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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述电影《黄河绝恋》中文化元素

收藏本文 2024-02-15 点赞:5488 浏览:17714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内容摘要】电影《黄河绝恋》展现了发生在中国20世纪30—40年代的一段跨国爱恋。影片通过叙事策略和视听符号,表现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在影片中以美国文化为代表)不同程度地带有“东方主义”和“西方主义”的色彩;与此同时,中西文化的差异和冲突却被简化甚至忽略了。
【关键词】《黄河绝恋》 文化元素 东方主义 西方主义 西方认同
影片《黄河绝恋》是导演冯小宁继《红河谷》之后推出的又一部力作,通过外国人的视角来观察与表述中国,表现中国人在侵略者面前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博大的胸怀以及对和平的永恒呼唤。《黄河绝恋》代表了中国导演通过对主旋律电影进行商业包装来开拓国际市场的尝试。从文化元素的呈现方式来看,影片在采用中西文化元素展开叙事和造型的同时,或隐或现地呈现出了东方主义的情怀和“西方主义”的想象,带有对东方主义和“西方主义”双重表述特征。本文尝试对这部影片的叙事和视听符号进行分析,揭示其运用文化元素的策略。

一、理论框架:东方主义和“西方主义”

《黄河绝恋》展现了抗日战争背景下的一段异国恋情。故事在男主人公的回忆中呈现:1943年,美国空军飞行员欧文驾机在侦察日本兵工厂的途中被日本军舰击中,飞机坠落后获救。八路军战士安洁和黑子等4人负责护送美国空军飞行员欧文渡过黄河,前往八路军根据地。在护送途中,安洁、黑子和欧文等人遇到了重重险阻,面对山寨帮主的阻挠和日本人的追杀,安洁和黑子等人表现出了中国人民不屈不挠的民族气节。影片中还渲染了安洁和欧文的生死友情与爱情。剧电影《黄河绝恋》中的文化元素相关范文由写论文的好帮手www.udoo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中结尾以护送欧文的安洁、黑子、八路军战士和寨主们壮烈牺牲而谢幕。影片创意恢宏、气势磅礴、场面壮观、风光瑰丽、制作精致,是一部融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于一体的宏伟巨著。影片通过惨烈战争和危急形势下人物的表现和选择,充分展现了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价值观的差异性,从东方主义和“西方主义”的文化视角理解《黄河绝恋》,无疑是一种重要的解读视角。
自20世纪80年代中国电影进入西方视野以来,学者就开始采用后殖义理论分析中国电影的民俗导向。其中,又以对东方主义批判思想的引用最为集中。对电影的文化分析通常采用的是东方主义的第三个含义——即东方主义是西方用以制约、重建和君临东方的一种方式。在东方主义中,东方的呈现依赖于西方所编织的能获得普遍认同的代码。
关于“西方主义”这一概念,学界尚未形成统一的表述。学者陈晓眉提出“西方主义”是将其作为一种东方对西方的对抗性想象。学者刘禾曾指出,“西方主义”的提法并不正确,因为东方并没有形成与东方主义相对应的研究西方的一整套研究体系。而笔者在此借用这一提法是为了表述方便,并把“西方主义”界定为对单一层面的东方主义的修正。在当代中国的社会语境下,其更多地表现为中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对西方世界的言说以及对中国文化获得西方认同的想象。
中国的影视作品对西方认同的检测想还可以结合社会学家库利提出的“镜中我”的概念来理解。所谓的“镜中我”是指:“他人对自己的评价是反映自我的一面镜子,个人透过这面‘镜子’来认识和把握自我。”《黄河绝恋》正是通过在影视作品中构建出积极的、向上的精神,来帮助中国民众从另一角度认可国家所需宣扬的主流价值——包括了集体主义、爱国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

二、对“西方认同”的检测想

《黄河绝恋》在调用文化元素来表达主题时,有意无意地带上了东方主义的色彩并加入了“西方主义”的认同,以西方主人公来代表主动和阳刚的西方文化,用美丽典雅的中国女人代表中国文化。影片通过一个外国人的视点来回顾历史,对中国文化与历史(革命史)被一个外来人所证明而取得了信任度,同时通过一个美丽的中国女性被一个外国男性所喜爱的故事,既为观众提供了一种异性感情和异国感情相互重叠的浪漫传奇,又为影片渴望被西方主流文化所接纳和欣赏提供了想象性满足。
在影片中,欧文的视角成为观察中国的一面镜子。而女主人洁则以天使(欧文对她的称呼,另外其中文名和英文天使的发音也相近)和革命女英雄的双重作用成为了承载中华民族精神的符号。《黄河绝恋》借欧文对安洁的爱恋来表现西方对坚强勇敢、无私奉献的中华民族精神的认同。
值得注意的是,《黄河绝恋》在建构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时,对他们身份的界定体现了东方主义情结,即西方男性(欧文)在影片中以拯救者的面貌出现,中国女性(安洁)作为被欺辱者获得保护和拯救。尽管电影故事的表层显现的是安洁护送欧文过黄河,可从人物关系来看是欧文取下了安洁身上的,说要保护她,并在最后带她在黄河里搏击。影片中的女主人公具有美丽、聪慧与知识等特征——这些特征体现了中国妇女的正能量。如果说女主人公是中国妇女中出类拔萃的人物,那么很遗憾地说,美国侦察兵在美国的社会语境中不算精英层人物。可以说,影片的人物造型和叙事策略无形中支持了西方文化处于更高的能量场。

三、东方主义情景的展现

电影《黄河绝恋》中所展现的长城、黄河、塔林、红枫叶等景物和优美的民乐等,与其说是抗战年代的典型情景,不如说是中华民族风土人情的典型符号更为贴切一些。而“欧文按土法吃活蝎子疗伤”和“爷爷做糖葫芦”的段落也展现了陕北的民俗。在色调的安排上,用黄、红两个色调贯穿全篇,符合西方人眼中的中国色彩。黄河、黄土地代表了黄土文明;红枫叶、黑子身上的红肚兜、安洁胸前用来挂的红布包则象征了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民族革命。
影片里安寨主的手下三炮所唱的陕北民歌《兰花花》也同样是一种东方主义的表现策略。且不说其刚柔相济的唱腔和对唱的形式为西方观众所陌生,单从其大胆而又充满民族特色的唱词——如“黑了栏了兰花花上炕头”“明天回家看亲亲,再掀起妹妹的红盖头”等,也可看到东方主义窥视的投射。
尽管从表面上看安洁是民族女英雄,但在很多片段里,影片仍旧是把其作为一个被侮辱的中国妇女形象来表现的,并且在某种作用上指代了受到日本侵略者侵犯的中国。安洁是因为惨遭日本士兵而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她胸前时刻系着的包和她对欧文的解释“在死亡和被俘虏做选择时,我们女人只能选择死亡”,这都强调了直至今天仍根深蒂固的中国传统观念和意识,即女人的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在欧文偷看安洁洗头的段落,那个从安洁的脚踝摇到她大腿的上升镜头,代表男性(西方)完成了对女性(中国)的窥视。当然,作为国庆55周年的献礼影片,《黄河绝恋》并非像一些评论家所批评的旧民俗电影那样,是通过展现中国的边缘化的处境给第一世界提供“他性”的消费。但从以上对中国古老风土人情的展示中,我们仍然可看到某种被中国人所内化的东方主义。
在文化差异的展示方面,影片或多或少地解释了中西文化的不同点。然而,从他们都以爱情作为黏合文化差异的“万能胶”来看,影片对文化差异的揭示是表面化的,区别只在于表现差异的维度和目的不同。《黄河绝恋》对文化差异的表达集中在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之间的对立方面。如在牢里,欧文和黑子、安洁之间就“是生命更重要,还是军人的尊严更重要”所展开的论争,反映了以个体为本位的西方文化与以集体为本位的中国文化的冲突。从影片整体来看,导演更注重的是表现“欧文”这个西方自由主义文化的代表被中国的集体主义文化所征服,目的是用他的自由散漫、个人至上和对敌人的无知来映照出中国革命者的纪律严明、勇于牺牲以及对敌作战中表现出的聪明才智。影片中,欧文对中国女性所代表的中国文化的认可是直线式上升的,文化间的差异和冲突在一定程度上简化了。具体表现如上述三人间的论争展开后不久,就因安洁被父亲召去而嘎然中断,之后这一矛盾线索在影片中再没有出现。
在对人物性格的刻画上,《黄河绝恋》的“对国家、人民的爱和对敌人的恨”把不同文化背景人物的性格特征收缩到一个核心点上,以此还原历史上千千万万的革命英雄。在宏大的叙事框架里,主人公的性格是平面化的,影片对文化元素的运用在一定程度上与杰姆逊对第三世界和第一世界文本特征的区别相吻合。即在第三世界的本文中:“讲述一个人和个人经验的故事时最终包含了整个集体本身的经验的艰难叙述。第三世界的本文总是以政治寓言或民族寓言的形式来表现……而在第一世界的文化中,个性与社会是分裂的”。
带有东方主义或“西方主义”倾向的影视寓言都不能客观地投射现当代中国的形象,而只是反射了一种构造出来的虚幻影像。如果说东方主义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其强化了西方霸权话语所描述的有关中国的刻板印象的话,那么对西方认同的单纯想象也不利于中国对自身文化缺陷展开反省,以及正确认识到来自西方的挑战。因此,《黄河绝恋》内蕴对于西方认同的想象和东方主义话语的理由是值得关注、深思,并引起我们警惕的。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城市设计学院
(责任编辑:高薪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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