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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荒诞《天生杀人狂》:虚无精神和荒诞世界

收藏本文 2024-02-18 点赞:5942 浏览:16723 作者:网友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 《天生杀人狂》是一部艺术风格独具的电影,不但在形式语言上充满实验性,展现出新锐锋芒,其辛辣的暴力与迷狂的影像内容,更是令人心灵震撼。影片的主人公是一对以杀人取乐的疯狂情侣。更加疯狂的是,大众竟将两人奉为偶像,媒体更是为了收视率而大肆炒作,使杀人者成为备受热捧的潮流英雄。影片借此向观众诠释了一个混乱迷狂的精神与物质世界。本文从精神与社会两个向度出发,探讨了导演奥利弗·斯通在影像中所蕴涵的对社会的反思与批判。
[关键词] 《天生杀人狂》;虚无的精神;荒诞的世界;社会批判
美国好莱坞导演奥利弗·斯通于1994年推出的作品《天生杀人狂》是一部艺术风格独具的电影。该作品不但在电影形式语言上充满了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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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其辛辣的暴力与迷狂的影像所展现的内容,更是对当下的现实社会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振动性的效应。《天生杀人狂》影片中,摄影机的拍摄角度与运动方式、色彩构图的设置与变化、画面节奏的安排等形式语言元素都极具张扬与极端。这些被刻意强调的主观性浓厚的形式语言,已经成为影片所表现的内容本身,令观众无法忽视它们背后的意味,并成为1994年最能通过视觉效果给观众以刺激和快感的影片。
影片以一对亡命天涯的情侣杀手米基与玛洛里为主人公。他们以杀人为乐,并坦承杀人是人的本性。两人所到之处充满性与暴力的浓烈气味。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社会大众却将两人奉为偶像与英雄,媒体更是为了收视率而大肆炒作,两人被捧上了潮流的风口浪尖。被捕后的米基与玛洛里正是由于主持人韦恩的监狱采访而得到了越狱的机会。于是,这场刺激的杀人游戏重新启动,开始了无限期的旅程。本文从精神与社会两个向度出发,探讨了导演奥利弗·斯通在影像中所蕴涵的对社会的反思与批判。

首先,影片通过外在的表现形式来展示其内容,即片中折射出的精神的虚无。影片调动光影、色彩、构图、剪辑等各种手段来营造出虚幻的视觉空间,并且以此来激发、引导观众进入影片虚构的世界中。从光影上看,影片一开始,在美国西部的小餐馆中,米基在用餐,玛洛里在跳舞。两个小混混进来后,其中一个开始和玛洛里合舞。二人的合舞镜头和之后米基、玛洛里展开杀戮的暴力镜头,都采用明暗对比强烈的黑白影像。其中既有黑色来喻义邪恶、恐怖,又有刺眼的白色来表现不安、躁动,强烈的对比表现出人物内心激烈的情绪。而在星空下的米基和玛洛里,强光从上面照下来,二人如被光雾所包围,光影营造出仿佛舞台剧的效果,借此表现二人精神的虚无。其次是色彩。影片中强烈的色彩冲击着观众的神经,尤其是红色的运用。影片在字幕阶段出现红色背景中驶过画面的列车,充满屏幕的红色隐喻满世界的暴力冲突。在印第安人的家中,印第安人红色的服饰象征着神秘不安和某种启示。在米基打开红色的汽车门钻进车内突然从风挡玻璃上看到红色魔鬼,这个魔鬼即象征着杀戮、死亡。而在探员杰克·斯卡格内蒂企图在监狱中玛洛里时,屏幕上充斥的红色背景则代表着。色彩应不仅仅是影片营造客观世界的手段,更是具有相对独立的审美价值,发展成为人物内心情感的外延和物化。
从构图上看,影片大量运用倾斜式构图,以画面的倾斜来表现人物内心的失衡。影片彩色部分,主要是平衡构图,人物在画面中多数可以找到重心与支点。而黑白部分,主要是倾斜构图,人物在画面处于倾斜的不稳定状态,而这时画面是某个人物的主观视角,倾斜构图正是用来表现提供视角的人物内心的失衡状态。镜头作为这个人物主观视角的外化,使观众有机会一窥其内心。同时,各种倾斜式构图的大量运用,展示出人物内心扭曲的普遍性,隐喻整个世界的扭曲。最后是剪辑,影片将快速的闪回拼接在叙事主线上,现实生活与电视场景自由替换,胶片和视频辗转出现,戏剧化的事件与瞬间性的抒情互相渗透,频闪的梦魇与吞噬一切的熊熊烈火交相辉映。剪辑造成的拼接效果强烈牵引着观众的视觉神经,既给他们带来心理冲击,又向其传达着影片中无处不在的精神的虚无。
其次,影片通过媒体与观众的表现来展示人的精神虚无。《美国狂人》节目主持人韦恩·盖尔对杀人狂情侣的报道采访是推动情节发展的一条副线,媒体在这里表现得没有任何良知。一开始,媒体的介入是对杀人狂新闻效应的反馈,接着报道夸张变形,不仅对杀人狂事件推波助澜,还刻意以提高收视率为目的提高画面的暴力程度。接着,疯狂的盖尔设想出了去监狱实地采访米基的点子,这给米基和玛洛里越狱提供了条件。在米基和玛洛里疯狂杀戮逃离监狱的过程中,盖尔受暴力感染,成为杀人狂情侣的帮凶,不但以摄影机直播,还协助二人成功逃离监狱。媒体以发展为暴力的帮凶为终结,最终盖尔死在了摄影机前。此外,情景喜剧《我爱玛洛里》交代了玛洛里悲惨的成长过程,画面的视频风格、片尾字幕的加入都使情景剧像模像样,但其中又是充斥着、暴力等低级庸俗的倾向。情景喜剧无疑表现了媒体的错误导向以及媒体暴力的无处不在。媒体为了提高收视率已达到不择手段的地步,其正义和良知早已被丢进垃圾堆,精神已完全虚无,只剩下追逐利益。
观众的表现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就是在情景喜剧《我爱玛洛里》中。玛洛里的成长环境极其恶劣,其父酗酒并辱骂她,而其母只能忍气吞声。在玛洛里所处的糟糕状况下,却始终伴随着观众的嘲笑声。观众对这种媒体剧已司空见惯,甚至在米基帮助玛洛里杀死其父母时,观众鼓掌叫好,观众对媒体暴力已经麻木不仁,只是以看客的心态从中取乐。另一方面,电视、报刊与杂志对杀人狂情侣的报道刺激着观众的眼球,他们占据了报刊的头版和杂志的封面。在面对采访时,年轻人认为米基和玛洛里“简直出尽风头”,“我爱米基和玛洛里,他们好酷、好棒”,“他们是有史以来最棒的疯狂杀手”,等等。由此可见,杀人狂魔的大肆屠戮,不但没有激起大众的愤怒,反而成为众多年轻人追捧的偶像,成为他们心中“伟大的美国人”,像一座被媒体竖起的丰碑。这种病态的反应表明观众只剩下肉体的躯壳,精神上已完全虚无,他们没有信仰,把暴力和死亡作为感官刺激来欣赏。而暴力和死亡正是施加在像他们一样的普通人身上,他们自己却浑然不知,其精神之虚无达到只有同类自残的行为才能成为其生活乐趣。 二
《天生杀人狂》不仅暴露出人们精神的虚无,更是将世界的荒诞展示在镜头前。世界的荒诞主要体现在两方面,其一是世界的失衡性,其二是人丧失其人性,只具有动物的本能。
首先,影片向观众展现了一个极度失衡的世界。纵观整部影片,始终没有出现传统意义上的正面角色与邪恶相对抗,来捍卫生命与正义的尊严。这是影片对世界的失衡的全局性表现。无论是真实的杀手,还是虚伪的君子,个体完全从一己私利出发,内心没有任何道德忌惮。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的,便是血淋淋的暴力。每个人都沉浸其中,既是暴力与的实施着,也是受害者,没人想要逃离,反而表现为一种趋之若鹜的沉醉。米基和玛洛里这对杀人狂魔童年都不幸福。米基常常受到辱骂与暴打,即使到了成年仍会在梦中回到那可怕的童年。玛洛里遭受的比米基更甚,辱骂与毒打外,还会受到父亲的,因此二人亲手杀死玛洛里父母的情节丝毫不让人惊讶。而玛洛里的弟弟目睹姐姐亲手杀死父母,丝毫没有惊慌与恐惧,而是有着花纹刺青脸上露出诡异与会意的笑容,表现出与其年龄完全不符的冷酷与镇定,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主人公之外,影片中所展现的媒体,如前所述,成为暴力与的宣传者、帮凶与制造者。更为重要的是,执法者也不是处于正义的一方,沦为以暴制暴的暴力机器。探员杰克本应是正义的代表,但他却垂涎于玛洛里的美色,参加追捕很大程度上是出于抓住玛洛里并占有的目的。而他追捕杀人狂米基,是出于其狂傲的个性与嫉妒、功利等因素。总之,正义并不是他的选项。就是这样的执法者,在狱中企图犯人玛洛里,最终反而死在玛洛里手里。典狱长杜威·麦克劳斯基急功近利,为了出名连采访杀人狂魔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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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手下的狱警残暴而无同情心,殴打囚犯为其家常便饭。在监狱的混乱中,典狱长与预警被米基关在铁门之内,疯狂的犯人顶着预警的扫射冲向了典狱长。顷刻之后,镜头切回来,典狱长的脑袋已被挑在长杆的顶部,足见犯人对其愤恨程度。执法者的本身的非正义性使世界更无秩序可言,镜头下的世界一片混沌,极度失衡。
其次,在影片中,世界的荒诞性还表现为人性已经完全退化为动物的本能。用米基的话来说:“上帝创造的生物都这样。看看森林里,不同物种相互厮杀,人类杀伤所有的物种,包括森林。”影片叙事过程中,暴力已经被角色化,犹如邪恶的幽灵一般主宰着人的精神与肉体。这里的暴力展现了人动物般的野性,是一种兽性的生存方式,即生存是以暴力为前提的。无处不在的暴力渲染了人对同类毫不留情的杀戮,把人性的泯灭和兽性的无限放大以影像传达给观众。无论是影片开始处玛洛里疯狂殴打挑逗她的那个男人,还是米基的杀戮,无疑都是刀刀见血、拳拳到肉的镜头。而米基、玛洛里逃狱的过程充斥着、暴力,尤其是节目主持人盖尔的疯狂表现,和嗜血的豺狗毫不分别。
影片中,导演通过将动物与人物形象、荒野与社会图景并置于同一画面或令其两者交错出现,强调了人性的丧失与兽性的张扬。在电影中,出现了豺狗、蝎子、毒蛇、鹰、老鼠、狮子等多种动物形象。这些被刻意选择的动物意象,带给人以一种恐怖、嗜血、不寒而栗的氛围。影片开始时,出现荒野里的豺狗与蟒蛇的头部特写。电影通过黑白画面,使其表意获得一种抽象性。纵观影片之后,可以发现,大部分黑白影像指涉人的精神世界内容。回溯开篇画面,观众便很容易理解黑白影像实质影射的正是独占个体精神世界的兽欲。人的生存过程像豺狗与蟒蛇一样,在社会的险恶丛林之中不断寻找着猎物。每个人既是猎取者,同时也是猎物。影片的这一安排可谓独具匠心。主人公被捕后,银幕上典狱长的面孔特写令人印象深刻,也是对影片开局意指的有力回应。画面中,是典狱长倾斜的脸部,舌尖犹如蟒蛇的头部一般,在嘴唇上缓缓摩擦、移动。这一画面从彩色过渡到黑白,其视点亦从客观世界进入了人的主观精神,展现了典狱长邪恶的意念与。影片正是通过造型、剪辑与色彩的变幻,使人与野兽之间建立起能指与所指的关系,表明了人类社会与动物世界的同质性。那就是野蛮、暴力与弱肉强食。
综上,《天生杀人狂》展现了斯通对这个生活着的社会的深刻思考和反省及其在揭示、反叛、幻想上的探索和对阴暗面的揭示。[3]杀人者成了社会英雄,政府、法律、权威与正义被彻底摒弃,整个世界在摇摆晃动、颠簸扭曲。影片以极端的方式诠释了一个混乱迷狂的精神与物质世界,令人震撼,发人深省。
[参考文献]
司马小兰.天生杀人狂[J].世界电影,1996(04).
汪方华.奥利弗·斯通:主流电影之外的主流导演[J].当代电影,2008(04).
[3] 赵宁宇,李炜.奥利弗·斯通电影的形式特征[J].电影艺术,2002(02).
[作者简介] 孔素萍(1975— ),女,山东曲阜人,枣庄学院大学英语教学部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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