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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闻一多屈原:以“文学弄臣”到“人民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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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闻一多对屈原的认识是逐渐发展的。闻一多认为屈原是“弄臣”,是“奴隶”,是“使臣”,其间转化有迹可循。闻一多认为“没有弄臣的屈原,哪有文学家的屈原”,“屈原是个文学弄臣,并不妨碍他是个政治家”,“他是一个为争取人类解放……的斗争的参加者”。这种认识的深化,有时代的因素,有政治的敏感。
关键词:闻一多 屈原 弄臣 人民性

一、屈原是“文学弄臣”

1939年寒检测后闻一多“对于诗人屈原其人类似当代名伶的看法也提出来了,但未详细论述”,详细的论述在写于1944年12月、原载于1945年10月郭沫若主编的《中原》第2卷第2期的《屈原问题——敬质孙次舟先生》一文中。
事情的起因是孙次舟于1944年9月在成都《日报》的《副刊》上发表《屈原是“文学弄臣”的发疑(兼答屈原崇拜者)》一文,12月前后又发表《屈原讨论的最后申辩》一文,并在附白中转录了李长之给他信中的一句“昔闻一多先生亦有类似之说,以屈原与梅兰芳相比”,且在《申辩》中说道“闻一多先生大作如写成,定胜拙文远甚”。
于是,闻一多不得不开口了,“孙先生以屈原为弄臣,是完全正确的指出了一桩历史事实,不幸的是,他没有将这事实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所代表的意义,充分的予以说明,这,便是误会之所由发生吧”{1},并说,“我以为在传统来源问题的探究上……此外便要数孙先生这次的‘发疑’,贡献最大”,但是,闻一多没有以“同盟军”的姿态出马,而是冒险做个“调人”。所以,闻一多补充说“没有弄臣的屈原,哪有文学家的屈原”,“我也不十分同意孙先生只称许一个‘天质忠良’‘心地纯正’和‘忠款与热情’的屈原。这些也许都是实情,但我觉得屈原最突出的品性,无宁是孤高和激烈”,“奴隶不但重新站起来做了‘人’,而且做了人的导师”。
《屈原问题——敬质孙次舟先生》一文显然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其话语“统治阶级”、“剥削阶级”、“封建生产关系的狭隘性的残余意识”、“高尔基”、“一个为争取人类解放而具有全世界历史意义的斗争的参加者”、“历史原是在这样的迂回过程中发展着,文化也是在这样的迂回中成长的”等,是闻一多自1944年暑检测参加“西南文化研究会”,学习《论联合政府》《新主义论》《论敌后战场》等党的文献、《新华日报》《群众》等党的刊物,以及《资本论》等马列主义经典著作之后,懂得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分析问题、观察问题,认识到“现在的社会是不合理的,因为这社会里有阶级”;懂得了社会发展的规律,认识到“历史照螺旋形发展,从当初开始有奴隶的社会到今天刚好绕了一圈,现在又要到没有奴隶的社会了”;懂得了人民推动历史、劳动创造世界,认识到屈原是“一个为争取人类解放……的斗争的参加者”。

二、屈原是“文化奴隶”

写于1944年12月,发表于1945年10月的《中原》第2卷第2期的《屈原问题——敬质孙次舟先生》一文中,闻一多称屈原是“家内奴隶“、“一个孤高激烈的奴隶”、“文化奴隶”。
闻一多认为,“除一部分尚未达到奴隶社会阶段的原始民族外,全人类的历史便是一部奴隶解放史。在我们的历史上,最下层的离开贵族(奴隶领主)最远的农业奴隶,大概最先被解放。次之是工商奴隶。……但解放得最晚的,还是那贴紧的围绕着主人身边,给主人充厮役,听差遣,供玩弄,和当清客——总而言之,在内廷帮闲的奴隶集团。这期间所包括的人物,依后世的说法,便有最狎昵的姬妾幸臣,最卑贱的宫娥太监,较高等的乐工舞女和各色技艺人才,以及扈从游宴的‘文学侍从之臣’等等。论出身,他们有的本是贵族,或以本族人而获罪,降为皂隶,或以异族人而丧师亡国,被俘为奴,或以出国为‘质’,不能返国,而沦为臣妾,此外自然也有奴隶的子孙世袭为奴隶的。若就男性的讲,因为本是贵族子弟,所以往往眉清目秀,举止娴雅,而知识水准也相当高。从此我们可以明白,像这样的家内奴隶(包括孙先生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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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弄臣’在内),身份虽低,本质却不坏,职事虽为公卿大夫们所不齿,才智却不必在他们之下。他们确实是时代的牺牲者,当别的奴隶阶层(农、工、商)早已获得解放,他们这群狐狸、兔子、鹦鹉、山鸡,和金鱼,却还在金丝笼和玻璃缸里度着无愁的岁月……他们被时代牺牲了。然而也被时代玉成了。……没有弄臣的屈原,哪有文学家的屈原?”{2}
进而,闻一多认为,屈原是反抗的奴隶。闻一多称屈原为“一个孤高激烈的奴隶”。闻一多认为,“更重要的是奴隶制度不仅产生了文学艺术,还产生了‘人’。本来上帝没有创造过人和奴隶,他只创造了‘人’,在血液中,屈原和怀王尤其没有两样(他们同姓),只是人为的制度,把他们安排成那可耻的关系。可是这里‘人定’并没有‘胜天’,反之,倒是人的罪孽助成了天的意志。被谗、失宠和流落,诱导了屈原的反抗性,在出走和自沉中,我们看见了奴隶的脆弱,也看见了‘人’的尊严。先天的屈原不是一个奴隶,后天的屈原也不完全是一个奴隶。”并且,指出,屈原除了“粉脂气”,更重要的是“火气”。
最后,闻一多把结论引向是“弄臣”更是“使臣”。“孙先生大概认定弄臣只是弄臣,其余一切,尤其国家大事,便与他们无干,所以不相信《史记》里那些关于屈原政治生活的记载。……因此,我们又明白了,‘滑稽多辩’是弄臣必须的条件,也是使臣必须的条件,正如作为辞赋起源的辞令,也就是那人臣们‘使于四方’用以‘专对’的辞令,‘登高能赋’是古代‘为大夫’的资格,也合了后世为弄臣,为使臣的资格,弄臣与使臣,职务虽然两样,人物往往不妨只有一个。也许正因屈原是一个‘博闻强志……闲于辞令’的漂亮弄臣,也符合了那‘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的漂亮外交家的资格。战国时代本不是一个在传统意义下讲资格,讲地位的时代,而是一个一切价值在重新估定的时代……然则在另一属性上身份也是卑贱的屈原,何以不能做三闾大夫和左徒呢?在屈原看来,从来倒是‘肉食者鄙’,而你看,奴隶群中却不断的站起了辉煌的人物……一个为文化奴隶(孙先生叫他作‘文学弄臣’)要变作一个政治家,到头虽然失败,毕竟也算翻了一次身,这是文化发展迂回性的另一方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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