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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刃剑一把特殊双刃剑学位

收藏本文 2024-01-25 点赞:15585 浏览:69009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清末民初,英国对中国的贸易十分猖獗,这与当时兴盛一时的京剧伶人演出事业来了一个交锋,伶人们纷纷开始吸食,本文从伶人与的关系出发,浅析伶人吸食的原因,探讨伶人与微妙的关系。
关键词:伶人;京剧;
1005-5312(2013)11-0154-01
清王朝1644入关北京后,经历了十朝,有过“康乾盛世”的国泰民安,但从道光皇帝开始,国力便开始衰危。外强入侵,朝政松弛,可谓内忧外患。1800年起,英国自印度开始向中国大量输入。宫廷内外,纷纷吞云吐雾,百姓民不聊生。林则徐的禁烟运动虽然搞的轰轰烈烈,起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但只要有一人抽,贸易就不会结束。像清政府中慈禧本人都有这嗜好,所以说20世纪以来到民国时中国与从未断绝过关系,依旧猖獗。当贸易进入二三十年代的时候,与当时最时兴的京剧来了一个交锋。这个特殊的交锋不是贸易竞争上的,而是彼此相互作用和相互依赖的。
众所周知,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是京剧最兴盛的时期。京剧在当时是一种相当时兴而且重要的文化形式和消遣方式,也是许多人重要的文化生活,与同时代的其他艺术门类相比,处于绝对的优势。最能昭示京剧成熟与繁荣的要属当时伶人众多与流派异彩纷呈的状况了。像当时的主要伶人有前后“四大须生”,“四大名旦”,“四小名旦”,裘盛戎,袁世海,周信芳等等;流派又有余派,言派,马派,梅派,尚派,程派,荀派,麒派等等。足见当时“菊部”的壮阔与绮丽。
在这样的背景下,京剧伶人遭遇也就成了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也基于此,一把特殊的双刃剑就这样铸成了。有人说,一部京剧史就是一部演员史,那么夸张点说,一部演员史就是半部史。
当时名伶吸的很多。徐穆云的《梨园外纪》中有一段关于汪笑侬抽大烟的描写,极为生动。说汪笑侬生前烟瘾最大,每天要抽烟膏二两,他每天起床之前,都要他的姨太太先前对着他的脸喷烟若干口,然后才能稍稍蠕动,然后再喝些参汤,姨太太将烧好的大烟送到他口中,汪笑侬闭目连吸十余口,才可以慢慢睁眼讲话,穿衣下床,洗漱完了之后,再躺下接着抽。天气晴朗,精神较好时,可自己烧自己抽,否则仍需要汪妾代装,这个时候要是不抽到十筒,不能吃早点。所以每逢演戏的时候,戏馆子的园主都要先给汪妾些钱,唯恐她不愿尽心服侍或催促他早点到后台来。①
其他伶人们与大烟为伴的生活我们也可以大致想象。像当时的名角王瑶卿、马连良、裘盛戎、奚啸伯等这些名角都抽。再了解了当时大多数伶人抽烟片的情况后,分析了这其中的原因,不外乎以下几点:
首先是属于遗传性的。这种原因不属于我们今天探讨的范围,大抵是母亲怀胎时还在抽大烟,孩子自出生就染上烟瘾了。这样的少之又少,但不能不算是一个原因。
其次是自幼耳濡目染,存在着不抽烟就成不了名角观念的。这种观念的形成是有源可溯的。许多名伶在教徒弟的时候,自己就躺在烟榻上,让他的徒弟垂手立于榻前,当教授戏词或改正某腔时,两眼注视着灯火,一边念一边烧,非常的悠闲自得。徐幕云说“盖烟榻譬之课堂,烟盘犹如黑板,烟签权做教鞭,烟可当刀靶子或马鞭等实用,又口中念锣鼓时,烟签击于烟盘上,亦可代表鼓板。”如此习以为常,徒弟们觉得师傅这样教课,不但十分舒适,而且派头十足。等到自己稍微有点名气了,也就学着师傅的那派头,置办一套烟具,呼呼的抽了起来。余叔岩当初跟随谭鑫培学戏时,老谭在床上躺着抽烟抽高兴了,才坐起来给讲些东西。谭鑫培只教了余叔岩几出戏,想来戏学的不多,抽大烟倒是学会了。谭派须生更是如此,因为小叫天有奉旨吸烟的那段遗事,仿佛是不抽烟就够不上“谭派”似的,所以“谭派”不抽大烟的实在是很难说出个人来。
再次是想借助的药物作用的。公元前两世纪的古希腊名医加仑(Galen),就记录了可以治疗的疾病:头痛、目眩、耳聋、癫痫、中风、弱视、支气管炎、气喘、咳嗽、咯血、腹痛、黄疸、脾硬化、肾结石、泌尿疾病、发烧、浮肿、麻风病、月经不调、忧郁症、抗毒以及毒虫叮咬等等疾病。“粟,能止咳,吸之,不患小恙。”②这大烟的确是对于伶人有相当意义的。西方医学上也有证明,有肺病的人吸食是有利的,由于具有收敛性,虽然还没有完全证明能够治疗肺病,但是不至于使疾病恶化,维持现状的确是可以的。这也是伶人酷爱最重要的原因。著名的老生高庆奎就是这样的。没倒仓之前,嗓子极冲,倒仓之后,嗓子不太好了,加上他唱戏的时候总喜欢在刚出台时就拼命卖力,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以致弄到后来气不接了。嗓音愈唱愈小。抽了过后,嗓子好了很多,后来都说大烟不好,纷纷戒烟,高庆奎也戒了,谁知戒烟之后嗓子就沙哑了,一字也出不来了。后来又抽了回来,不过嗓子依然未能恢复。偌大的一个角,还好后来把他请到戏曲学校教戏了,要不就真的没有用武之地了。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抽大烟的男伶们都看中的理由。伶人都不明说,却都明白得很。唱戏的嗓子都是本钱,要知道嗓子的好坏都是关乎荣辱和温饱问题的。伶人再过了倒仓的难关以后,由成年而至壮年是最容易受外界各种诱惑的。一旦把握不住自己,精血亏耗多了,伤身体不说,最会影响到嗓音的湿润。它最能败血,抽上瘾后,身体衰弱,精血亏损,性欲就淡了,即便遇到再美的美人儿,一来烟瘾,身体就完全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腿都抬不起来了,更别说去碰她一下了。自然而然也就没有那些耗财伤身损坏声誉的问题了。
最后一个是能使抽的人享受到飘飘欲仙的感觉,体验到一种伴随着疯狂幻觉的欣快感。这也正是很多现代人吸毒的原因。在《圣经》与荷马的《奥德赛》里,被描述成为"忘忧药",就连上帝也使用它。伶人唱戏很不易。大清早就要起来吊嗓。少的每天一出戏,多的则要跑好几场。一场戏下来累得不行,要不怎会形成印场的风气。再有教弟子的,回去还得说戏。这一天可真是折腾得够呛。抽大烟,既可以安神,安眠,还能忘忧。何乐而不为呢?有的伶人先在家里过足瘾,半小时后再登台唱戏,那会儿烟力正强,中气方足,嗓音自然圆润自如。唱完戏回到家再闭上眼睛抽上几口,劳累忘了,觉自然睡得也好了。不敢说谭鑫培抽大烟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但这肯定是其中的一个。
但是,过尤则不及,物极必反。不是每个伶人抽大烟都做到了“忘忧”。相反抽大烟这个度要是掌握不好,结果也会让人很难过。金少山的那条嗓子,当然是人尽皆知的。在净角里可算得上是凤毛麟角,人称金嗓子,真是一语双关。天生的佳喉,总可使听者精神为之振奋。后来传说金嗓子坏了,就是大烟闹得。这不能不让人痛心。还有孙毓堃,要说在杨小楼,余振廷,尚和玉相继归隐后,北京武生行里能兼俞杨两派之长,而且有金嗓子有身个的全才武生的人,孙毓堃肯定是首选,人称小振廷,学杨小楼有几分相像。甚至演《霸王别姬》这样的勾脸戏时还能和杨小楼鱼目混珠。曾经也是负过盛名的人,但自从染上大烟后,烟瘾很大,身体渐渐亏损,对于演戏就开始敷衍了事。渐渐的就无人问津了。真是可惜。再说候喜瑞,富连成的头科弟子,在当时北京和天津的净行里,都是能和寿辰并驾齐驱的。程砚秋以《红拂传》享誉盛名的时候,虬髯公就是候喜瑞扮演的,他的武功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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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金少山,寿辰要高出一筹,唱功也沉着有力。可是后来他也染上了嗜好,以致每况愈下,实在太可惜了。
综上,与伶人间有着一层特殊的关系,我们不能拿现在对于毒品的看法来看待那时的,它们的医学成分早已发生变化。那种认为就是一种销蚀筋骨,一无好处的东西的观点是极其片面的。当然我们更不是在全面肯定存在的意义。与伶人的关系是微妙的。在看待它们的关系时我们要用全面的眼光来看,一定不能带有色眼镜。
时代更迭,岁月变迁。猖獗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京剧繁盛的岁月也一去不复返了。对于伶人来说,好也罢,坏也罢,都已成为过去。这把特殊的双刃剑也早已经失去它的作用了。只是在我们回忆这段历史的时候,仍要记得它与伶人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它已经成为中国京剧发展历史上一个形象的映照,折射着京剧在发展史上曾经有过的光辉。
注释:
①出自徐穆云《梨园外纪》第100页。
②出自《开元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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