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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化意象角度窥视英汉国俗语义与其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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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英汉两种语言的词汇中都蕴含了丰富的象征意义和文化内涵。由于英汉民族客观上存在着地理环境、生活方式、民族心理等的差异,民族文化必然有很多异同之处。作为文化载体的民族语言,其国俗语义必然存在着明显差异,文化意象的客观物象也有所不同。从文化意象的角度分析词汇的国俗语义,有助于译者了解语言的文化内涵,更好地再现原文的面貌。
【关 键 词】国俗语义;文化意象;翻译
1005-5843(2012)03-0122-04
一个民族的地理位置、生活习惯和文化习俗对民族的思维方式有很大的影响,不同民族之间特有的思维方式在语言上的反映往往表现为文化意象的丰富多彩、各具特色。文化意象依赖特定的文化母体而存在,各自的文化为民族语言的文化意象提供了丰富的养料。国俗语义与民族文化紧密相连,是民族文化的再现。至今,文化意象和国俗语义学有不少研究,但尚未有将两者结合起来探讨的。语言的文化意象与国俗语义密切相关,它们之间存在许多共同之处,也有不少差异。分析语言文化意象及其国俗语义对译者深刻了解原文的文化内涵、准确翻译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本文从文化意象的角度来探究英汉词汇的国俗语义所存在的异同,提出相应的翻译策略。

一、文化意象和国俗语义的内涵及异同

关于意象,庞德(1935)定义“An ‘Image’is that which presents an intellectual and emotional complex in an instant of time. ” (若干思想感情富有张力的综合物)。《现论术语词典》界定“意象”:“任何由文学语言所引起的可感效应,任何感人的语言、暗喻和象征,任何形象,都可以被称为意象。”“意象”包含了双重意义:“意”指思想感情的表现;“象”指形象在视觉想象上的投射,感情或思想的复合体“瞬间的呈现”。侯维瑞认为,文化意象由物象和寓意两部分构成,物象是可以感知的具体物体,寓意则是一种抽象的思想或情感。
国俗语义学是我国著名语言学家王德春教授提出的,他认为“国俗语义是语义民族性的一种表现,它客观地反映了使用该语言国家的历史文化和民情风俗,具有民族文化特色。”[3]国俗语义学能更好地表达语言本身的文化内涵。吴友富(1998)认为,“国俗语义是在词汇的概念意义添加历史文化、民情风俗、地理环境等文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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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的意义。”[4]王德春和王建华在“论双语国俗语义的差异模式”一文中,把不同语言相对应词语的国俗语义差异分为五种类型:1. 国俗语义一语独有;2. 国俗语义截然相反;3. 国俗语义大相径庭;

4. 国俗语义部分相同;5. 国俗语义完全不同(吴友富1998:54)。

可见,文化意象和国俗语义既有许多共同之处,又有不少差异,两者都是与语言的“文化”密切相关的“产物”。前者牵涉到作者的思想或情感,有一定的主观因素,而后者反映的是民族文化特色,属于客观因素。

二、英汉词汇文化意象与国俗语义比较

1. 文化意象为一语独有,国俗语义缺失。“阴阳”是汉语特有的词语。中国古代思想家看到一切现象都有正反两方面,就用阴、阳这两个概念来解释自然界两种对立和相互消长的物质势力,把阴阳交替看作宇宙的根本规律,用阴阳来比附社会现象,引申为上下、君民、夫妻等关系。汉语“阴阳人”和“阴盛阳衰”等,完全找不到与之有对应国俗语义的英语,也不存在该英语词汇意象。“Yuppie(young urban professional)”是特有的英语词汇,指美国20世纪80年代出现的城市中上阶层的青年专业人士。他们一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有雄心,追求金钱和享受,追求时尚。二战后,美国几百万人组建家庭,那段时间人口急剧增长,人们称这一代为“Baby Boomers”。像这类在特殊环境下产生的英语词汇,完全找不到与之对应的汉语词语,也不存在该汉语的词汇意象。
2. 文化意象不同,国俗语义相反。以“蝙蝠”(bat)为例,“蝙蝠”的汉语文化意象在于“蝠”的读音,因为“蝠”与“福”同音,中国人便认为蝙蝠是幸福的代表。传说,蝙蝠活到一千年就会变成白色,朝下倒挂在树干上,如果吃了这种蝙蝠就可以长寿。红蝙蝠更是吉利的象征,因为“红蝠”与“洪福”同音。然而,英语“bat”的文化意象是一种邪恶的动物,往往跟罪恶和黑暗势力相连,其国俗语义与汉语相反,尤其是“vampire bat”(吸血鬼),提起来就令人恐惧。英语有as blind as a bat(有眼无珠,什么都看不见)和crazy as a bat(疯得像只蝙蝠)等短语。
3. 文化意象不同,国俗语义冲突。关于国俗语义冲突,在“凤凰”(phoenix)一词中表现较为明显。古代,中国人即形成了一阴一阳平等对立观念,以龙为阳,以凤为阴,龙凤相配,主要象征阴阳和合,因此龙凤成了阴阳的象征,表达对和平、团圆、幸福、美满生活的企盼和向往。在西方神话中,phoenix的文化意象与“复活”、“再生”有关。传说凤凰生存五六百年,筑一个香巢,唱一支挽歌,用翅膀扇火,将自己烧为灰烬,然后从灰烬中又诞生一只新的phoenix。又如,“dog”(狗)在英语文化里被视为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往往被当作宠物来养。英语的文化意象中“dog”是用来比喻人的美好生活,国俗语义属于褒义。如,a lucky dog(幸运儿)、a clever dog(聪明的人)、a top dog(重要人物、胜利者)、work like a dog(拼命工作)、to help a lame dog over a stile(助人于危难)。然而,“狗”(dog)在中国文化中相对其它动物处于低下的地位,其汉语的文化意象是比喻坏人坏事,国俗语义往往属于贬义。如,狗急跳墙(A cornered beast will do something desperate; Even a worm will turn.),狗崽子(son of bitch),狗嘴里吐不出(A filthy mouth can''tutter decent language)等等。4. 文化意象相同,国俗语义部分相同。“猫头鹰”(owl)由于叫声凄厉,其汉语有“死亡、凶兆和不吉利”之意象。汉语用“夜猫子(猫头鹰)进宅”来表示厄运将至。人们怕看到它或听到它的叫声,认为碰上它要倒霉。“owl”在英语文化意象中也表示“不吉利”之意,如莎士比亚的作品中Thou ominous and fearful owl of death.你这预兆死亡的不祥而可怕的枭鸟。(刘炳善,2000)Out on you owls! Nothing but songs of death.滚你们的猫头鹰!除了报丧,就什么也不会了。[5]不过,英语owl除了这种国俗语义外,它还有象征“智慧”的用法,成语as wise as an owl(像猫头鹰一样聪明)即是一例。owlish, owlishly则用来形容聪明、机敏、严肃。这一国俗语义在汉语中却不存在。
5. 文化意象相同,国俗语义基本相同。“wolf”(狼)这个词在英汉语中的文化意象基本相同,其比喻义都是贬义,都有“凶恶”、“凶狠”、“奸诈”和“贪婪”的意象。“wolf”在英语和汉语中都有“”的国俗语义。英语有“Man is a wolf to man”(人对人是狼)、“wolf down”(狼吞虎咽)、“a wolf in sheep'' s clothes”(披着羊皮的狼)等等。汉语则有“狼狈为奸”(互相勾结)、“狼抗”(到处乱闯)、“狼狈不堪”(困顿窘迫)等等。这表明wolf(狼)在英汉文化中的意象相同,其国俗语义也基本相同。
6. 文化意象错位,国俗语义完全相同。在英汉两种语言中,就往往发生译语与原语的词汇文化意象错位,而国俗语义完全相同的现象。如,black tea(红茶),brown sugar(红糖),brown bread(黑面包),purple wine(红葡萄酒),white sale(大减价),blue-sky market(露天市场)。汉语有“眼红”,“害了红眼病”等说法,英语“green”有这个国俗语义,“green-eyed”或“green-eyed monsters”或“green with envy”。汉语“黄”色可以表示不健康的、与有关的内容,如“电影”、“玩笑”、“短信”等,英语与之相等的国俗语义用“a blue film”,“a blue joke”,“a blue message”。汉语中常常用“黑色”形容忙碌、不自由、不舒服、灰暗的一天,如“黑色的星期一”,而英语用“a grey day”来表达此国俗语义。

三、从文化意象的角度进行英汉词汇国俗语义的翻译策略

翻译不但是语言当中的语码转换,而且还是文化内涵的传递和转换。英汉翻译过程既受译者对原文的解读与阐释的影响,又受词汇文化意象及其国俗语义的影响。译者不但要注重英汉文化各自的个性,而且应该考虑译文的可读性和译入语读者的可接受性,尽量达到“字面对等”和“文化对等”的目标。
1. 文外补偿。文外补偿:即文内直译,然后把有关文化缺省的说明放在注释中。直译法是我国翻译界公认的一种十分重要的翻译方法。刘重德教授(1994:172)认为,“在翻译过程中,直译以句子为基本单位,同时考虑整个语篇;直译力求再现原作的思想内容和文体风格,并尽可能保留原文的修辞手段和句子结构。”[6]由于英汉分相似和人类思维的共性特点,尽可能保留外来文化意象的文化特征,把原文的文化意象充分有效地传递给译入语的读者。英汉词汇文化意象相同,且国俗语义基本相同,则多采用直译的方法。
如,Blood is thicker than water.血浓于水。We never know the worth of water till th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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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 is dry.井干方知水可贵。Shed crocodile''s tears.流鳄鱼眼泪。As light as a feather轻如鸿毛。st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趁热打铁。as useless as a blind man lighting a candle瞎子点灯白费蜡。
直译的例子中,学者探讨最多的还是赵景深的“milky way”(牛奶路)的翻译:“The whole sky spangledtwinkling stars, and Milky Way is as distinct as though it had been washed and rubbed with snow for holiday.”赵景深译为“天上闪耀着光明的两星,牛奶路很白,好像是礼拜日用雪擦洗过的一样。”谢天振(1999)认为把Milky Way 译为“牛奶路”比“银河”要好,从译介学的观点看它保留了原文的文化意象。如果用“银河”来译,意思上对汉语读者可以轻松地理解,但是逻辑上却出了问题,因为“河”怎么可以被擦洗呢,所以“牛奶路”的译法更合理。读者一开始也许感到不解,但是通过注释可以知道是银河的意思,这样还可以让西方文化的“Milky Way”意象得到传递。[7]
2. 文内补偿。文内补偿:即文内意译,或直译与意译相结合。刘重德教授(1994:173)认为意译是一种用来传达原文意义再现原句结构及修辞格的补充手段。只有当译者实在不可能进行直译时方可采用意译法。汉语“虎口拔牙”比喻一个人很勇猛,因为中国有尊虎为百兽之王的传统,但西方人却称“lion”(狮子)为百兽之王。此处,汉语“虎”(tiger)的文化意象和英语的“lion”(狮子)文化意象错位匹配。汉语“虎”(tiger)的国俗语义和英语“lion”(狮子)相同,所以可以将“虎口拔牙”意译为英语“beard the lion”。再如,英语的“magpie”文化意象是“饶舌者”和“多嘴多舌”的象征,其国俗语义多含贬义。如,Hewas so fond of talking that his comrades nicknamed him “magpie.”他如此唠叨,同伴们给他起了个“麻雀”的外号。[8]此处,英语“magpie”的文化意象与汉语的“麻雀”意象错位匹配,英语的“magpie”与汉语的“麻雀”国俗语义相同,因此采取“换位”对等的处理方法将“magpie”翻译为“麻雀”,不仅准确传达了原文“magpie”的文化意象,且让译入语的读者了解了其中的国俗语义。3. 直译意译分译法。词汇文化意象为一语独有,导致国俗语义空缺,采用直译意译分译法可以较好地处理和解决该问题。如,“to carry coal to Newcastle”译为“把煤运到纽卡斯尔,多此一举”,要注明Newcastle(纽卡斯尔)是英国的一个产煤中心地。汉语的“班门弄斧”译为“showing off one''s proficiency with the axe before Lu Ban the master carpenter.”要说明Lu Ban(鲁班)是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工匠之一。再如,汉译英:生日是自己长大以后听家里大人说的,是农历十月十五酉时生人,所以我的乳名叫“酉”,北京人爱用儿化韵,前面加个小,后面加“儿”,就叫“小酉儿”。(选自侯宝林“我可能是天津人”一文)I was told about my birthday by my foster parents when I grew up. I was born in the “you”period (between 5 and 7 p.m.), 15th of the 10th month of the Chinese lunar year. So I was named You. Prefixed with Xiao young, and suffixed with a diminutive er an intimate way of addressing young and all things by Beijingers, my name, therefore, became Xiao You''r. (刘士聪,2001,76)“生日的时辰”和“北京人的儿化韵”是汉语的文化意象特有的东西,英语无这种国俗语义,刘士聪教授采用直译意译分译法把原文的“酉时”译作“you”period (between 5 and 7 p.m.);北京人的习惯“儿化韵”是通过解释“儿”的时候顺译为“an intimate way of addressing young and all things by Beijingers”.译文在用词和句子的组织上注意了侯宝林语言口语化的特点,总体上与原文的风格相符。[9]
4. “异化”、“归化”相结合。韦努蒂认为,归化法是在翻译中采取民族中心主义的态度,使源语文本符合译入语的文化价值观;而异化法则是在翻译中采取民族偏离主义的态度,接受源语文本的文化价值观,把读者带入源语文化情境。[10]有的词汇文化意象在汉语和英语两种文化中含义冲突,国俗语义完全相反。如,英语“dragon(龙)”的文化意象中是一种有翅膀的凶残怪兽,该词在国俗语义上基本上含贬义,指“凶暴的人、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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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凶狠的监护人或凶狠的伴婆”,甚至作为“恶魔、凶神恶煞”的代名词。
如The woman in charge of the accounts department is an absolute dragon.会计科那个女科长是个十足的母夜叉。[11]此处,英语“dragon”没有采用异化法译为“龙”,而是重构原文本的内容用归化法译为“母夜叉”,令中国的读者立刻明白该女科长的形象,这种译法完全符合汉语读者思维习惯的文化要求。又如,汉语的“望子成龙”若采用异化法译为“long to see one’s son become a dragon”就会造成误解,而采用归化法译为“long to see one''s son succeed in life”则较好地传递了“龙”的高贵、吉祥和神圣的文化意象。翻译这类成语,要了解中西文化习俗的不同,改变动物的文化意象,这样英语民族才能接受中国的文化,并了解其中的国俗语义。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多数学者翻译“龙的传人”的时候,更多使用的还是异化法,译为“offsprings of the dragon”,同时结合归化法加注释,帮助西方人理解“dragon(龙)”在汉语里的文化意象及其国俗语义。再如,英语习语Two birds,one stone源自一典故,无论其语言形式还是意象语义均为英语读者所熟悉,若借用汉语本来就有的意象成语译为“一箭双雕”,对汉语读者来说当然容易理解,其中的信息意图也得到了充分传达,但它所包含的文化意蕴则丢失殆尽,而如果采用异化法将其译为“一石二鸟”,则保留了这一意象原汁原味的文化特色,将汉语读者带入异国情境,同时也丰富了汉语的表现力。[12]
5. 借用法。英汉两种语言有些短语的文化意象和国俗语义的内容十分相似,并且形式也大体相同。借用语言中拥有的文化意象和国俗语义来翻译。例如,英译汉:burn one’s boats破釜沉舟;to turn a deaf ear to充耳不闻;facts speak louder than words事实胜于雄辩;at sixes and seven乱七八糟。汉译英:一帆风顺plain sailing;隔墙有耳walls he ears;煽风点火to fan the flames;泼冷水to pour cold water on等等这些英汉短语的文化意象确实存在“形似意同”,采取借用法来翻译达到形神兼备,译文通顺流畅,同时让译入语的读者读起来朗朗上口。
四、结束语文化意象是凝聚着各个民族智慧和历史文化的一种文化符号。来自不同的民族由于其各自不同的生存环境、文化传统,往往会形成其独特的文化意象。在英汉翻译过程中,意象的处理是不容忽视的一个重要方面,意象处理得是否得当,直接影响到翻译的成功与否,对文化意象的把握能够促进译者对国俗语义的认识,并改进其翻译策略。采用分析语言的文化意象来进行英汉词汇国俗语义的翻译,要求译者深入了解英汉两个民族的文化特色,掌握两种语言的词汇国俗语义,分析其中的异同之处,并将两种语言的文化内涵恰当地联系起来,才能更加准确、灵活地再现原文的面貌。从英汉文化意象的角度来探讨词汇的国俗语义及其翻译尚属首次尝试,其中的观点和角度及意义分析的合理性,有待专家学者们的批评指正。
注释:
Pound, Ezra. “A Retrospect”, Literary Essays of Ezra Pound [M] Ed.T.S.Eliot.New York: New Directions,1935.
侯维瑞.文学形象的民族性和翻译[C].耿龙明.翻译论丛.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137.
[3]王德春.多角度研究语言[C].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163.
[4]吴友富.国俗语义研究[C].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31-33.
[5]刘炳善.英汉双解莎士比亚大辞典[Z].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0.
[6]刘重德.浑金璞玉集[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4.
[7]谢天振.译介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85.
[8]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Z].Oxford: Clarendon Press,1989.
[9]侯宝林,刘士聪.我可能是天津人[J].中国翻译,2001:75-76.
[10]Venuti Lawrence. 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M].Lo-
ndon & New York: Routledge,1995:20.
[11]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四版)[Z].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12]孙桂英.文化意象的互文性及其翻译策略[J].学术交流,2011:137-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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