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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论著辑要》中《汉唐以来书籍制度考》一篇勘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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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以来书籍制度考》一篇出

摘自:硕士论文答辩www.udooo.com

自清金鹗《求古录礼说》卷一十五。金鹗,字凤荐,一字秋史,号诚斋,浙江台州临海人,生于乾隆三十六年(1771),卒于嘉庆二十四年(1819),享年四十九岁。金氏邃于三礼之学,《求古录礼说》作为其代表作,“取《礼经》‘宫室’、‘衣服’、‘郊禘’、‘祭祀’、‘井田’之类,并群经内关涉舆地、名物者,条考而详辨之,每条各为一篇,贯穿汉唐宋及本朝诸儒之说”,原原本本,以经解经,博大精深。
《求古录礼说》版本流变极为清晰。刻本以道光三十年(1850)陆建瀛本为最早,时陆建瀛巡抚江苏,在陈奂推动下,刻是书于江宁①。此本共十六卷,前十卷为金鹗手订,卷十一、十二为金城(金鹗之子,字子完)所辑,十三、十四为胡承珙所钞,而卷十五据刻本目录自注,“前五篇从《诂经精舍文集》录出,后四篇从胡录本钞出”,卷十六为金氏所著《四书正义》所轶存的《乡党通义》。此本虽为开创,但并非完秩,故在目录后附有轶文篇目。数年之后会稽赵之谦访得轶文七篇,同里管申季又辑得四篇,在同治六年(1850)由潘祖荫分别以《求古录礼说补遗》、《续补遗》之名刻入《滂喜斋丛书》第一函,即潘刻《滂喜斋丛书》本,或称赵管补辑本。光绪二年(1876),孙熹于黄岩复刻《求古录礼说》十五卷,《乡党正义》、《补遗》各一卷,此本系王世骏等人以黄岩王棻藏本为底本,配以潘刻本精勘而成,并附校记三卷于书后,刻版今藏黄岩九峰书院。抄本方面,可探知的有卢苹洲所售何氏钞本、黄岩王棻藏本及温州图书馆藏清孙诒让手校德清戴氏藏本等。
光绪年间(1875-1908)所成之《续台州丛书》甲集之一及光绪十四年(1888)南菁书院所刻《皇清经解续编》也收录该书,经比勘,《续台州丛书》应是翻刻孙本,而《皇清经解续编》应为选辑,不知何故舍弃了《汉唐以来书籍制度考》等篇目。
此外,阮元抚浙时曾录取金鹗《汉唐以来书籍制度考》等数篇文章,后刻入其《诂经精舍文集》,陆本十五卷之太半,皆系从中钞出。《诂经精舍文集》在嘉庆六年(1801)由阮氏琅嬛仙馆首次刻板刊行,入《文选楼丛书》(以下称琅嬛本)。道光二十二年(1846),阮元弟(一说从弟)阮亨恐阮氏文选楼、积古斋诸处所贮书板日渐零落,爰汇印为丛书,即珠湖草堂本《文选楼丛书》。清末又有重印。民国二十五年(1936),上海商务印书馆复以嘉庆六年《文选楼丛书》本排印,即商务印书馆《丛书集成初编》本(下称商务印本),1985年中华书局据之影印。阮元主编的《学海堂经解》也将《汉唐以来书籍制度考》收入《经义丛钞》。
而张舜徽先生所编文献学经典著作《文献学论著辑要》②(下称《辑要》)中所选辑的《汉唐以来书籍制度考》一篇,与上述各本在文字上均有较大差异,与原有圈点的阮抄一系各本在句读上也颇有抵牾,现条述大端如下:

一、《辑要》云:“戴氏宏云:公羊傳至漢景帝時,公羊壽乃共弟子胡母子都箸於竹帛……”

共字陆本、《皇清经解续编》本均作其,误。王世骏《求古录礼说校勘记》卷三《校勘记下》本句“元本共譌作其,今正”,则王棻藏本当也误作其。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讹误,结合前述刊刻源流,笔者认为或与琅嬛本共字中间多刻了一小横有关,王世骏校记中也是这种写法。

二、《辑要》云:“書籍考云:靈帝西遷,縑帛散爲帷囊……”

灵帝当为献帝。

三、《辑要》云:“胡應麟云:卷必重裝一紙,表裏常兼數番……”

据中华书局标点本《少室山房笔丛》卷四《甲部经籍会通
四》③:“卷必重装。一纸表里。常兼数番。”结合琅嬛本、商务印本,《辑要》标点当误。
四、《辑要》云:“今考唐書經籍志云:藏書分為四庫,經庫書緑牙軸朱帶白牙籤;史庫書青牙軸縹帶緑牙籤;子庫書雕紫檀軸紫帶碧牙籤;集庫書緑牙軸朱帶紅牙籤,其制度大略如此。”
据中华书局点校本《旧唐书》卷四七《经籍志下》 :“凡四部库书,两京各一本……其集贤院御书:经库皆钿白牙轴,黄缥带,红牙签;史书库钿青牙轴,缥带,绿牙签;子库皆雕紫檀轴,紫带,碧牙签;集库皆绿牙轴,朱带,,以分别之。”与金氏所言并不同。
五、《辑要》云:“後唐長興三年,始依石經文字刻九經,印板流布天下,命馬縞、田敏等詳勘。”
此句琅嬛、商务印二本均断作“后唐长兴三年·始依石经文字刻九经印板·流布天下·命马缟田敏等详勘”,而据《旧五代史》卷四三《唐书十九·明宗本纪九》“(长兴三年二月)辛未,中书奏:‘请依石经文字刻《九经》印板。’从之。”又卷一二六《冯道传》:“取西京郑覃等所刻石径,雕为印板,流布天下,后进赖之。” 则《辑要》当误。

六、《辑要》云:“後晉天福,又有銅板,九經皆可紙墨摹印,無用筆寫。”

本句琅嬛本、商务印本均作“后晋天福又有铜板九经·皆可纸墨摹印·无用笔写·”似比《辑要》中更为恰当。此句当从明人杨守陈《书洪武选手录八景诗集后》 一文来,可惜杨文尚无点校本,无法参考。

七、《辑要》云:“至版本盛行,摹印極便,聖經賢傳乃得家傳,而人誦固亦有功名教矣。”

本句在琅嬛本与商务印本中均作“至版本盛行·摹印极便·圣经贤传·乃得家传而人诵·固亦有功名教矣·”且据元代谢应芳《龟巢稿》卷十四《赠刊字张生序》:“然板本既行,圣经贤传乃得家传而人诵之,固亦有功名敎矣。” 张舜徽先生此处当误。
八、《辑要》云:“然寫本不易傳,録者精於讎對,故往有善本。”
琅嬛本与商务印本作“然写本不易·传录者精于雠对·故往有善本·”当是。
又,王世骏《求古录礼说校勘记》卷三《校勘记下》中“故往有善本”有“案往下夺重往字”,则王棻藏本此处或作往往。
注释:
①一说苏州。另,据国图古籍馆所藏陆刻本牌记可推知该版制于道光三十年腊月。
②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5。
③北京:中华书局,1958,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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