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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论陆机抒情小赋与其生命意识

收藏本文 2024-04-02 点赞:18789 浏览:83366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魏晋时代是文学自觉的时代,创作主体表现出纷繁涌动的生命意识。陆机的抒情小赋成为他生命意识的代言体,其生命意识在赋作中具体表现为:对生死问题的冷静思考;重情的情感特征;对自我生命价值的探求。生命的有限,使陆机执著于对生命价值的追求,热衷于政治功名的钻营。一个可亲又可悲的生命形象在西晋时代崛起而又消亡。
关键词:陆机 抒情小赋 生命意识
生死问题,一直是中国文人积极探讨的一个问题。在思考和探索这个问题时,所弥漫出的浓郁的生命意识令人震撼。渴望生存,希冀人生价值的实现,一直都是古代文人梦寐以求的理想人生。哲人孔子感叹时光如流水,屈原在《离骚》中反复哀叹“恐年岁之不吾与”,曹操也屡有“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悲叹。天地悠悠,人生短暂,时不我待,功名难就,予生命以巨大的紧迫感和危机感,于个体则表现出思索、探究、痛苦、茫然与超脱等生命情态。“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是“强烈、矛盾、热情、浓于生命彩色的一个时代”。{1}对于生命本体的关怀,渴求建功立业是时代赋予士人的历史使命,“天才秀逸”{2}且又热衷功名的陆机自然而然地被推上了时代的巅峰。东汉末年兴起的抒情小赋,在魏晋时已蔚然大观,于是便成为生命意识的代言体。本文以陆机的抒情小赋为研究对象,分析生命意识在其赋作中的具体表现,以此审视作者在西晋黑暗动荡、朝不保夕的社会中的心路历程。

一、对生死问题的冷静思考

生死问题一直是人类最敏感、最关注的话题。它困扰着人们,促使人们对此进行深入的思考并做出回答。而人们在思考这个问题时,不能脱离他所处的时代和个人身世。“陆氏为吴世臣,士衡才冠当世,国亡主辱,颠沛图济……斯其人也。”{3}与弟入洛,客居异乡长达十五年。此时正是西晋政治斗争最激烈的时期,许多文人成为权势争夺的牺牲品。陆机乐于政治冒险,周旋于各种权势之间,最终导致杀身之祸。热衷功名,而功名难遂,使他深感实现生命价值的渺茫;离家日久,亲故凋亡,使他体悟到人生短暂的无奈与悲哀;士大夫惨遭杀戮又给予他沉重的死亡压力。比起当时玄谈、清议生与死的轻松自如,陆机的生命忧患意识在西晋一代文人中要深重、浓郁而真挚亲切得多。陆机在抒情小赋中对生死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令人心灵震颤。泛舟黄河,目睹两岸坟茔累累,他慨叹:“伊人生之寄世,犹水草乎山河”,人生如寄,足见生命的脆弱和不定,“生矜迹于当世,死同宅乎一丘”, (《感丘赋》){4}不论显达或者平庸,贫穷与富贵皆随生命的结束而同葬于山丘,可谓是“天步悠长,人道短矣,异途同归,无早晚矣”。(《思亲赋》){5}死亡是如此无情而残酷,贪生惧死便成为人之常情。陆机力图以理性的思考来消释生者对生的依恋和对死的恐惧,“夫死生是得失之大者,故乐莫甚焉,哀莫深焉。使死而有知乎,安知其不如生?如遂无知耶,又何生之足恋?”(《大暮赋》序){6}两个诘问令人叹思。陆机忧思生死问题之深刻在《叹逝赋》中也有充分地体现,“悲夫,川阅水以成川,水滔滔而日度,世阅人而为世,人冉冉而行暮。人何世而弗新,世何人之能故?”{7}仰观宇宙,天地之广漠,时空之无垠,作者倍感个体生命在历史的长河中稍纵即逝的短暂悲哀,渴望生存的意识表现得更为强烈。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那么人死后的情景是怎样的呢?在《大暮赋》中,陆机对亲人的悲戚和死者的茫然做了形象的描绘:
于是六亲云起,姻族如林,争途淹泪,望门举音。敷幄席以悠想,陈备物而虞灵。仰寥廓而无见,俯寂寞而无声。肴■■其不毁,酒湛湛而每盈。屯送客于山足,伏埏道而哭之。扃幽户以大毕,诉玄阙而长辞。归无途兮往不反,年弥去兮逝弥远。弥远兮日隔,无途兮曷因?庭树兮叶落,暮草兮根陈。{8}
“六亲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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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族如林,争途淹泪,望门举音”,乃一幅令人痛心的送葬图。返回空室,席地而坐,睹物思人,仰俯顾眄,听之无声,察之无迹,酒肴供奉而无人品尝……令人声泪俱下,不忍卒读。死者与世长辞,一去不复返,“顾万物而遗恨,收百虑而长逝”。一切遗恨,千思万虑皆随生命的终止而终止,人生的一切价值和意义在此时也显得黯淡无光,只留得“暮草兮根陈”。平淡、冷漠的刻画给人痛定思痛之感,不仅是因为死者的死亡,更是因为死者死后的茫然无知。自此可见陆机对生死问题思考之透彻。

二、重情的情感特征

重情,是晋人的情感特征,是个体生命意识的外化。“晋人向外发现了自然,向内发现了自己的深情。”{9}体认了生命的脆弱和死亡的必然性,陆机格外珍惜生命,格外重情。
陆机对亲情、友情、乡关之情可谓是一往情深,这是他抒情小赋的情感内核。《晋书·陆机传》中载:“初机有骏犬,名曰黄耳,甚爱之。既而羁寓京师,久无家问,笑语犬曰:‘我家绝无书信,汝能斋书取消息不?’犬摇尾作声。机乃为书以竹筒盛之而系其颈,犬寻路南走,遂至其家,得报还洛。其后因以为常。”{10}以黄耳传家书足见其拳拳赤子之心。其在《怀土赋》序中交查抄袭率作缘由时亦提道:“余去家渐久,怀土弥笃。方思之殷,何物不感?曲街委巷,罔不兴咏;水泉草木,咸足悲焉。”{11}可见,陆机对故土思念之切,吴中的风土人情、一草一木无不成为他笔下吟咏的对象。而亲故纷纷夭逝的现实,“余年方四十,而懿亲戚属,亡多存寡,昵交密友,亦半不在。或所曾共游一途,同宴一室,十年之外,索然已尽”,令作者“伤怀凄其多念,戚貌悴而鲜欢”。(《叹逝赋》){12}“中年伤于哀乐,与亲友别,辄作数日恶”,{13}谢安与亲友小别尚且“数日恶”,此生离死别之于陆机,更见悲凉深沉。宗白华先生对此种感情有深刻的见解,“人到中年才能深切地体会到人生的意义、责任和问题,反省到人生的究竟,所以哀乐之感得以深沉。”{14}先生之语可谓切中肯綮。由此可见,陆机对亲故之情是其生命意识外化的强烈表现。
陆机抒情小赋的重情特征在形式上表现为以下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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