅净双修的一位佛教居士,他的《西方合论》被藕益大师智旭收入《净土十要》。《西方合论》是《净土十要》唯一收入的居士作品,得到僧人的高度评价。请抄录两则材料证明:
“袁中郎少年颖悟,坐断一时禅宿舌头……复深入法界,归心乐国,述为西方合论十卷,字字从真实悟门中流出……”
“《西方合论》:此书是袁宏道中郎居士所撰,气势磅礴,涵盖广大,乃明末净土诸书中,最具气魄的一种。”
藕益大师和圣严法师均是佛门中人,他们对袁宏道下如此赞语,那么袁宏道的行为也应在佛门规矩内。不然,就会如对李贽一般:佛教界对他避而不谈,或者称许其人为“人杰”,但对他的佛学著作,不作评价。
《西方合论》是袁宏道归心净土以后的作品:
“东风不道禅心定,吹入山头环佩声。”
在参禅时写作的《解脱集》中,不少诗文,都显示了袁宏道对佛门很不恭谨的态度。如:
“少年曾盗子胡狗,父母不容亲戚丑。每到僧房索布衣,更向佛头种葱韭。读书十年未识字,持戒三生不断酒。恁有一般可笑人,逢着师尼便解纽。”
——《过云栖见莲池上人有狗丑韭酒纽诗戏作》
袁宏道此诗是以莲池上人的旧韵作新诗。当日,有禅者难莲池上人,说:“今居秽土求净邦。还许出秽韵求净偈否?”乃出韵狗、丑、韭、酒、纽。葱、酒、韭菜等物皆为佛家所忌的污秽之物。莲池上人便以此秽韵做偈云:
“万山无人纵鹰狗。顽石高低尽遮丑。糁遍苔痕白似毡。压翻莆叶青如韭。寒膏时煮竹炉茶。洁体不陪金帐酒。水晶城外一声梆。玉关顿地开银纽。”
莲池上人此诗,确是以秽韵做净偈的典范。但袁宏道却拿此诗开起了玩笑。诗中句句犯戒,语涉不端,调戏僧尼。这样的诗文在《解脱集》中极为常见。如:
“僧之好净者,多强人锲斋,余不能斋,而莲公复不强我。凡锅甑瓶盘之类,为仆子所膻,亦无嗔怪,二可喜也……”
——《记药师殿》
“净寺有圣僧二,其一余不知名,亦不识面貌,每日以沉溺为工课。凡所得斗米尺布,尽以沽酒……或指草束木椿,相对嫚骂,或唱或哭……尝与诸友穴窅窃听以为乐。”
——《碧晖上人修净室引》
将《解脱集》中这些言辞,和《西方合论引》做对比,很容易产生这样的疑问:两本着作的创作时间,前后相差不过十年,为什么袁宏道的佛教态度,会有如此明显的区别?

1.袁宏道早期学佛的态度

袁宏道学佛,经历了一个由禅入净的过程。作《解脱集》时,袁宏道正倾心于禅宗。令袁宏道获得佛教界赞赏的《西方合论》,则作于他皈依净土宗后。不同的宗教门派,让袁宏道的宗教态度,有了很大的差别。
袁宗道在《西方合论序》中提到袁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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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佛的历程:
“石头居士少志参禅,根性猛利;十年之内,洞有所入。机锋迅利,语言圆转……然嘲弄风月,登山玩水,流连文酒之场,沉酣骚雅之业,懒慢竦狂,未免纵意……悟不修行,必堕魔境,佛魔之分,只在顷刻。始约其偏空之见,入于普贤之门……”
袁宏道在修习禅宗的时候,机锋迅利,但此时的生活却十分放纵,懒慢竦狂。这也《解脱集》的诗文吻合。万历二十七年之后,袁宏道认为只悟不修,容易堕入魔道,于是归心净土,崇尚念佛及持戒法门。由此可知,袁宏道前后期对佛教态度的不同,可以说是信仰不同的宗教门派造成的。禅宗,确实让袁宏道在狂放纵意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袁宏道自己在《西方合论引》中也提到:
“余十年学道,堕此狂病……”
此处所言“狂病”,就是指修禅宗者醉心于参禅和打锋,不重视持戒和研究义理。这种倾向有着历史渊源。为了让参禅者“破执”,禅师往往做出骇人听闻的言行和举动。如云门文偃禅师就发出惊人之语:
举:“世尊初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师曰:“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
文偃禅师戒律精严不会去打杀佛祖。但初学之人看到此种言语,很容易藐视戒律,只求了悟,走入呵佛骂祖一路。
袁宗道在《西方合论序》中就论述此点:
“若论诸祖师为人之处,壁立万仞……后世不识教意,不达祖机,乃取喝佛骂祖,破胆险句,以为行持。”
袁宏道自陈“十年学道,堕此狂病”也说明,他也经历过这个阶段。此时,袁宏道不认为对佛、法、僧语出不敬是件严重的事情。《解脱集》中那些不敬的诗文,也可以理解成为袁宏道了悟时所作的破胆险句。

2.李贽的影响

袁宏道早年受李贽影响很大。《中郎先生行状》记载,万历十九年,袁宏道“闻龙湖李子冥会教外之旨,走西陵质之……先生既见龙湖,始知一向拾掇陈言,株守俗见,死于古人语下,一段精光不得披露……”
可知,袁宏道与李贽的交往始于对佛学的探讨。万历十九年,李贽已经是有社会影响力的佛学学者。袁宏道学佛受到李贽的影响,必不可免。数年后,袁宏道与李贽的差异渐渐凸显,《中郎先生行状》记载:
“(万历二十六年)戊戌,伯修以字趣先生入都……逾年,先生之学复稍稍变,觉龙湖等所见,尚欠稳实……尽废修持,遗弃伦物,偭背绳墨,纵放习气,亦是膏肓之病。”
但在写《解脱集》的万历二十五年,袁宏道还是有 “尽废修持”的“习气”。这说明了上文所举袁宏道的诗文,并非真心对佛门的不尊重,而是其学问的气质使然。
同时,李贽的佛学取向,对早期的袁宏道影响甚大。袁宏道对李贽的佛学修为十分推重,如:
忽有大妄人,手持无羽簇。欲解大地罗,先肆弥天毒。
——《送王静虚访李卓师》
将李贽称之为“妄人”,凡人目李贽的书籍言语为“弥天毒”。李贽修佛,有着种种为人诟病的问题:一 没有度牒,居住在私人建造的寺庙,不为国家承认。但按照国家规定,此时李贽如要出家,只能花钱写度牒,但李贽有不屑于行此事,固私自剃度。
二 招收女弟子,书信往来。被攻击为“勾引仕女”。李贽言:“今世俗子与一切检测道学,共以异端目我,我谓不如遂为异端,免彼等以虚名加我,何如?”
三 鼓励其弟狎妓。因为李贽身老主要靠其弟照顾。但其弟家眷没有在身边,让其狎妓是体谅人情之举。

四、出家后仍然吃肉。

一到三点,李贽都有辩解,且合情合理。送押京师后,政府也无法定罪。但第四点贻人口实,《续焚书·书小修手卷后》记载,袁中道曾劝告李贽茹素。李贽说自己七十老翁,吃肉鬼神都会体谅。但小修反驳说在深山老林,吃肉不妨;但天下皆知李贽出家,故希望其茹素,以鼓励天下人向道。
从以上材料可以看出,李贽确如袁中道所形容“急乘缓戒,细节不修。任情适口,鸾刀狼藉”。李贽为人行事高风亮节,但其对戒律的藐视和任性的作风是很明显的。袁宏道思想发生转变之前,他和李贽一样,有着“急乘缓戒,细节不修。任情适口,鸾刀狼藉”的毛病。

3. 明末丛林制度存在的问题

明代佛教存在人才凋零,鱼龙混杂,戒律不修,僧人体面扫地等诸多问题。现实中佛教的不堪,也是刺激袁宏道流露出不恭谨态度的一个诱因。前文《碧晖上人修净室引》谈到僧人饮酒盗卖即是一例,又如:
“朝而佣奴,暮而秃发,朝而市侩,暮而三衣,精蓝之中,遂为游食之薮,于是托钵擎锡,号衢呼舍者,几遍天下。”
——《新建众香林碑记》
这说明僧人流品之杂。明初,国家控制每年度牒的发放,但无法满足需求,社会上就有了许多自度为僧之人。后来,国家看这种趋势无法遏制,又想创收,就干脆把一张度牒卖几两银子。这让僧人群体变得鱼龙混杂。
明以前,僧人出家需要考试。寺庙设立沙弥院,培养愿意出家的童子。童子通过考试称沙弥,沙弥通过考试方能受具足戒,发与度牒,再通过考试才能出任住持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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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这类僧人养成制度,保障了僧人的素质。但明代不许僧人开坛讲法,儒生而非僧官掌握考试的资格和方丈的任免权。这限制了佛学义理的探讨,还让善于逢迎者而非真正有才华的僧人得到提拔。
明代政府还限制、剥夺寺庙的财产。向寺庙摊派税金、徭役的行为十分常见,佃户也常逃租、夺产。寺院无法养活的僧人不得不乞食市井,于是出现了僧人跪在街头乞食、拜市井妇女为母、从事卑微差役等情况。无论这些僧人是自行剃度,还是寺庙认可的,都给人们留下佛门不修的印象。袁宏道看到佛门的种种弊端,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发出一些不甚尊重的语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从上述论述可知,在《解脱集》中,袁宏道表现出对佛教很不恭谨的态度,既与此时他的禅宗信仰有关,也与李贽的影响有关,还与明代丛林衰微、戒律不严的宗教现状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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